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端云发现了，也自然合情合理。

　　【人皮纸：那怎么办，你还怎么装出一副小徒弟的崇拜样子？】

　　【就算现在装昏迷躲着，你和主角攻明日里在医院里的碰面也躲不掉。】

　　杜玲沉思了一下：“按照他的好感度，应该现在舍不得杀死我……毁尸灭迹进行封口吧？”

　　“到时候就来一场演技的比拼好了。”

　　小美人医师眨了眨眼睫。

　　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狡猾的光。

　　“那就扮演一个快要崩溃，信仰坍塌，鼻子哭得通红，希望院长能够向警方自首，金盆洗手的蠢徒弟好了。”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头逐渐恢复了平静。

　　杜林不知道秦端云和陈重麟有没有达成什么协议。

　　但从人皮纸那得知，两人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

　　嗯，很好，没有无关人员伤亡。

　　按照原剧情，主角攻就算再怎么混蛋，他也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去。

　　而是在排查到死亡天使的身份之后被一刀毙命。

　　至于深情男配陈重麟和主角受苏念的下场……原著里并没有勾勒。

　　这仍然是个开放式结局。

　　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内，小美人医生慢慢睁开了眼睛，磨磨蹭蹭地来到了卫生间的位置。

　　杜林将自己的手洗净。

　　动作很缓慢。

　　他在享受着这个静谧、只有一人进行思考的过程。

　　透过镜子，在那明晃晃的灯光下，他打量着自己的面孔。

　　眼圈通红，一副整个世界都崩塌了的模样，原本温软淡漠的脸却显得格外艳丽逼人。

　　那鸦羽似的长睫落下的泪珠，就像是就像是一滴一滴融化的雪水。

　　【杜林漫不经心地感慨了一声：我演技真好。】

　　【都露出这副样子了，陈重麟竟然不再多剧透些什么，舍得就这样迅速离开。】

　　【如果再来一fa的话，也就不会有撞见主角攻这回事了，我还能苟得更远些。】

　　【人皮纸：……不是你露出了一副崩溃的样子，说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好好再消化一下秦端云的真面目吗。】

　　【否则一个人在国外憋了那么多年，见过身边人那么多形形色色荒唐事的人，怎么舍得从你身边走掉。】

　　【就像是只好不容易吃到了骨头的恶犬。】

　　【杜林面色认真：我这是欲拒还迎。】

　　【人皮纸：…………】

　　“好了，不开玩笑了。”

　　小美人医师淡淡抽了张纸，将指尖擦拭干净，说道。

　　“我仔细想了想，陈重麟给的信息不能全信。”

　　“而且……就算他说的是对的，主角攻在暗地里从事了人体器官贩卖的肮脏事情……”

　　“但这恰恰证明了他不是死亡天使。”

　　【人皮纸：为什么？】

　　杜林认真解释道，“秦端云是个贩卖人体器官的人渣，他把人当做货架上的商品进行交易，足以说明他对人的尸体，少了庄重和敬意。”

　　“这是纯粹被利益驱使的本能，甚至带着草菅如命的思想。”

　　“和死亡天使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驰。”

　　“那一位藏在医院内的连环杀人犯先生……对尸体充满着扭曲爱怜的情绪。”

　　想到那一晚死亡天使用纤维手套摩梭着他的眼皮，夸他是第一个比起尸体更让他性奋的活人，杜林忍不住一阵恶寒。

　　他又拿了瓶消毒水，在自己的手掌上进行消毒。

　　这些本来是陈重麟要求给他做的，但杜林可不信任刚刚开过胃的混血野狼。

　　就怕又来一次游戏。

　　事关原主后半辈子的职业生涯，还是自己上药消毒比较保险。

　　鼻尖都萦绕着消毒水的气息，让那秀气的鼻头微微瑟缩了一下。

　　【人皮纸沉默了一下，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杜林慢慢的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