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日子,一如既往的无趣,慕容云熙自回来后,便被政务缠得脱不开身,做为天子,消失了大半个月,等着他来处理的事情自然堆积成了山。
每天,慕容云熙都要面对批不完的奏折,自然也就很难再顾得上苏锦梨这边。
苏锦梨已经习惯了宫城外繁忙的节奏,突然清闲的做她的皇后娘娘,自然有些不习惯。谁叫慕容云熙跟别的人不同,又不纳个一妃半女的,让自己这个皇后娘娘无后宫可管。
本想去慕容云熙那里看看,又想着瘟疫时大臣们对自己的弹劾,真希望自己永远不要看到那些伤人的字句,刚刚迈出去的腿,便又缩了回来。
终于,苏锦梨还是找到了寄托,除了陪女儿,便是每日给绿荷把脉开安胎药,悉心的调养她的身体,成了她唯一干着的有意义的事情。
虽然绿荷曾经做过一些对不起她的事情,但对苏锦梨来说,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也没有再深究下去的必要。
如今绿荷还愿意求助于她,也算是对她的信任。
闲下来,绿荷便同苏锦梨聊着自己与慕容衍的过去,苏锦梨开始对慕容衍自是恨意满满,可是一日又一日的听着绿荷说着他们的点点滴滴,忍不住便联想到自己与慕容云熙的感情,对绿荷便更加同情起来。
甜蜜的时候那里真的甜,如果非要给绿荷与慕容衍的感情下个定义,那只能说是段孽缘,除此以外,实在是没有办法解释得出是何缘由绿荷的字里行间里慕容衍更多的是眷恋。
都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却还是这样情深,以至于绿荷说着说着,便有些内疚地向苏锦梨道歉起来:“皇后娘娘,之前挟持您的事情,你骂我吧,打我吧,只要您能原谅我。”
苏锦梨无声的笑了,早就已经释然的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那便罚你,每天将这苦煞人的安胎药,喝个十大碗。”
绿荷顿时也十分配合的求饶:“皇后娘娘,饶了小的吧,那药比黄莲还苦,喝下去真是一件苦事,想着心里都泛着难受。”
苏锦梨顿时崩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还真被你说中了。昨日看你跟院中的宫女发脾气,想必是怀孕导致你心火过旺,我确是在药中添了点黄莲。”
绿荷有些诧异,昨日确是为了一点小时,跟宫女发了很大的脾气,但当时苏锦梨并未来,她又是从何而知。
原来慕容云熙对她的监视并未解决,每日还是派着亲信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告知,苏锦梨自是略知一二。
为了打消她的疑虑,苏锦梨立即笑:“你现在安心养胎,女人最幸福的日子便是怀胎十月,只有现在好好调养身体,待孩子出生了,才有精力去陪伴他。”
绿荷这才没有去细想,而苏锦梨女儿好奇肚子渐显的绿荷,整日朝她住着的宫殿跑,两人之间的相处愈发融洽起来,经常传来笑声阵阵。
一日,苏锦梨带着容容一同去看望绿荷,听着容容脆生生的声音,绿荷的脸上便忍不住浮现出了柔软的笑意。
她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像是在努力感受躲在其中的那个小生命,对着苏锦梨轻声感慨道:“皇后娘娘,若是我的孩子也能有公主这般可人我便是死也满足了。”
闻言,苏锦梨有些责怪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怎么净说些不吉利的话,放心,你的孩子一定会很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