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反正都被你玩死过一次了,也不在乎再被你玩一次了。你说吧,我看你能说出个啥来,现在就是喝云南白药都弥补不了我们姐妹两心灵的创伤。不过咱可先说好了,要是说人话,你就说!你要是来找茬放屁,你就赶紧向后转!”
我有些不耐烦,就因为她、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人性了,人这东西,太难捉摸。
那女人几步走了过来,坐到高迪的床上看着我,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会明白,没想到妹纸你还是年纪小啊。”
我一听这话当时就明白了,是我哪一点没有跟上她的思路么?她说的‘我会明白’是指的啥?
“你什么意思?”我好奇的问。
“傻妹子,我只有那么说,她才会高兴,这样即放了我也放了你。要是继续和她硬碰硬,对我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逃一顿毒打罢了,你怎么不明白呢。”
她话音一落,我恍然大悟!对啊!这样看我出丑,她高兴还顺便放了这个女人。。。。。。
看来我还是太年轻!
“姐,我觉的她说的好像有道理啊,确实是这么回事。”
高迪还以为我没转过弯来,反过来柔声劝我。
我点了点头,可能正是因为太年轻的关系、所以明知道是这么回事,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
“算了,先不说这件事了。”那女的低头从胸罩里掏出了几张叠着的纸条,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打开,放在了床上。“这是姐在外面的两个小旅店,姐就交给你了,以报答你今天对我的帮助。”
“我不要,姐你快 收起来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不会要的。”
我急忙摆手,这么大的人情这可没法还人家。再说自己也没帮到人家什么,就收人家这么大的礼物也不好,还是别要了。
“妹子儿,你听姐说,姐杀了人,出不去了。姐这辈子命苦,没什么值得我付出的亲人了,这两店是姐这四十年的心血,姐给你了。就算是你不要也只能白白便宜了别人,姐给你,你出去以后要是有心多来看看姐就行!”
我听着这女人的话心里挺不舒服的,突然想到了我妈有病走投无路的那时候,问过了所有亲戚才借来五百块钱!
“姐,我理解你的遭遇,可是这东西太贵重!”
我摇了摇头,知道她也和我一样是个命苦的人。说实话,监狱里面穷人和富人的比例是7:3!
并不是因为穷人没受过教育人品有问题,多半是因为又穷又吃不上饭了,走投无路了。
我其实真挺讨厌网上那些正义婊的,总说什么人活着要有尊严、要对得起别人对得起自己,如果做出了伤害别人的事就是没有人性,连狗都不如。
特么的、关键就是有些穷人本来就活的还不如富人的一条狗啊!
既要对得起别人、还要活的有尊严?可当今社会没钱谁会看得起你?你有钱的话,随便拿出几千万上赶着给你当干儿子干闺女的有的是,什么叫尊严?
人本身就是自私的,有几个人愿意为别人的生命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反正我不是特别愿意!
雷锋倒是无私,倒是个大好人,做好事不留名,然后都写日记本上了。。。。。。
我沈潇潇可没有那个觉悟,我只想做好我自己,不让我妈受罪就算完事。
“对啊,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高迪也在一边劝着那个女人,让她把东西收回去。
两个旅店那怎么说也得不少钱呢,就这么要了她的东西,不知道下辈子要怎么还她呢。
“你们两个就别推脱了,我已经想好了,这是两个店的房产买卖收据还有一些证件。希望你们两个能帮我照顾好这个店,也就算是帮我圆了这个梦了。”
那女人说着泪水溢出了眼眶,我看着鼻尖也酸酸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姐要不我们就收下吧,以后有钱了我们想办法把姐弄出来,然后再把店还给她。”
高迪明显是动心了,走过来拉着我的衣袖。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一刻千思万绪从脑中飘过 ,第一个想的就是我妈,随后我就被自私和贪婪占据了内心。
“谢谢姐,不管怎么样我先谢谢你。我沈潇潇今天在这里和你发誓,无论这个店我是经营好还是没经营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买了它!如果有一天我把你这个店卖了,就让我不得好死!”
我说的是真心话,不是在应付那个女人。人家把店都给我了,如果店黄了、就算放在那发霉我也不能买了它。
“行啊,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还有几天出去了?”
那女人笑着问我,她把店都给我了可她好像却并没有一丝心疼的意思。
“我还有五天,要是不算明天还有四天。”
我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这日子过得太慢了,监狱里的生活真是不好过啊。
“还有四天。。。。。。四天。。。。。。。”
那女人念叨着好像失了神一样走出了我们的房间,还给我们两个随手关上了门。
“姐,她怎么了?”
高迪看见那女人那样好像有些害怕。
“不知道。”
我心里也有些害怕,那女人好像突然疯掉了一样。不过转念一想,我们还知道自己有四天就出去了,可她永远也出不去了,就连想算个天数都算不了,余生都要在这里度过了。估计她应该是想到了这点,所以太伤心了吧。
我和高迪看着这几张纸条开心的不行,有了这个我们以后的生活就有着落了。
想想以后富裕的日子,一晚上激动的又没睡好。
一天早上睁开惺忪的双眼,直接就看见了站在我床边的辉子。
我还纳闷现在是起床放风时间,他怎么敢来我的房间呢?教官没看见么?我左右看了看发现高迪竟然也不在!
“沈潇潇,你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了?”
辉子的语气有些愤怒,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生吞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