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有病?(1)
听秋琅这么一说,秋涧微微收敛了笑意,歪头想了想。
好像是那么回事儿。
但是又好像没有秋琅说的那么复杂吧。
贪玩儿心大于怀疑心的秋涧,虽然是有疑惑,却始终是执着于相信水月容的心,哦不,是执着于贪玩儿的心。
“没有吧……哎,你就别瞎想了,月容小姐虽然暴力了点,凶悍了点,脾气差了点,长的……”
秋涧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被秋琅突然投过来的神色打断了继续说下去的话。
秋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顿时嘴角抽了抽,连忙爬了起来,朝着门外张望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人,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我这嘴巴!就是诚实!”
正在秋琅以为秋涧“悔悟”了自己说错了话,却见秋涧转过身,突然开口道。
此话一出,顿时让秋琅的大脑神经猛地绷断。
这个秋涧真是……欠抽。
秋琅坐到椅子上,暗自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一次打小报告的好孩子呢。
*
养心殿。
“砰”的一声拍桌子声响起,顿时吓得王公公浑身一个激灵。
“你说什么?!”
宇文鸿月很是愤怒的站起身,双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双目圆瞪,看着站在底下,颤颤巍巍的王公公怒声道。
王公公闻言从头到底的打了一个寒颤,动了动唇,惊恐的跪下,双手趴在地上,不敢看宇文鸿月,只敢看着地面惶恐的开口道:
“皇——皇上,老奴说的,说的是句句属实啊!——老奴不敢欺瞒皇上啊,这个水月容的的确确的将您下的圣旨给撕了个粉碎啊!——”
宇文鸿月紧紧的盯着王公公的身影,双眸微微眯了眯,考量王公公话中的真实性。
王公公陪伴宇文鸿月多年,宇文鸿月对其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是定然不会对自己撒谎的。
只是这撕毁圣旨乃是大事儿,无论如何,宇文鸿月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亲自写下的圣旨,会被水月容给撕碎掉。
就算,就算是水月容不明白其中利害,那么,水震天总应该知道吧?
宇文鸿月坐回椅子上,沉思了良久。
王公公就这么趴在地上,恐惧害怕了许久。
“好了,起来吧,朕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
过了许久,宇文鸿月沉着双眸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扫向还趴在地上的王公公,淡淡的开口道。
王公公闻言身子猛地一顿,随即赶忙叩谢,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子。
这年纪到底是有些大了,只是这么趴了一会儿,身子骨就有些酸疼了起来。
王公公咬着牙忍着浑身的不适,站定到一旁,垂首站立。
“水将军当时没在?”
宇文鸿月看向王公公,突然对着王公公开口问道,话中带着满满的疑惑。
王公公闻言立刻应声接话道:“回禀皇上,当时水将军,是在场的。”
王公公知道宇文鸿月问这话的意思,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是受惊害怕太大了,所以还是小心一些,宇文鸿月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不敢多话。
宇文鸿月闻言眉头更是紧蹙了起来,直起靠在椅子中的身子,双手撑在书桌上,沉声开口道:“既然水将军也在场,那水将军可有说些什么了?他是什么态度?”
水震天在宇文鸿月的心里,重要性还是极大的,所以只要是关乎于水家的事情,宇文鸿月都是格外的小心细心的,一切都要搞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才好下定义,否则的话,若是没有查问清楚就下了定义,定然会让水震天寒心的,而如果水震天的心思一动摇,朝廷之上所有跟随着水震天这一方的大臣们,定然也会各自产生各自的想法了。
这便是宇文鸿月登位一来,为何一直被称为明君的原因。
因为宇文鸿月从来不会滥杀无辜,随意定罪,万事都会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回禀皇上,当时水将军的确是在场的,至于……至于为什么没有阻拦水月容小姐……这个……老奴也不知情。不过,这水月容小姐到底是水将军的大女儿,所以……”
王公公的话一出口,就暗自懊恼自己又多嘴了。
只是今日在水月容那里受得气实在是太多,王公公刚刚的此番话中,立马就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宇文鸿月是何等聪明的人,听到王公公的话,和王公公的异样,再回想在交际大殿上的情景,心下顿然明了,于是没有多怪罪什么。
“皇上,夜王爷求见!”
就在宇文鸿月准备张口再度追问王公公的时候,门外的护卫突然传来了一声。
宇文鸿月闻言眉头顿时一蹙,心下暗叫不好。
怎么传的这么快?这夜非离才离开宫里没一会儿,就又那么快到宫里来了,肯定是因为他擅自赐婚一事儿。
不等宇文鸿月回复,夜非离的身影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宇文鸿月见状顿时尴尬的一笑,站起身,走下大殿上,迎上一脸暗沉的夜非离。
“非离啊——呵呵呵……不是刚刚才出宫吗?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又回来了?”
宇文鸿月的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废话多了,夜非离是何等聪明的人,他怎么这么蠢的在夜非离的面前打马虎眼。
果然,夜非离听到宇文鸿月的话,脸色就更黑沉了起来。
“皇兄以为本王进宫是干什么?”
夜非离停下步伐,冷冷的抬眸扫了一眼宇文鸿月,不冷不热的沉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