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里浮了凉薄,衬的琥珀色的眸子越加清冷漠然,毫无温度。
生死有命,她欠梁浅茵的,也该慢慢还了。
“好,我明白了。”
许风点头,迅速查看了北郊的地形,查到那片废弃的工业园,再迅速的赶过去,离的老远,就叫夜风里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女人哭嚎声。
声音都哑了,呜呜咽咽的,着实瘆人。
许风面色一凛,立即放轻了脚步,招呼身后的手下,“都仔细点,务必逮活口!”
“是!”
十来个人高马大的手下跟在他身后,悄无声息的摸向了哭声传来的方向。
离的近了,女人绝望的哭泣声和男人下流的笑声混在一起,不堪入耳,许风皱了下眉,才狠狠一脚踹开大门,厉喝出声,“不许动!”
库房里亮着白炽灯,房中间架着摄像机,几个小混混围在床边,正在动手动脚。
许风只瞟了一眼摄像机正对面的木板床,立即就上前一脚踹飞了几个男人,被单一卷,梁雯雯就滚成了团,又跌落在床的另一侧。
整个过程只不过几秒,几个小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那些人高马大的保镖给制服了,蹲在地上不敢乱动。
许风站在门口,脸色凌厉,“谁指使你们做的?”
“我,我不知道……”
几个小混混也就只会干点欺负女人的勾当,被凶神恶煞盯着,立即就哭丧了脸,“我只知道是个女人,她用手机和我们联系的。”
说着就颤巍巍的奉上手机,许风看了眼最近通话,给那串没有备注的号码打过去,刚开始无人接听,后来再打,对方就已经关机了。
小混混懵了,但看许风眼神不善的望过来,又极力辩解:“她本来说要来的,但后来突然又说不来了,只叫我们发视频过去,就会把钱打过来。”
许风皱眉,“视频发了?”
“没有,”小混混心里恼的要死,早知道这女人碰不得,打死他也不会接这个单。
许风记下那串电话,打电话让人去查,很快结果就出来了,今天是新买走的电话卡,对方暂时没有登记,查不到号主是谁。
这样一来,线索等于断了。
许风没再理小混混,转身出库房,给厉远冥打了电话,“厉总,人找到了,在北郊废弃的工业园,但那些人也不知道下任务的人是谁。”
顿了顿,又道:“梁小姐现在的状态不好,还是叫他的家人来接比较好。”
“嗯。”
淡漠的单音节,随即挂断了电话。
许风也习惯了,让人把几个小混混带到外边,库房就留给了梁雯雯。
低低的哭泣声传出来,许风摇摇头,站到了远处。
自作孽,不可活。
梁家的人来的很快,带走了梁雯雯,许风也带着那些小混混走了,厉远冥得到所有人都离开的消息,转而就给祝玉婷打了电话。
祝玉婷已经到了百果县的小宾馆,看见厉远冥来电,心里还激动了下,赶紧就满脸笑容的接通,“厉总,你找我?”
“祝玉婷,你绑架梁雯雯的事,我已经拿到了证据。”
清冷淡漠的声音,毫无感情,祝玉婷一下就愣住了,但随即又猛摇了头,“厉总,我临时来百果县出差了,怎么可能绑架梁雯雯?”
“你还狡辩?那伙小混混都已经招供了,你还想洗清你自己?”
漠然的声音里隐带了怒意,“祝玉婷,当初梁浅茵失踪,你是不是也这样干的?”
“厉总,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在说什么?”
祝玉婷眼珠子几转,又伤心起来,“厉总,我知道梁小姐的失踪,对你打击很大,我也同样很痛心,但您怎么能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你还不肯说实话?梁浅茵失踪,你最有嫌疑,今天梁雯雯被绑架,也同样如此!”
“厉总,我没有绑架,真的没有……”
“呵,你没有?”
厉远冥已然压不住怒气,“你否认也没有关系,祝氏集团就等着迎接我的怒火!”
“不,厉总,这两件都跟我没有关系啊!”
祝玉婷急了,“我真的不知道梁家姐妹的事情,你怎么能迁怒于我?”
厉远冥冷哼,没有再应她,祝玉婷咬了牙,又急忙道:“梁浅茵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而我虽然与梁雯雯不和,但也没想致她于死地!”
“这些话,你留着和梁雯雯说去吧。”
厉远冥冷冷挂断了电话,坐在冷冷清清的房子,眸里是掩不住的怒意。
祝玉婷还真当狡猾,留的手段够多啊?
但就算她手段再多,触犯了自己的逆鳞,她就该死!
……
厉远冥恢复神智后,世界好像又风平浪静了。
那些花边绯闻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就连网上都查不到痕迹,好像前几个月的荒唐,只是所有人共同做的一个梦而已。
徐景痕已经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而云染也没再去骂过厉远冥。
除了梁浅茵不在,生活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傍晚下班,云染约了郑语雪在酒吧喝酒,满怀郁闷,“小雪,你家里人催你结婚吗?”
“这个……他们都不大管我的婚事。”
郑语雪眼神闪烁了下,随即又微笑摇头,“怎么,你父母逼婚了?”
“对啊,”云染连喝了两杯酒,脸颊酡红,郁闷的趴在桌子上,“可是你知道吗,我现在就不想结婚,一丁点结婚的欲望都没有!”
郑语雪听的低低笑了起来,“那你还喜欢徐总?”
“屁!那个混蛋东西,他从前帮着厉远冥说话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和他完了!”
云染又喝了杯酒,眼神都迷蒙起来,愤愤的拍了下桌,“你知道吗,我从外地回来后,他和我联系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出来!”
“他既然都不在乎我了,也不主动约我,我干嘛还要犯贱的扑上去?”
“老娘就算八十岁了,也依然有人要!”
一连串的豪言壮语,把郑语雪都逗乐了,这个嘴硬的丫头,明明心里很在意徐景痕,偏偏又还要死鸭子嘴硬,装出浑不在意的样子?
到最后,也不知道苦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