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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你都好久没回家了呢!

韩少抢妻太高调 豊飞絮 4436 2021-05-06 17:02

  林海略一思忖,转头问正在坟墓前倒酒的安芝兰,“我记得,当时,大嫂是将项链给玥玥戴了。最后给玥玥换衣服的人是你,你见到她戴着项链了吗?”

  安芝兰头也没抬,“都这么久了,我哪儿还会记得。”

  林辉坐在墓前的台阶上,“不就一条项链吗?你们计较什么。想知道韩子慕什么意思,直接问问不就得了,你们在这里瞎猜什么,真烦人。我们快点祭拜完大伯,然后早点回家,这太阳那么大,热死了。”

  安芝兰也道:“人家一个无心的举动,我们确实不要多思虑了。再说了,这韩子慕除了架空了你在鑫玥的权利以外,也没做出什么损害我们利益的事情不是。还有,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林琪的事情……”

  欲言又止,林海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事情。

  发布会结束至今一周了,除了怡丽金饰收到传票之外,调查取证什么的,都没有警察来过鑫玥,也许林琪这回可以逃过一劫吧。

  …………

  杜若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有好一会儿了。她才转过头来,看着韩子慕安静开车时的侧脸。很完美,完美的令人移不开眼睛。

  须臾,杜若才开口道:“对于今天的事情,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真实的解释呢?”她看出来了,韩子慕是有意这么做的。只是,她想不明白用意。

  韩子慕没有立刻回答,大概停了数秒种后,他依旧目视前方,开口道:“林鑫和我爸当年是好友,这的确是事实。他们开玩笑说要结为亲家,这也是真实的。”

  红灯亮起,他在十字路口缓缓停下,然后,拿出项链,转身递给坐在后座的杜若,“项链,物归原主。”

  有些突兀的举动,杜若微微一愣。

  韩子慕轻笑,“要送给我做定情信物吗?”他在接着说“我很愿意”的时候,收了项链,转回身,看向走过斑马线的人群。

  “还我!”杜若起身,弯腰往前探,伸手就拽住了韩子慕的衣袖。

  坐旁边的杜长安抬起下巴,眨巴眨巴眼,妈妈在跟爸爸抢东西?

  韩子慕扭头,摊开手掌,“给!”

  杜若怕他反悔似的一把抓了项链在自己手心里。然后心满意足地坐回座位。

  杜长安伸长脖子,“要。”

  杜若看向儿子,“这是妈妈的,谁也不给。”

  小家伙撅嘴,坚持,“要。”

  杜若想了想,将项链戴在杜长安的脖子上,“回家后还妈妈。”

  杜长安点点头,然后把玩着吊坠。

  韩子慕透过后视镜,瞥了母子两一眼,微微扬起嘴角。

  须臾,绿灯亮了,车子再次启动,他打破沉默,“杜若,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吗?”他其实很早就想问的。

  杜若沉吟了一会儿,望着杜长安回答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韩子慕闲适地问:“说说速写本里的东西?”

  杜若眉心一跳,她很不愿意想起那些。

  “那个没有画出面容的女子,她是不是给你的感觉很好?”韩子慕继续引导着杜若开口。

  杜若点头,然后陷入回忆里去,“有时候,梦里总有这么一个女子,她站的远远的,对着我的方向笑,很暖。可是,无论我如何跑,就是无法靠近她,看不清她的长相。很着急,很难过……”

  杜若越说越小声,脸上的表情也随之痛苦起来!

  韩子慕柔声道:“杜若,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也许是你最亲的人呢?”

  杜若有那么一瞬间恍惚,目光定定的,喃喃道:“妈妈?”

  “其实,你心里是有答案的,对吗?”

  杜若轻叹一声,眼睛酸涩,低语:“我害怕!”

  她不是没有想过答案,只是,她不敢想,因为那种恐惧是从骨髓里透出来的。她宁愿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

  韩子慕知道,此刻不适合聊这样沉重的话题。他话锋一转,用轻松的语气问道:“你相信缘分吗?他挑眉,带着一丝不可思议,“我们很有缘分,对不对?”

  杜若想了想,“与其说是缘分,不如说是因果。”

  杜长安凑巧打开了吊坠,看到了里面的照片,目光闪烁,“是安安。”他将吊坠拿到杜若眼前,“安安!”

  杜若看向他,“是妈妈小时候。长头发,安安短头发。”

  杜长安仔细看照片,韩子慕笑道:“我也觉得安安像你小时候。拍卖会那晚,我第一次见到安安,就有这种感觉。再加上,他是从吴陵来的,又叫我爸爸。所以才会怀疑他是我儿子。然后,我就偷偷的做了亲子鉴定。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原来你根本就不知道安安的生父是谁。所以才会误认为你生下安安是有什么企图。”

  他与她的目光在后视镜里相遇,杜若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

  他道:“很开心,是你,杜若。我一直在为六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嗯,到目前为止,我仅有的一次。呵,竟然就让你有了孩子!”

  杜若低下头,脸红了!

  “我该感谢吴哲明。还有那个给我喝了那么上火的酒的客商。要不是他们,我怕是不会遇见你。杜若,你是我的,注定是我的,从你一出生就注定是我韩子慕的妻子。”

  杜若轻扯嘴角,摸了摸杜长安的头发,不语。

  “所以,杜若,你该放下一切包袱,跟我去明证局。”韩子慕说的很肯定。

  杜若盯着手指上的戒指,一会儿后才抬起头,“好。”

  …………

  安芝兰很不愿意来到这里,当她推开歪斜的院门,听到那一声粗嘎的木头门轴发出的摩擦声时,她忍不住的皱眉。这多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在弥留之际发出的那一声叹息。听着令人浑身都不舒服。

  她一脸厌弃的踏上用几快大石头垒起的台阶,敞开的厅门里,可见一堆堆纸皮饮料罐,还有一些废铁之类的破烂。

  这使得整栋屋子里充斥着一股腐败的味道在空气中流动。她用手捂住口鼻,顿了顿还是下定决心般跨进门。

  “你在吗?”她开口,很烦躁的那种。

  里面安安静静,她探头朝左边虚掩的门里看去,突然脚下一滑,一声惊呼出口的同时,她下意识地随手一抓,这才稳住身形。

  一股怒火随之在心头蹿起,她用力踢开将自己绊倒的酒瓶,咒骂了一声。

  再一看情急之下抓住的东西,她更是脸都青了,黑乎乎的桌子,上面摆着几个有豁口的碗碟,几只觅食的蟑螂被突然闯入的人惊吓的四处奔逃。她赶巧,就顺手压死了一只。

  她连忙抽出纸巾,用力的擦。气极了,她朝屋里大喊了一声:“安军山,你死在里面了吗?”

  好一会儿了,屋里传出一声粗重的喘息,然后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再接着,便是一声有气无力的咕哝声:“啊容回来了吗?”

  安芝兰扔了纸巾,“出来说话。”她不厌其烦。

  一阵窸窸窣窣后,安屋里走出一个男人,个子很高,也很瘦,皮包骨。头发油油腻腻,结成条状。一双深陷的眼睛在看清来人时,微微的弯起,隐没在胡子下的嘴咧开,“是我亲爱的妹妹来了。”他歪歪斜斜走出来,将餐桌边的椅子扶起,用同样脏兮兮的手在上面胡乱抹了一下,“坐,你都好久没回家了呢!”

  安芝兰往后退了一步,“家,这还像个家吗?狗窝都比这强。”

  安军山听了也不脑,自顾着坐下,拿起一只酒瓶摇了摇,然后往嘴里倒了一口。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安芝兰咬牙切齿,“我给你的钱,你就是用来买酒喝的吗?”

  “哈哈哈”安军山大笑,用力的放下酒瓶,慢慢抬起头,看向安芝兰,他用手指戳自己的心口,“我亏心事做多了,没有酒我早就死了。”

  安芝兰脸色一僵,怒道:“你早死,也许是好事。”

  安军山神色一暗,又喝了一大口酒,揉揉酸涩的眼睛,“是,是,我死了,你才可安心。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你当年的贪念了。”蓦然抬头,目光从黯然到讥笑只在一霎那,“安芝兰,每当午夜梦回时,你就不怕吗?”

  安芝兰的惊慌一闪而逝,冷哼,“我怕什么,我又没做过什么!”

  “对,都是我做的。”安军山一仰脖,将酒瓶里的酒咕咚咕咚全倒进肚子里。

  “好了,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要问你?”安芝兰缓和了语气。

  安军山低垂着头,眼睛微眯昏昏欲睡。

  “你还记得林玥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吗?”安芝兰按耐心里的烦躁问,“我记得,是我亲手摘下来的,当时是交给你保管的,后来,我也忘记这件事情了。现在那条项链在哪儿?”

  安军山连头都没抬,含糊的回答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哪儿记得。要不你自己在这屋里找找?”

  安芝兰看了看这间平房,屋里屋外一堆垃圾,要她找项链,那还不如点一把火烧了算了。

  “唉,算了,人是我亲自送去火化的,想必也错不了,一条项链又能说明什么呢?”

  安芝兰嘀咕了一句。

  安军山笑,龇着一口泛黄的牙,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怎么,有人戴着那条项链来找你了吗?”

  安芝兰眉头一皱,“你最好别在后面搞什么小动作,对谁都没好处。”

  安军山放在桌子上的胳膊一抬,轻呼一口气,“我对你,呵……!”他不想再说了,那些错误的念想,毁了自己,也毁了云容。他悔不当初。

  安芝兰明白他在想什么,她觉得没法再呆下去了,欲走,想了想,她顿住脚步,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随手扔在桌子上。

  ”不要再给我钱了,我一个老头子,捡点破烂卖也够养活我自己了。云容也大了,不需要再靠我了。”

  “哼,你还是留着吧,云容跟的那个男人哪儿会靠的住,迟早有一天哭着回来。”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嘛!”安军山这才抬起头,眯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还记得,那是你的女儿。”

  “闭嘴!”安芝兰脑怒的大喝一声,随即紧张的看看四周,接着警告道:“有些事情你最好把他们烂在肚子里,否则,别怪我不顾念兄妹情谊。”

  安军山耷拉下脑袋,耸肩一笑,“这里马上要拆迁了,我们会分得两套房子。云容不会什么都没有的,至少还有地方住。以后,我们都不劳烦你费心了,走吧!”他撇清关系似的摆摆手。

  安芝兰嗤笑,她才不想费心思管他们父女的死活呢。她逃离似的出了这座破旧的民房。关于在这里的回忆,她也一点儿也不想再想起。

  安云容直到安芝兰开车离开,她才进屋,安静地看了一眼坐在桌前喝酒的父亲。

  “爸!”

  安军山没来由的心脏一缩,他抬头去看安云容,见她面色如常,顿觉松了一口气,他笑道:“容儿回来了,爸爸给你做饭去。”

  安云容眼底的厌恶在蔓延,正待拒绝,不期然对上父亲疼惜的目光,她的眼神忽而一转,竟又恢复到平淡无波,“不用做了,我带了饭菜来的。”

  她说着,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将脏碗筷收拾了。

  安军山看着不曾吃过的美食,笑出声,喃喃道:“有女儿真好。”

  安云容有些动容,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安军山,“我已经在市里给你租了一套房子,你吃好后,洗漱一下,我这就带你过去。”

  安军山夹菜的手一顿,抬头,“这里还没那么快被拆掉,我再住一段时间。”

  “爸,通知已经下来了,你看左邻右舍都搬了,你还住这里做什么?你怕我没钱是吗?”

  安军山伸手去拿酒瓶,被安云容一把按住,“爸,不要再喝了。就算为了我好不好?”

  安军山看向女儿,静默了一瞬,松开手指,“好,爸不喝了。”

  他揉揉眼角,“容儿,这些年,爸对不起你。”

  安云容的不耐烦在对上这样一个可怜的男人时,也缓和了一些。

  “不要说了。你把我从垃圾堆里捡来,将我扶养长大,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安云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非常的难过。

  其实,一开始,安军山并不喝酒,他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在鑫玥珠宝公司里做财务。

  后来,林鑫一家遭遇车祸全死了。他也就辞职了,接着就天天喝酒,也因此连老婆都娶不到。对安云容更是不管不顾的了。安云容也因此放飞自我。

  安云容虽然安静的坐着,心底却一直没有平静过。

  见安军山吃完后,安云容起身,找了许久,找到剃须刀和剪刀。打了热水,将安军山收拾干净。

  安军山的酒劲上来了,一直是迷迷糊糊的,随安云容摆弄。

  忙了大半天,安云容扶着安军山走出了这栋破旧的平房。

  回头再看一眼,安云容歪着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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