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刺耳的刹车声在秦啸天耳边响起,让后者不由得一阵后怕。
这黑色轿车在秦啸天面前停下,车门缓缓打开,只见两个仆人穿着的男子走下了车,秦啸天刚想张口就骂,但对面却是抢先一步。
“你特么有没有眼睛?”
“这路这么宽,你就特么往我们车上走?想碰瓷?”
“真要惹恼了赵二爷,给你钱你都没命拿!”
这两个男子你一句我一句地骂着秦啸天,让后者都是找不到机会插嘴。
“我特么!”
“你们会不会开车?什么沙比玩意,难不成想借机弄死我?”
与此同时,后车门也是被人打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下车,捂着头大骂道。
方才还叫狂吠的两名男子见状,连忙跑回去,语气焦急道:“赵二爷,没伤哪吧?要不咱去医院看看?”
“看尼玛呢,老子这边还要去参加会议,要是晚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赵鑫怒吼道。
阿左阿右两人闻言也是一脸惶恐,随即怪罪了秦啸天身上:“赵二爷,这也不管我们的事啊,我们开得好好的,结果马路边上突然冲出来一个沙比!”
“不过接下来就包在我们身上,我们现在就把这个不长眼的小子抓过来,让他跪下赔罪!”
阿右说罢,连忙将秦啸天拉过来,怒声道:“你这臭沙比,看不见这有车,顶撞了赵二爷你担待得起?”
“担待?”秦啸天嘴角划过一丝嘲弄。
“怕是我担待起来,你家赵二爷魂都要吓掉,对吧,赵二爷?”
闪烁的路灯下,秦啸天将手背在身后,缓缓看向面前这个有些肥胖的中年人,这一声“赵二爷”吐词尤其清晰。
赵鑫先是一愣,这声音有些熟悉,随即整个人都仿若被雷劈一般立在原地,半天没有一丝反应。
许久之后,赵鑫语气有些颤抖道:“萧,秦先生?”
秦啸天的声音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一抬头便看见秦啸天面带微笑将他看着,赵鑫吓得浑身一颤,反手就是一巴掌将阿左阿右两人抽的原地打转。
“两个沙比玩意,这特么是秦先生你不认识啊?”
“脑子进水了?过来赔罪道歉!”赵鑫哭丧着脸,这两个沙比玩意差点害死他!
秦先生是何等人物?即便是他赵鑫站在西南权势的顶峰也不敢在他面前嚣张,要知道秦啸天背后可是站着一个顶尖的家族。
“秦先生,真是抱歉!”
“手下这两个蠢货有眼无珠,没有认出您来。”
“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怪我教导无方,这才让他们没能认出您,但我保证,这事再也不会发生!”
赵鑫一头冷汗,点头哈腰地给秦啸天赔罪。
秦啸天闻言,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了:“这算什么,三日不见必当刮目相看啊,赵二爷这威望真是愈发厚重了,现在都能颠倒黑白了?”
“这等手段,我等都做不出来,不愧是你赵二爷啊。”
“秦先生,我,这...”赵鑫吓得说话都有些哆嗦,毕竟惹恼了这位秦先生,鬼知道他会不会一怒一下给云海易主。
“秦先生,您对我等我恩情犹如山岳般厚重,属下已将您当作亲父亲一般对待,我哪里敢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您啊。”
秦啸天脸上虽是淡然无比,但那言语却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入了他的心头,此刻他真恨不得一脚将这两个沙比踢死。
后者却是换上一副平易近人的笑脸,看向阿左阿右道:“你们两个人,人这一辈子就这么短,不要想不开,做个好人,好人命长一点。”
“谨听先生教诲,我们两兄弟必将奉为座右铭,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阿左阿右两人脸上满是欢喜,毕竟让秦先生来给他们说一些人生格言,这可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行了,我也不跟你开玩笑了,赵鑫,你们为何会到云港来,要知道最近云港可不太平啊,听闻有个叫什么许荣昌的人要报复西南大佬。”
秦啸天也不想在吓赵鑫了,毕竟后者胆子小,别吓多了真让他将自己认做父亲了,那他以后出去可怎么见人。
“不愧是秦先生啊。”
“不出门便知晓天下事!”赵鑫也是感叹一句,这事即便是西南的顶尖大佬知晓的也不多,一只手便能数过来,他却没想到秦啸天竟也能知晓。
想到此处,赵鑫脱口而出:“难不成,秦先生这次来云港,是为了解决许荣昌的?”
“这下我放心了,有秦先生镇场子,谁还敢造次?”
“在王家的镇压之下,这许荣昌再牛比也不过是秋后蚂蚱,跳不了多久了。”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等!”
赵鑫也是一脸狂喜,先前在得知许荣昌重回西南后,他这几日都未曾睡一个好觉,别说出门了,即便是他躲在家中都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
现在秦啸天告诉他,王家会出手帮助他们,这无疑是给了他莫大的鼓励,顿时就没了后顾之忧。
“你在幻想什么呢?就这么一个许荣昌不至于让王家出手。”即便他再不喜欢王家,但后者的实力他也是不得不承认。
秦啸天这番话却又是将赵鑫的打入冰窟,让后者的脸色难看不已。
“那您来云港是为了?难不成就靠自身的实力对付这人?!”赵鑫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脸上满是震惊。
“不可以,您只有一个人的话还是别来参与这事了。”赵鑫脸色铁青地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秦先生,您的实力我很相信,但是那许荣昌却是比您更能杀,听闻他在南非杀了数千人!”
“别说我们了,即便是部队中的兵王也是难以抵挡,我这托了莫大的关系,去泰国请了一个泰拳高手,希望他能对付这人。”
显然,赵鑫也是不看好秦啸天。
秦啸天的嘴角顿时便抽搐起来,你们特么看不起我?
“靠,不让老子插手算了,老子还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秦啸天又是冷哼一声,有些傲娇地大步离去,不想搭理这些狗眼不识泰山的小人物。
“赵二爷,秦先生真的?”阿右语气有些不确定道。
赵鑫看着秦啸天离去的背影,想起那日,秦啸天父亲临走之前的说辞。
“西南闹成什么样与我无关,但是吾儿要是受了一点伤害,西南便无豪门之说。”
会想起那日秦啸天生父冰冷的话语,赵鑫不禁打了一个寒蝉,没有接阿右的话,而是默默地摇摇头,带着众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