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誉司回到云舒院,走进屋里,站在桌边,背对着媚娘,一言不发。
媚娘从未见过这样的徐誉司,怯怯地开口道:“公子……”
“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徐誉司冷冷的说道。
闻言,媚娘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对不起公子,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
媚娘的话还未说完,徐誉司就抄起茶,茶重重地掷在了地上。
茶盏瞬间四分五裂,伴随着徐誉司的怒吼,“你不是说没问题的吗?你不是说能治好的吗?你不是说那个人不会出去乱说的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媚娘吓得抽泣不止,就在她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徐誉司又开口骂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不行,你让那些人怎么看我?这下你高兴了是不是?”
媚娘摇着头,泪如雨下,“不是这样的,公子,媚娘从未想过要害你,媚娘跟了公子这么久,难不成媚娘的心意公子不知道吗?”
徐誉司冷哼一声,“我看你跟那些人都一样,都不想让我好过!给我滚出去!”
媚娘一脸受伤的看着徐誉司,眼前的他,与过往判若两人。
可是归根究底,徐誉司之所以这么生气,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如果她不坚持去找那个大夫,今天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媚娘缓缓转身,哭着离开。
玉珑让人把被打的丫鬟带了下去,并且找来大夫为她诊治。
回到胧月院后,她越想越觉得生气。
徐誉司一个赘婿,居然敢那么对她说话!
突然,她抬脚就往外走。
丫鬟见状,立即问道:“小姐,你要上哪去?”
“我去找爹爹,这件事情我一定要跟爹爹!”玉珑气呼呼的往外走。
找了一圈,最终在书房找到了忠常伯。
忠常伯看到玉珑,不由得皱着眉头,“什么事啊?”
玉珑原本气愤不已,但在看到忠常伯的表情后,心中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此事心里更多的是悲哀。
她深吸了口气,把方才徐誉司殴打丫鬟的事情,说雨忠常伯听。
忠常伯听完,眉头皱得更紧。
“就这点小事?”
玉珑不敢置信地,看着忠常伯,“爹爹,这不是小事,你是没有看到那丫鬟被打的那样子,真身上下一块好肉都没有了,您怎么能说这是小事呢?”
忠常伯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她,“主子管教下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照你所说,那下人还编排主子,像这样的人,就算是打死都不为过!”
玉珑简直不敢相信,忠常伯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亏他还是个侯爷,如此处事不公,家里的事情都不能处理,又如何处理天下之事?
玉珑冷冷一笑,越发觉得悲哀。
“既然爹爹都这么说了,玉珑也无话可说,玉珑先行告退!”
还未等忠常伯点头,玉珑便转身离去。
忠常伯看着玉珑离去的背影,不由得皱眉说道:“没规没矩!”
不过……这徐誉司当真不行?
想到这里,忠常伯不觉有些好笑……
云深瑶很快就得知徐誉司殴打丫鬟一事,杜雀和飞鹿都为被打的那个丫鬟愤愤不平。
“这个徐誉司下手也太狠了吧?真没想到,一个残疾,内心那么的阴暗!”杜雀不满的说道。
“正是因为他内心阴暗,才会变成残疾的呀。”飞鹿说道。
杜雀撅了撅嘴,“说的也是,不过这样的人未免也太可怕了!你说他现在那么宠那个媚娘,日后会不会对她动手啊?”
“那可不好说,这样的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飞鹿说道。
“小姐,你说呢?”杜雀又转头看向云深瑶问道。
云深瑶唇角微扬,“早晚的事。”
像徐誉司那样的人,对帮助他成就一番事业的发妻尚能下毒手,更别说那个媚娘现在还什么都不是。
杜雀咋舌,“那也太吓人了吧。”
云深瑶冷冷一笑,“像这种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管做出什么事都不吓人。”
“那倒也是!”杜雀道。
飞鹿亦是赞同的点点头……
云舒院。
徐誉司已经生了一天的闷气,不吃不喝,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跟人说话。
即便媚娘将做好的饭菜放在门外,也不见徐誉司出来拿。
一整天下来,媚娘不由得担心起他的身体。
她敲了敲徐誉司的房门,“公子,不管怎么样,您多少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身体。”
媚娘以为会再次听到徐誉司的怒吼,却没想到,没一会儿房门就被打开。
徐誉司站在她的跟前,脸上带着愧疚,“对不起,媚娘,今天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
闻言,媚娘瘪了瘪嘴,随即哇的一下就哭了起来。
徐誉司伸出一只手将她搂在怀中,“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冲你发脾气的。”
媚娘哭着抱住了徐誉司,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公子,这件事情我也有错,如果不是我的话,今天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了!是我害了公子,公子生气是对的。”
徐誉司叹了口气,将媚娘拉进了屋里,走到床边时,一把就将她推倒。
媚娘愣愣地看着徐誉司,“公子……”
徐誉司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媚娘,心中便生出了一股冲动,就在他扯掉媚娘身上的衣物,准备深入的时候,却发现还是不行……
他缓缓闭上了眼,紧咬着牙,重重的捶了一下床,“该死!”
怎么还是不行?
方才那股冲动,他以为自己又可以重振雄风,却不曾想……
媚娘立即抱住了徐誉司,像哄小孩那般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公子,没事的,没事的!”
徐誉司皱眉起身,穿好了身上的衣服,将媚娘一个人丢在房里,自己却出了院子。
等媚娘穿好衣物,追上去的时候,哪里还能看到徐誉司的身影?
她不知道徐誉司去了哪里,眉头紧锁,心里头忍不住发慌,倚在门边,身子靠着门缓缓滑落,坐在了冰凉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