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疯狂之后,转眼间已经是天光大亮,辉子和我温存了一会,打了个电话就先出去了。
我一个人床上躺着,玩了一会手机,最近刚下载了个聊天软件,有一个叫‘小雷’的人总是给我发信息。我偶尔拿出手机给他回两条消息说说知心话,反正大家互相都不认识,权当是放松心情了。
聊了一会,看时间也不早了,也该起床了。一掀开被子发现辉子的枕头边上放了一沓钱,估计有一万。我心里顿时暖暖的,同时也很矛盾,他放在这一万块钱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不容易所以给我钱,还是觉的我终究是一个卖的、要给钱?
哎呀!我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都糊涂了,有钱拿还不好?何必纠结那么多呢。
正在我准备穿衣服的时候,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昨晚衣服被辉子撕破了,有很多口子。这可是我刚刚新买的衣服啊,况且外面那么冷,这一个一个口子如何能挡的住寒风。
考虑了半天,还是无奈的把破衣服穿在了身上,无论如何我都得出宾馆,总不能一直呆在房间里面。
我穿好了衣服打算离开宾馆,路过的服务员和老板娘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一边走还一边不好意思的点头给人家解释说不小心刮破的,不过估计也没人会信。
我刚刚推门走出宾馆门,大风呼啸着吹了过来,浑身上下当时就冻透了。我抱着肩膀想转身往商场那条路走去,刚过转身抬眼就看见了白屹凡穿着风衣在冷风中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他也刚出宾馆么?真是太巧了。看他那帅气的小脸冻的煞白,一双眼寒气逼人的盯着我,比今天刮的风都冷。
我一脸茫然的走了过去,没打算和他打招呼,想着就这样擦肩而过算了,不想再招惹他。
就当我几步走到他旁边,刚擦肩还没走过的时候他一把掐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拽了回来。
我有点蒙的看着他,他却笑了,低眼瞧着我身上的破衣服。嘲讽了一句:“他给你撕的?”
我也没回话,挣扎着想把他掐着我胳膊的手甩开,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纠缠。
“挣扎什么?我不过问问而已!”
他不耐烦的说着,手掐的更紧,弄得我有些疼。
反正也是躲不掉了,我索性就不挣扎了,抬头看着他。迎上他的目光反问了一句:“说吧,你要问什么。”
“哼!”他一声鼻哼,讽刺意味极重。“你是他的宝儿?你是我的什么?”
我听他这话当时就没忍住笑了出来,心中觉得有趣。
“白大少爷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也配是你的什么?不过是你花钱买来的,你喜欢就玩玩,不喜欢我就滚而已!”
那个‘滚’字,我故意说得重些,让他心里明白,我是不会缠着他的。别看他有钱、有势力、有颜值,可我不在乎。我虽然是个援交女,可是那种死皮赖脸硬贴在人家身上的事,我沈潇潇干不出来。
白屹凡听我说完之后,沉默了良久,然后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薄唇微张,呢喃了一句:“蠢女人。”
说完之后转身就步行离开了,我估计他走那么快,可能是怕我不穿他的衣服。
看着他穿着薄衫,在冷风中渐渐消失在人流里,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说疼还不是疼,就感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我穿上了白屹凡的风衣,感觉到一股暖流,一点也不冷了。
我先去了医院,还没等进我妈的病房呢,就被小护士叫住了,说是我妈的医药费又没了,如果不及时交医院就会给我妈断药。我心里纳闷上一次交一万多用了一个礼拜呢,怎么这一次一万多一两天就没了。我问护士,护士说上次其中有个人帮我交了三万元的治疗费。
我心中一惊,谁帮我交了这么多的钱呢,难道是苏杰?恩!很有可能,完蛋了这下又欠了他好多钱啊,我到底要怎么还,卖身都跟不上欠钱的速度,要不我去卖肾吧!
交了一万元的医药费,我去病房看我妈,我妈跟我说高迪一直再陪她,她特别感激。我劝慰着我妈,说没事的我们两个交情好,叫她不要多想。
我正和我妈闲聊呢,手机来电话了,我拿出来一看是白屹凡的。心中还不解,他给我打电话干嘛啊?
我接了电话说了一句:“喂?”
电话那头好久才传来了白屹凡极虚弱的声音:“我病了。”
听那样子好像是真病了,连嗓子都哑了,声音也特别小,好像迷迷糊糊刚睡醒的样子。
“那怎么办呢?”
我慌张的问了一句,问完之后自己都觉得自己白痴。我应该询问他病情啊,或者问他吃药了么,而我刚刚说的就是一句废话啊。当我在想问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他应该是把电话挂了。
看样子他应该是病的挺严重的,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他会不会是因为今天早上把衣服给我穿,所以自己着凉生病了?
一想到这我心里有些愧疚的,他是因为我才生病的,所以我应该去照顾他对不对?
我是因为愧疚才去照顾他的,跟别的没有关系对不对。。。。。。
决定了要去照顾他,可是我没有他家地址啊,想了想王浩肯定有!
于是我打电话给王浩,王浩很痛快的把白屹凡家的地址给我了。
我纳闷、王浩就不怕我给他戴绿帽子呢?转念一想我们两本身也是利用关系,我利用他的名字,他利用我的身体,他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跟我妈打了个招呼,我妈还嘱咐我说记得给白屹凡煮些姜汤,好得快。我点头答应着就匆忙的离开了医院,打了个车就来到了白屹凡他家门口。和苏杰家相比,白屹凡家就差多了。
白屹凡家在一个高档小区住,也一栋别墅,自然也是我这种穷人望尘莫及的地方。
我按了一下门铃,没过一会门就被推开,露出白屹凡那张虚弱的脸孔。
我看他嘴唇有些干裂,小脸蛋却红扑扑的估计是发烧了。
“进来啊蠢女人!”
他骂了我一句,便转身进屋了。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样,病了还这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