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残酷的世界。]
第17节赴宴!(二)
晚上七点整,在开发区靠海的一家五星级大酒店里,由XXX房产和市政府联合举办的新东城区二期项目圆满落幕的庆功宴如期举行了。
“我们英莹终于有了归宿,我来看看是哪个小子这么幸运。”
在我和华英莹一前一后进了宴会大厅拐弯口时,就见一个穿着大红晚礼服,脸上浓妆艳抹的女人扭着丰满的臀部一摇三晃地向我们走来。
华英莹头也不回,只是稍稍向后微送了一下,小声的道:“这是我们总公司来的财物总监,朱玲玲。”
朱玲玲来到近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点头赞道:“不错,不错,我们英莹的眼光果然不俗,还真是个小帅哥,你们俩看起来还真有点,咯咯,有点夫妻相,你们该不会是玩姐弟恋的吧?”
我礼貌地微微点头与她打着招呼,心中却在暗道,这人说话这么口无遮拦的,是因从上头下来的原因,还是和华英莹关系不错?但有点可以肯定,就是她应该是那种比较泼辣,心直口快的女人,若是年轻点应该与于晴不相上下。
似乎是为了证实我的判断,华英莹刚要开口解释,朱玲玲已是叉着腰,对我道:“告诉你,以后可不许欺负我们英莹,她可是我们TT集团的宝贝,要是我知道你欺负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朱女士,朱总,我想您是误会了,我只是XXX房产下属子公司的一个承包商,只是刚才在楼下碰上了,这才和华总一起上来的。”
华英莹终究是经历过各种场面的人,听了后,就与我这个小小的谎言附和上了。
在她们离开之前,我的耳朵忽然捕捉到了两句对话,只听朱玲玲低声对华英莹道:“怎么样?这小子床上功夫好吗?”
华英莹掐了她一下,娇羞地道:“小声点,你这荡妇不怕被人听到,都说了,没有的事情。”
然而,就是这两句话导致我接下来的时间都不知如何过的,脑子里一直昏昏沉沉的“床上功夫”这四个香艳的字眼终挥之不去。
新东城区的二期项目是刘铭新来新海市主政以来所主导的大项目之一,尤其在和市长陶平华之间的势同水火已经渐渐由底下浮现到了明里的时候,他当然不会缺席这样一个向全市百姓和同僚,向省里的头头们展露自己政绩,邀功的机会,率领新海市一众大小官员全来了。
今晚宴会的主持人是市电台的第一美女主播叶萱,齐肩的秀发和轻柔的裙摆在空中飘扬,质地柔薄的连衣裙紧紧地裹在她身上,雕琢出一条凹凸有致,柔美性感的曲线,配着夕阳的金红和大厅的光线成了海天一色的幽蓝,优雅的背影透着一丝撩人心扉的风情,一缕惹人爱怜的懮伤。
庆功宴上又是开香槟又是领导祝词,华英莹是新东城区二期项目的承建方XXX房产在新海市的代表,自也是要频频上台发言,接受着市里领导和公司下属,以及新海市经济界的同人的祝贺。
我坐在最靠近角落,缘于中国酒宴的不成文传统,自然而然我们这一张桌子上的人也是最微不足道的了,有一个四十左右的李老板是Q市人,在新海市也是做装修生意的,一看就是那种没有多少文化的包工头,两杯酒下去后说话就开始有一些不着边际了。
“告诉你们个天大的秘密,但你们可不准朝外人乱说啊。。。。。”
他打着酒嗝,眼睛朝别的桌子上扫了眼后,才以那种电视里常出现的神态,小心翼翼的向大家说道。
奇怪的是,桌子上的其他人却也都是同道中人,对他讲的那些事非常感兴趣,连连称是。
“看到那个主持人了没?”
“当然看到了,新海市的第一美女主播嘛。。。。。”
“在我们新海市你说不知道书记市长是谁还有人信,可若说还有什么人不知道她叶萱,除非他不是男的。。。。。”
“就是,第一的名头岂是随便说的吗?”
李老板似是不屑于众人的说辞,自负的摇了摇头,道:“那你们知道她跟谁好吗?”
这一下真极大的勾引上了一桌好事者的兴趣。
“谁啊?快说说。”
。。。。。
趁着李老板和桌子上的商讨着叶萱的名声魅力和跟谁作情妇的空挡,我走出大厅去观景露台透一口气。
不远处的大厅里,华英莹是一副应付的游刃有余的神态,好似完全就是为这种社交场合而生的。
点上了一根烟,我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心中不禁暗自感叹道:“看来这些交际应酬的工作还真不是那么好做的,我自认实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这时候,有两个服务生路过。
其中一个道:“那个主持人还真是漂亮啊,身材好的不行了。”
另一个接道:“我瞧那什么XXX房产的老总也很不错啊,年纪不大不小,脸蛋身段真是没话说了,那要是能睡上一夜,啧啧。”
“你小子少作美梦了,像她们那种女人咱们也只能想想得了。”
“谁说的,说不定老子哪天就中上六合彩了呢,睡几。。。。。”
两个人的声音在拐弯处渐渐消逝,直到再也听不见。
什么?一会还有舞会?
望着眼前凝聚不散的烟雾,不觉间,我又回忆起那次跟杨澜欣一起去参加舞会的情景。
记得那是一天的傍晚,我从公司回去开发区的房子后,胡乱地洗了个澡,正准备下楼去小区里的餐馆吃点东西,却接到了杨澜欣的电话,让我立即赶到她那里,说是她手里有一样东西要给我可能对我公司的业务有益处,我问是她具体是关哪一方面的,可电话里的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说是不便细说,只让我半个小时后赶到她那就行,可到了后她还没有到,敲了两次门都没人应声,想来林雪下班后也没有直接回住地,便打算去楼下门口等,当路过楼梯道的窗户时,无意中瞥见楼下正停了一辆黑色奥迪轿车,我心中一动急忙扒着窗户上向下望去。
就看到杨澜欣正与一个穿灰西装的男人说着什么,我认出那个男人是张慧珊的那个大学同学,市委办的副主任穆自好,原来是他。
先前是听杨澜欣说过有一个什么市里的官,两人是在一次FD集团与市政府联办的研讨会上结识的,确切的说,是那个官员在见了身为FD集团的招待人员的杨澜欣后,便惊为天人,在知道她还是单身后,自此就开始了孜孜不倦的追求。
杨澜欣说过,她到FD集团上班后,围绕在她身边的众多追求者中,那个人可以算是最执着的一位了,谁想竟会是这个小子,上次不是见他有一个名字叫赵荷的情人吗?今天这小子又来找干什么?看电影?烛光晚餐?还是别的乱七八糟的形式的约会。
看着杨澜欣费力地把他打发走,我竟稍稍有些安下心来,可是心中却很不舒服,以致都忘记了腹中的饥饿,傻傻地站在那里对着墙壁运气,连她上来都没发现。
“你什么时候到的?”
进屋后,她一边脱着鞋一边问道:“怎么了?不说话?”
我沉着脸,问道:“早你三分钟,那个人怎么又来纠缠你了?”
杨澜欣明白后,笑着来到我身边,轻轻抚弄一下我的头发,道:“你看见了?”
“他早就知道你住这里了?来的次数,我们两个谁多谁少?”
“咯咯,吃醋了?实话跟你说吧,他来这里的次数还真就比你的多,但是呢。”
她调皮地扮个鬼脸,道:“本小姐一次也没有让他上来,以后也不会给他机会的,这行了吧,我们的胡搅蛮缠的吃醋大王?他有家庭,说什么只要我一句话马上就可以跟老婆离婚,哼,什么男人啊?要不是怕他赖在单位大院里人看着不好,我才不上他的车呢。”
说完,转身回到卧室。
“他找你干嘛?”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追过去问道。
杨澜欣从衣柜里拿出两件礼服,在身前比了比,道:“一会张主任的大学同学要开舞会,他是张主任的同学,来邀请我来当他的舞伴。”
我一听,这张慧珊搞什么鬼,她自己跟大学同学搞聚会,干嘛要扯上杨澜欣啊?
“你答应了?”
杨澜欣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没有,其实我也知道张主任是怎么想的,之所以非得让我去,其实就是想撮合我跟那个人呗,可我也没有别的舞伴,要是。。。。。”
我急忙道:“那好,我陪你去。”
杨澜欣歪着脑袋,双眼含笑地望着我,道:“你?你不是最怕去应酬的吗?”
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故作轻松地解释道:“那也没办法,让你这么个大美女一个人出去我实在不放心,即使再不愿意我也要勉为其难的去当这个监护人啊。”
她放下了手中的那件上回她哥嫂来时,我们被临时喊去参加她嫂子同学婚礼时间买的礼服,走到我身边一只手捏了捏我的鼻子,道:“除非你想再当一次我的男朋友!”
“又不是没当过,轻车熟路的了都,一会干脆你就说我是你的男朋友,这样一来也让那些围在你身边的人都彻底死心了,这样不是更好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忽然提出这样大胆的提议,竟然连那是张慧珊发起的舞会也不去顾虑了,或许在我心中实在是迷恋那种在外人面前与杨澜欣冒充情侣的感觉吧。
抑或是,就因为她长得几乎是茹姐的翻版吗?
我自己也有一些不敢确定了。
说完后,我自己的心中也是怦怦的直跳,便将脸别到了一边假装去看墙上的山水画,大概静了两秒钟,杨澜欣一直没有反应,我转回脸。只见杨澜欣的脸上洋溢着一丝柔情,正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我,当发现我的眼光向她看过去时,立即又换成了有些顽皮的笑意,站起身来将我拉到镜墙前,道:“上次归上次,上次是纯属应急,现在本小姐备用品多着呢,所以我得好好选选了,要先看看合不合格。”
我任由她摆布地在镜墙被比来比去。
镜子里的她就像个顽皮的小姑娘正在摆弄心爱的洋娃娃,看了一会,她点了点头,道:“还别说,以你现在的样子要冒充我男朋友到不
是不可能,我再给你找身合适的礼服,这样看起来就更出色了。”
接着,就像变戏法一样,她由衣柜里拿出一套黑色的礼服,我正奇怪她什么时候买了这套礼服,她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催促我赶紧将礼服换上。
再次站到镜子前的我一改往日的休闲,甚至可说是稍微有一些邋遢的风格,连我自己都惊讶自己怎么还有如此整洁光鲜的一面。
礼服使我看起来身材笔挺,整个人也硬朗了许多,镜子中的我鼻梁高耸,脸型轮廓分明,虽说我右边眉角上有一道不甚明显的疤痕,但在一副眼镜下的儒雅中倒也又平添了几分野性。
而我凌乱的胡茬和缺睡眠的眼睛更是使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可是这些到了杨澜欣的口中却都成了优点,颓废成了不修边幅,缺睡眠的眼睛成了忧郁感。
将我打扮好之后,她就把我赶到了楼下,一定要我在下面等她化妆。
坐在车里我紧张地望着楼门,竟有一种与杨澜欣,或者是茹姐约会的美妙感觉。
然而,那次让我尤为奇怪的是,张慧珊作为那天晚会的发起人,竟然一晚上都没有露面,只是在舞会开始的时候,一个主持模样的男的说张慧珊十几分钟前刚来了电话,说什么她临时接到上司的任务要飞去南方,后来我问过林琳,那天晚上张慧珊事实上也确实被她给派去了广州出差,且事先也真的没什么征兆可循,完全是现起意的安排。
时间就那样在回忆中飞快地流逝着。
突然,一个声音叫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