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我以酒赔罪。”
华达有批挺不错的订单,而且是她态度不对在先,梁浅茵也只能依着陈总的话,倒了半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许是喝的太急了,还被呛的咳嗽了几声。
“哎呀,梁总,红酒得慢慢品,你这般喝法,怎么能尝出红酒的美妙?”
陈总看她喝的白净的脸皮都有微微醺红,这才故意调侃了句,亲自续上红酒,又碰了下她的杯子,笑容里藏着丝精光,“梁总,请。”
“陈总,我并不擅饮酒,还是……”
“梁总方才喝的那么豪爽,分明就是酒桌上的高手,这会儿我特意请你喝酒,你却又百般推辞,莫非是看不起我?”
高脚杯重重顿在餐桌上,陈总的脸色阴沉下来,“既然梁总还像上次那般没诚意,今晚就不应该答应来谈合约,我陈某人也不至于被你一再戏耍。”
“陈总,我没有那个意思。”
梁浅茵蹙了眉,但看陈总把脸扭向一旁,并没有理自己的意思,也只得咬咬牙,端起红酒一饮而尽,这才笑道:“陈总,这下该够诚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明明会喝酒,就不要装了嘛。”
陈总笑了起来,给梁浅茵再度续上,梁浅茵怕他再来碰杯这出戏,赶紧就端走了杯子。
两杯红酒下去,已经有些微醉的感觉,白净的脸皮浮着红晕,灿若三月桃花。
晃了晃脑袋,感觉清明了些许,梁浅茵这才微笑道:“陈总,酒也喝了,咱们是不是该谈谈合作的事情了?你上次说有几个问题,不知是哪些地方还需要补充?”
“别急,既是赔罪,那没个三杯酒,怎么能成敬意?”
陈总朝她晃了下酒杯,满眼都是说不清的奸诈,梁浅茵半眯了眼,笑容冷淡下来,“陈总方才有句话说的极好,红酒就该慢慢品,而不是牛嚼牡丹,一饮而尽。”
“那梁总的意思是,我该把白酒换成红酒?”
陈总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飞快的就把旁边一瓶高度数白酒拆了封,重新找个杯子倒了满杯白酒递给梁浅茵,“我就喜欢梁总这样的女中豪杰,痛快!”
梁浅茵无语,她是想说慢慢品红酒,边品边谈合作好吧?
结果这人倒好,打定了主意要灌醉她?
皱了眉,并不愿意去接那杯白酒,陈总等了两秒,脸色就逐渐阴暗下来,“梁总,你连我的酒都不接,是几个意思?”
“陈总,我本就不擅饮酒,这杯白酒喝下去,今夜就谈不成合作了。”
梁浅茵婉拒了他的威胁,陈总却只阴阴的盯着她,前后已经判若两人,“你落我面子,我还答应与宋氏合作,已经是格外开恩,梁总居然连杯酒都舍不得喝?”
“陈总,我真的……”
“别跟我说那些屁话!要么喝完了酒谈事,要么就现在给我滚!”
陈总突然发怒,重重拍了桌,那杯酒已经快凑到了梁浅茵嘴边,就差强灌了。
梁浅茵不动声色的避开,这人想干什么?
心底已经起了浓浓厌恶,但转念想到宋氏已经被明基抢了不少订单,现在华达的合作对宋氏来说就至关重要,又只能强忍着恶心,微笑道:“喝了这杯酒,咱们就谈合作?”
“当然,我一个男人,还能骗你不成?”
陈总满脸的正气凛然,但这会儿看起来,怎么看就怎么觉得油腻猥琐。
梁浅茵皱着眉头,伸手去接他手里的酒杯,但那只不老实的咸猪手居然顺势就摸上了她的手背,梁浅茵一阵恶心,飞快的缩回手,又忍着辣味,捏着鼻子喝下了那杯白酒。
她本就没什么酒量,满满一杯白酒下去,白净的脸已经如红若火烧云。
陈总满意的看着她晕红的脸颊,眼中闪了奸笑,碰了下她的红酒杯,慢悠悠的道:“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梁总给的利润点太低了,得再调高三个点。”
“三个点太多了,只能,只能……”
梁浅茵想要拒绝,但酒意上涌,眼前的事物都开始模糊,努力的晃了几下头,但却越晃越模糊,只能狠狠掐了下大腿,强烈的剧痛顿时使得头脑瞬间清醒起来。
而同时陈总的手也不老实的抚上了她的后背,声音里带着丝关切,“梁总,你怎么了?”
“陈总,麻烦你放尊重点!”
梁浅茵猛然抬头,拍开他的手,凤眸里一片灼灼怒意,陈总愣了下,她居然没醉?
不过仔细看看她眼里流露出来的醉色,又冷笑起来,就要强行去抱她,“梁浅茵,老子那天就看上你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你就乖乖的从了老子吧!”
“你滚!畜牲,你给我滚开!”
那双咸猪手强行抱过来,梁浅茵又惊又怒,想要躲开,酒意却又涌了上来,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情急之下,只能把面前的那碟红烧鱼扣在猥琐男头上,自己跌跌撞撞的跑开。
陈总猝不及防,顿时被红烧鱼泼的狼狈不堪,胡乱的抹了把脸,见梁浅茵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跑,立即就疾步过去堵住了门,厉笑出声,“贱人,还想跑?”
梁浅茵戛然止步,被酒意染红的凤眸一片愤怒,“姓陈的,你这样是犯法的!”
“哈哈,等你尝到了老子的好滋味,还记得什么是法?”
陈总笑的阴沉,堵住了梁浅茵的去徐,就开始步步紧逼,梁浅茵心下慌乱起来,后退几步,但似又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飞快的按了厉远冥的号码,“厉远冥,救我!”
“贱人,还敢求救?找死!”
陈总脸色阴沉,冲过去一巴掌打掉了梁浅茵手里的手机,手机一摔,刹那间黑屏了。
顶楼的厉远冥眸色冰冷,梁然起身,“小阳,照厉好小月,我去救你们妈咪。”
“爸……那个,你不能让妈咪受伤,听到没有?”
梁小阳下意识的喊了声,但又飞快的改了口,厉远冥回头冲他笑了下,“放心,妈咪就是爸爸的宝贝,怎么舍得她受伤?”
边说边就已经疾步出了总统套房,转过头去,笑意化作寒冰,闪着慑人寒芒。
哪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敢动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