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一山不容二虎。
西南之地,李铭秋与曹龙尘本就敌对,数年来,两人明争暗斗不下数十次,关系极为紧张。
若非许荣昌的归来让两人警惕,他们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相聚于此。
“曹总此行前来,所为何事?”
曹龙尘的突然到访,无疑让整个大厅的气氛紧张起来,一开始悠然谈笑的西南诸大佬都面带凝重,看着面前这个黑衣男子。
曹龙尘摆了摆手:“各位无需紧张,我这次冒昧前来,就是想看看,我李龙王究竟找的是如何一位英雄人物。”
“如今见到真人了,想必李总,您的老眼昏花了吧,这小子怕是毛都没长齐。”
“这般年纪,能有怎样的实力?我真不知道您是自信过头还是老眼昏花,找来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你就真敢将整个西南的安危,交由给这么混小子?要是找不到人,您咋走点说啊,我家门口看车库的赵大爷身手不错,把他请过来也比这小子强一万倍。”
“吴总,我说的对吧?”
曹龙尘眉眼之间满是讥讽,其身后的众人也捧腹大笑,配合着曹龙尘的表演。
“在理在理,这小子瘦得跟个猴子一样,怎么可能是许荣昌的对手?”
“我早就说李总老了,你看看,眼睛都花成这个样子了。”
“找一个演员,也该找像一点啊,这种弱不禁风的小子,我怕一碰就碎了。”
“啧啧啧,小朋友,你怎么如此瘦弱,过来,叔叔给你吃糖。”
一时间,整个大厅布满了曹龙尘一行人的讥笑。
“曹龙尘,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秦先生可不是你能侮辱的!”李铭秋语气森寒,双眼放出寒光,冷冷地注视着曹龙尘。
曹龙尘一脸无所谓,嘴角噙着讥讽的笑意,准备带着众人离开。
在他离开之前,他背负双手,沉声道:“李总,次此紫禁之巅的决战不止是西南与许荣昌的战斗,更是我们之间的战斗。”
“数年时间,我早已厌烦,一切的恩怨都放在今日做个了断。”
“如若你输了,西南便没有你李铭秋的容身之所。”
“相斗数十年,我可不希望你这老家伙就这么一点本事。”
曹龙尘语气之中满是冰寒,如同隆冬寒风,让李铭秋一行人打了一个寒蝉。
“轰!”
就在这一刻,大厅门口猛地传来一声闷响。
只见曹龙尘身边的唐衣老者冲着面前的墙壁,一掌轰出。
碎石飞溅之时,整个混泥土浇筑的墙壁竟被这人打出一道大坑,里面的填充物显露出来,甚是惊人。
“嘶!”
整个大厅响起一阵倒吸冷气之声,陆老大一脸震惊,赵鑫更是面无血色。
蔑视!
这就是对李铭秋一行人的蔑视!
曹龙尘想要借此来攻速李铭秋,请来的人,与他曹龙尘找来的人,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甚至,更令人气氛的是,曹龙尘一行人刚刚离开,门口便有人送来一口棺材,说是给秦啸天量身定制。
“李总,这是曹总给秦先生准备的礼物。”
“他怕秦先生今晚命丧当场,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哈哈,李总不用如此瞪我,这都是我家家主的一片好心。”
说罢,曹龙尘的人大笑离去。
大厅之中,李铭秋一行人看着面前这口棺材,数张老脸难看不已,眼中的怒火似乎凝聚成实质。
“混帐!这老东太嚣张了!”
“真当我好欺负?”
“来人,把这口棺材拿出去,在他门口烧掉,就算烧不死他,也要熏死他!”李铭秋眼中的怒火快要喷涌而出。
陆老大与赵鑫等人脸色也极为不善,心中满是怒火,还未出战,就送一口棺材过来,这是在诅咒他们啊!
“还愣着干嘛,动手啊,玛德,没有眼力见啊!”陆老大见手下慢吞吞地,不由得破口大骂。
但秦啸天却嘴角含笑,语气之中满是莫名:“不用了,这长度与那家伙的身材差不多,等会留给他吧。”
他这话说得风轻云淡,但众人都能体会到后者言语之中的冰寒。
“李总,今日的洗尘宴就到这,我想出去透透气。”
“听闻这边的风景甚是不错。”
秦啸天说罢,便转身离去。
李婷见状连忙跟上后者,这么多大佬,也只有她能与秦啸天有共同话题。
“秦啸天大哥,等等我!”
待两人离去后,众人依旧阴沉着脸不发一言,房间内的愠怒依旧没能散去。
“李总,您清来的秦先生,真的能战胜许荣昌?”许久之后,个别大佬心中打起了鼓,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李铭秋。
这次的紫禁之巅,表面上是西南诸位大佬联手对抗许荣昌。
但内部却暗流涌动,一方以李铭秋为首代表东边的利益,另一方以曹龙尘为首,代表着西边的利益。
往日李铭秋于曹龙尘旗鼓相当,从未分出过高下。
但现在看来,曹龙尘想要借这次对敌之战,与李铭秋做个了断。
李铭秋自然繁琐不已,现在外部的危机还未解除,内部便乱了起来,此刻没人能体会到后者的担子有多重,但事已至此,他们没有退路了。
“我相信秦先生,更何况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能指望谁?”
“快了,很快我们就能知道结果。”
李铭秋语气之中满是莫名,眼中的忧愁迟迟不能散去。
此刻,天边席卷起一阵风浪,顿时整个天空风起云涌,未战,风雨满楼!
“方才挑衅我们的是西南首富曹龙尘,西南整个西部都以他为尊。”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总想将我父亲的位置取而代之。”
“这一次本就内忧外患,想必父亲身上的胆子很重吧。”
李婷带着秦啸天离开酒店,来到一处古镇,即便西南的情势岌岌可危,但底层的老百姓依旧安居乐业,如同整个龙安县城一般,宁静祥和。
此时,李婷的脸上却写满了凝重,她不是小孩子,自然能体会到父亲身上的重担,以及这次决战的风险。
成王败寇,这一刻已不是意气之争了,是性命之争,双方都要赌上全部的身价。
秦啸天脸色平静,方才的变故没有对他产生丝毫影响:“小事罢了,还有我呢,只要我在,整个西南,没人敢拿你父亲怎样。”
话毕,看着不远处的特产品商店的游客,秦啸天瞳孔不由得一缩。
“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