最终他没有选择继续积累等待,他本来就觉得有没有天空之道都无所谓,那么九成五就九成五吧
所以他选择了渡劫。
这一刻当真是紧张又期待他好久没渡过劫了,而且就从来都没有好好像样地渡劫过这时候他对这大罗天劫真是怀有了对天劫的一切期待,只希望自己渡劫的时候能够有些像样的体验才好。
但是他显然又要失望了
因为他才动了那一下念头,就发现自己的意识已经来到了大道的本源空间,然后在这本源空间内看到了万千大道在自己面前流淌。
太阳、大地还有天空三条大道在他的脚下乖巧地匍匐,让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改变。
而这三条大道又与其他无数大道交叉在一起,他似乎可以通过这一个个交汇点而看到这些大道的端倪
这就是黄帝所说的,以道衍道?
的确,是可以通过任何一条已经掌控的大道来寻找这些不同的交汇点来感知其他大道但是这样一来他所见所悟也都是基于原先所掌握的,终究是无比片面。
而苏礼则是掌握了三条大道,那么自然也可以比别人所见更为全面一些或许这就是三条大道在大罗境内的优势?
还有,他这就成就大罗了?怎么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记得当初旁观椿渡劫的时候虽然是还算轻松,但那也是风云突变,有混沌雷劫自天外而降的。
怎么到他这里就连雷声都没有了?
谁让他每次都要压制修为自己憋呢?
通俗一点来说,就是这天地已经等他太久啦所以真当他准备晋升的时候,一看这家伙都已经法则圆满了两条了,那还有什么好考验的?
没整些异象来天地同贺就已经是够给面子了
只能说,若是白帝还能侥幸活到现在,他在这个时候肯定也会撑不下去的不是道心崩溃入灭,就是自己了结了自己。
于是苏礼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晋升了大罗,甚至就连剑崖之中都很少有人知道。
而在大罗之后,他就更咸鱼了,甚至上千年都不见人都会发生。
南庭经过这些年的发展也是早就适应了天帝不知所踪的日子,而白露就是事实上的天帝
关于这一点,白露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
她曾经侍奉过两位天帝。
他们都是一开始就对她极好。
可是第一个对她很好的白帝最终却只是为了贪图她的战争之道,想要与她双修互补。
而她侍奉的第二个天帝白露觉得自己现在仿佛随时都能够篡位成功的样子。
可越是这样她反而越没有这个心,哪怕现在她的手下已经不止一次地发出类似的声音,甚至是做出过不少过界的试探。
但是很奇怪,不但是天帝苏礼毫无反应,就连被他们试探的剑崖弟子也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
他们想要谋取更多的利益与权利,那么剑崖每次都会顺势让出,让他们掌握这些。
就这么样的,剑崖的权利不断地让出,而白露麾下的势力不断地扩张权利慢慢的,整个天庭依然看起来强盛无比,但是最初建立这座天庭的剑崖势力却几乎消失无踪了。
直到他们再一次兴致勃勃地鼓动白露篡位自立的时候,他们甚至拿这件事出来说事,认为剑崖仙教早就已经中途败落了。
但是白露听了之后反而是一头冷汗,然后连忙斥责手下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她说:“剑崖仙教在先前的大劫之中出力甚巨,又有天帝陛下以及东皇陛下等分身本体共同做下了偌大功德你们之中也有不少是亲眼所见的吧?”
“如此恢宏气运,你们竟然认为是中道败落?!”
众人都是一阵茫然,然后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这些人的眼界终究是浅了,只想到拥立白露之后他们可以占据更多的利益,但是他们也不想想现在这天庭本来就已经是他们的了,他们还能怎么拿到更多?
白露原本就没有这种想法,只是对手下有些放纵懒得多加节制。如今发现了这里面的苗头不对之后立刻严加整顿,务必不能让手下们再生出类似的想法。
“天帝于我有大恩,哪怕粉身碎骨亦难报偿。尔等如此作态,是要将我至于何地?”
她继续严加斥责,使得众人暂时不敢再生出类似的心思来。
但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已经缺席了千年朝会的天帝苏礼,竟然在这一次的朝会中出现了
千年未见,数十万年未曾展现威能,众人对苏礼的天帝印象本来就不是十分深刻但是这一次当苏礼再次现身的时候,他们却是恍然间有种受到震慑的感觉。
那种整个天空簇拥而至的雍容,那种大地匍匐于其脚下的威严,那种天空太阳星为他而照影的华丽,都是无比深刻地映照在他们的眼中。
“见过陛下。”
白露恍惚了一下之后连忙见礼。
那一下恍惚,是因为她在这一眼中已经发现此时的苏礼根本就已经超出了她此时的层次也即是说,苏礼已经成为了大罗金仙!
她现在心中真是为了那群无知短视者们的行为感到可笑与后怕苏礼不理朝政无为而治,本就是没有心情了理会这许多蝇营狗苟之事。
同时她也是对苏礼生出了无穷向往之情,只觉得如此修为高深而又淡薄的人才是真正的仙与神。
可是下一刻,苏礼说的话却是令她整个人都有些绷不住了。
“这次我来,是想要将这南庭天帝之位传给后继之人当年赤帝兵解之前将这帝位给我,我也算是不负重望将这南庭再次带到了巅峰。”
“而如今也是时候到我卸任的时候了白露,你就是我选定的下一任南庭天帝。”
白露显露出惶恐之色,连忙跪伏下来道:“请陛下收回此言,属下绝无任何篡逆之心。”
苏礼却是摇摇头说道:“金口玉言岂是随意能收回的?”
白露还要再说话,但是却猛然惊骇地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了,甚至连动作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