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忍者解释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还有许多同伴也在A市,他们知道我被你们给打断了腿,还被你们给囚禁了,会马上来救我的,所以你们没有机会审问我。”
天鹏道:“你别诬赖好人,是你自己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摔的半身不遂,我们怕你被野狗野猫给叼走,特意在这里守着,还喂你吃花生米,喝矿泉水。你不领情就罢了,可不能栽赃嫁祸,陷害我们,要不然,以后谁还敢扶老太太过马路?”
影姐叹息道:“真能贫嘴。”
此时远处传来沙沙的树叶声,女忍者眼睛一亮,道:“来了!”
天鹏猛地抬头向四周一瞧,只见一名白衣少女正缓缓地向他走来。
天鹏定睛一看,这名女子是白衣白裤,穿着白色运动鞋,还戴着一个白色遮阳帽,脸上还涂了一层白面儿。
天鹏对白衣女子说:“美女,你长的像我一个同学,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种搭讪的方式实在是太过老土,还不如说:美女,我有两辆法拉利,三套别墅,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郝佳道:“影姐我现在想抽他,他当着你的面调戏小姑娘,你不管管吗?”
影姐沉吟一下道:“看看再说,他也就过过嘴瘾。”
天鹏冲郝佳说:“事不过三,你今天已经抽了我两次了,你再抽我一下试试,我可是会生气的,我要是动了真怒,可是很恐怖的,十头猪都拉不回来!我就问你怕不怕?”
郝佳摆手道:“切,嘴炮!”
影姐捅了捅天鹏的腰眼,提醒道:“郝佳还踹了你一脚!” 她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
天鹏:“……”
被晾在一边的白衣女子轻咳一声,显示自己的存在。
天鹏跟白衣女子几乎同时开口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倍一朵。”
安倍一朵小脸一红,略显尴尬。
听听,这名字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姓安,叫倍一朵,名字里面还带一个数量词。
天鹏好奇道:“你跟晋三是本家吗?”
安倍一朵鄙视道:“不是,他只是一个旁支。”
在东洋有宗家和分家之分,有本家和旁支之分,本家的人瞧不上旁支的人很正常。天照有时候还瞧不起月读和须佐之男呢。
天鹏点头道:“噢噢,晋三是一个胖子,看出来了,走路跟个企鹅似的。”
安倍一朵:“……”
郝佳提醒道:“天鹏你能不能不要侮辱企鹅?”
天鹏对安倍一朵说:“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咱们是不是真在哪个地方偶遇过?我当时给没给钱?你今天是不是来要账的?”
影姐狠狠掐了天鹏一把,让他随地耍流氓!
调戏挑衅都是一种战术策略,让对手乱其心智,她先自乱阵脚了,天鹏才能找出破绽,有可乘之机,高手之间过招,往往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安倍一朵瞪了天鹏一眼:“7月在花圈店里,咱们打过一架,你毁了我一个宝贵的式神。”
天鹏再一次打量安倍一朵,恍然大悟道:“噢,想起来了,你是东洋的安倍一朵,阴阳人!”
安倍一朵翻着白眼道:“是阴阳师!”
天鹏道:“你另外一个式神带了吗?”
“带了。”
“正好今天我再给你毁掉,这样就能凑成一对了。”
安倍一朵冷笑一声道:“你今天想毁掉我的式神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天鹏从双肩背包里掏出金蛟剪,自信满满道:“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毁掉你的式神比讲个段子还容易。”
安倍一朵道:“大言不惭,你先看看你周围再说话!”
“你少吓唬我,这种转移注意力的小花招都是我玩剩下的。”天鹏盯着安倍一朵的手指,注意到她每一个动作,生怕她虚晃一枪,突然动手。
影姐瞅了瞅四周,轻轻拍了拍天鹏的肩膀,提醒道:“天鹏,你好像被人家给包围了。”
天鹏往左右一瞅,妈呀!有十多个人手里拿着家伙什向他这边聚集!
这是要打群架的节奏,这是要群殴的节奏!
……
十几名东洋忍者、阴阳师在距离天鹏还有10多米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因为天鹏手上有人质,就是自己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摔断腿的那名女忍者。
“你们再往前走一步,咱们就鱼死网破。”天鹏把金蛟剪抵在女忍者白皙嫩滑的脖子上。
此时,影姐已经掏出了杏黄旗,她跟郝佳背靠背,随时准备玩隐身,但对方连看都没有看她们俩一眼,忍者、阴阳师都是奔着天鹏来的,九尾狐跟天鹏有个人恩怨,影姐是知道的。
常言道,祸不及家人。在九尾狐玉藻眼里,影姐、郝佳只是天鹏的普通同学、普通同事,他要拿影姐、郝佳来威胁天鹏就太掉价了,这跟他千年妖狐的高贵身份不符。
天鹏扫视一眼围观的众人,这一看不要紧,他的心凉了半截,奶奶个腿的,这帮杂碎竟然带了恶犬,借着昏暗的路灯,天鹏隐隐约约看到在远处的草丛里匍匐着一只体型巨大的藏獒,它身上的毛都是炸开的,脑袋上乌漆嘛黑,看不太清。
天鹏郁闷道:“你们太特么欺负人了!你们打架为什么还要带着一只藏獒?你们不知道人民广场这个地界不让遛狗吗?城管就不管管你们吗?这是作弊!”
藏獒?谁带狗了?
一帮东洋忍者、阴阳师很疑惑,被天鹏给说懵了,他们相互打听,往四周瞧瞧,然后纷纷摇头。
安倍一朵斩钉截铁道:“没人带藏獒,我们东洋人不养那东西。”
天鹏手里挥舞着金蛟剪,不依不饶道:“你撒谎!”
安倍一朵大声道:“我没有撒谎!”
天鹏道:“你没有撒谎,那是什么?”
天鹏捡起一块石头,随手扔了出去。
只听哎呀一声,“藏獒”站了起来,他发出的是一个成年男子痛苦的声音。
安倍一朵道:“东条,你过来让他看个明白。”
身材臃肿的东条晃动着一身肥肉膘,走到天鹏面前,把带着长毛的黑色皮衣脱下来,拿在手里:“这特么是我今天刚刚买的皮草。”
这就是近视眼的悲哀,幸好天鹏手里没有猎枪,要不然一枪下去,藏獒没打中,非闹出人命不可。
天鹏质疑道:“你好好的一个人,你为什么要趴在草丛里?”
东条解释道:“我是忍者,得时刻隐藏自己。”就他那硕大圆润的肚子,怎么可能隐藏的住?很有可能是他站累了,想趴着歇一会儿。
天鹏问:“你这件皮衣花了多少钱买的?”
“7500!”
“日元?”
“人民币!”
“那你买贵了,要我去买,最多5000块钱就能拿下。”
东条神情失落道:“买都买了,那怎么办?”
天鹏想了想道:“你标签撕了吗?”
“标签还在。”
“现在不到9点,商场还不下班,你赶紧去给导购员说,你要退货,她要不给你退,你就提岳老二的名字,绝对能给你打八五折。”
绝对能把他腿给打折,皮草标签是在,但他刚刚趴在草丛里,皮衣上面沾了好些泥土和树叶子,肯定不能二次销售了。月老二的名头在二手的旧货市场还有点影响力,但在高档皮衣店,谁认识他是什么鬼。
东洋忍者向天鹏鞠躬,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就跟安倍一朵请假走了。
安倍一朵是他们的头儿,她虽然武力值不高,但她是本家的人,身上流淌着安倍晴明的骨血,这一大帮忍者、阴阳师都得听命于她。
这就像是东洋古代的大名,武力值可能很低,但许多牛逼哄哄的武士也得听他的命令,要不然不给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