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乃是盛京的名门望族,传闻王太傅身下有位长女,琴棋书画,样样在行,只不过,至今没人见过。
果然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
那王太傅一身驰骋疆场,晚年才回归朝廷,为人低调内敛,立下无数功绩。
殊不知,自己的女人已经芳龄十八,还没有嫁出去,不过,这也阻挡不了皇帝对他的恩宠。
当初,王太傅为收服辽东一事,立下汗马功劳,皇上为此特地摆功家宴,为他庆祝,不仅如此,还赏赐了无数绸缎,白银万两。
只怕,在盛京的地位,无人能比,就连忠常伯爷不敢轻易着惹,不过这两人一直以来都是死对头,在朝堂上也是出了名的能杠。
这一文一武,权侵朝野。
不远处,王瑶瑶攥紧拳头,要不是得知祯王今天会来桃园会,她也不用花功夫打扮整整八个多小时。
却没想到,云深瑶那个贱女人,现在和祯王在一起。
婢女看到自家小姐脸色不怎么好,便开口询问,那知王瑶瑶一句话也不说,转身愤恨的离去。
就在这时,他看到对面的祯王和云深瑶两人。
想必,自家小姐是因为这个在生气。
无奈之下,只好追上去。
“小姐,你等等我,小姐……”一眨眼的功夫,王瑶瑶就已经穿过了几条街,留下婢女一个人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
平日里,王太傅是对自己的女儿娇纵了些,也没想到,如今的王瑶瑶,尽然猖狂到这种地步。
见王瑶瑶停下了脚步。
婢女连忙跑过去。“小姐,刚才祯王就在那里,你怎么不上前打招呼啊,咱们今天出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见他么?”
婢女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惹的自家小姐不高兴。
王瑶瑶黑着一张脸不说话,整个人看上去气冲冲的,完全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小姐,是不是因为云深瑶那个贱女人啊,你不要担心,她在登云台都失贞了,祯王怎么可能会娶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闻言,王瑶瑶转过身来,面色有点缓和。
“此话当真,你是听谁说的?”
丫鬟告诉王瑶瑶,云深瑶失贞这件事,整个盛京的人都知道,但是碍于云家的权利,才不敢大肆流传。
不过,这件事,千真万确。
没想到,云深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失贞了,一点廉耻也不顾,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她一天在想什么。
“小姐,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可不是普通女子,你是太傅的女儿,这已经比云深瑶高很多了,再说,祯王现在喜不喜欢她,也不一定呢。”
丫鬟娓娓道来,王瑶瑶听的仔细。
既然这样,那祯王……
想到这里,王瑶瑶露出了笑容。
“走吧,婉儿,我们去找祯王赏花会。”说着,王瑶瑶便自顾自的走了。
“小姐,方向反了,我们刚才是从这边过来的。”
听到下人这样说,王瑶瑶难免有些尴尬,不过不要紧,婉儿跟随她多日,从来不会笑话自己。
太少傅府。
“小姐去哪里了,我不是让你们看好她吗?”
几个丫鬟跪倒在地,吓得身子都颤抖。
夫人见状,便开口劝说。“老爷,如今瑶瑶已经成大姑娘了,这偶尔出去玩一下,也属情理之中。”
只见,太傅黑着一张脸,在正厅里走来走去。
完全没把蒋玉沁的话听完耳里。
“说,小姐什么时候出去的,你们今天要是不说,每人二十大板子。”
丫鬟们吓得脸色惨白,老爷和小姐,她们一个也惹不起,横竖都是死。
“好,你们不说是吧,来人啊,给我拖下去,往死里打。”话罢,只见几个壮年男子来到大厅,正准备拖走时,其中一个婢女再也忍不住,便告诉了太傅真相。
“小姐……小姐她去桃园会了,听说今天祯王也会去,所以这才去了。”
丫鬟话还没有说完,太傅直接气的晕了过去。
他和祯王向来一直有矛盾,没想到,这个孽女,心里居然还有他,如今猖狂到私自跑出去,见祯王。
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
然而,此时的王瑶瑶,心情大好。
“婉儿,我们刚才不是在这里看见祯王的吗?怎么就这一会功夫,他竟然没了影。”
这条街,看上去也就有个百八十米长,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不会走远才对。
就在王瑶瑶想要放弃寻找的时候,婉儿看到了祯王,不过,现在已经是午时三刻,只怕回家晚了,爹爹会发现。
王瑶瑶很是纠结。
“小姐,你看祯王不就是在哪吗?”
婉儿的话,打断了王瑶瑶的思绪,看到不远处的祯王,她竟将回家的事放在了脑后,只见,祯王和云深瑶两人一起在猜灯谜。
看起来,好不和谐的样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
“走吧,婉儿,我们过去吧。”王瑶瑶特意拿出铜镜,看了看自己的妆容,朝着祯王走过去。
云安乐很快发现了王瑶瑶的身影。
没想到,太傅之女,居然还会对桃园会感兴趣,不过想来也罢,在盛京,桃园会不仅是游玩的地方,更是一种习俗。
“在下王瑶瑶,见过祯王。”
闻言,云深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可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会碰到她。
上一世,王瑶瑶痴情于祯王,只是结局凄惨无比,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本人,可真是‘三生有幸’呢。
“你就是太傅长女王瑶瑶吧?”云安乐连忙打招呼,这太傅的女儿,要是关系好了,以后办事也会方便许多。
“嗯,我就是,不知你是?”
王瑶瑶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知书达理,这样,祯王才会留意自己,却没想到,他依旧冷若冰霜,旁若无人,不把她放在眼里。
“我是云安乐,云家五小姐。”
云深瑶倒也懒得搭理她,一个劲的看花灯,完全不把王瑶瑶放在眼里,反正她现在失忆了,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