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徐誉司带着媚娘来到了白老夫人的紫舒院,媚娘手里还拿着不少的礼品。
白老夫人见状,笑道:“来就来吧,还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徐誉司谄媚的笑道:“这些东西都是给老夫人您补身子用的,有上好的人参和阿胶,能保您青春永驻,延年益寿。”
白老夫人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我都这把年纪了,黄土都埋到脖子了,吃这些还有什么用?”
“你就说吧,今日来所谓何事?”
徐誉司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上次的事情,没有办成,现在云深瑶提高了警惕,直接在自己的院里弄了个小厨房,您说这日后该如何是好?”
林妈妈上了茶,白老夫人接过抿了一口,道:“无妨,来日方长,想要对付云深瑶,随时都可以。”
白老夫人虽然这么说,但徐誉司依旧是一脸为难的模样。
白老夫人大概知道徐誉司此行真正的目的了。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好好的为我做事,你的病我还是会治的。”白老夫人道。
闻言,徐誉司高兴的说道:“如此就有劳老夫人了。”
白老夫人心中冷笑,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徐誉司脸色微僵,勉强的笑了笑,带着媚娘离开了紫舒院。
一路上,媚娘见徐誉司的脸色不大好看,也不敢多言。
就在回云舒院的途中,二人竟遇到了云深瑶。
云深瑶冷冷瞥了徐誉司一眼,徐誉司对她也没有好脸色。
但让徐誉司感到奇怪的是,云深瑶的媚娘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唇角勾着一抹浅笑,随即很快又敛去,在杜雀的搀扶下,朝韶光院走去。
徐誉司皱眉看了媚娘一眼,见媚娘只是低着头,也就没有多问。
云深瑶刚回到韶光院,便见李焚情站在院中。
她眉头紧锁,顿住了脚步,转身就要走。
正巧被李焚情看见,他立即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云深瑶的手臂,“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要走?”
云深瑶挣开了李焚情的手,并没有回答李焚情的问话,而是问道:“王爷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在躲我?”李焚情冷着脸说道。
云深瑶冷冷勾唇,“我为何要躲着王爷?不过,我倒是很奇怪,王爷不在王府陪着你的白月光,来我这做什么?”
“什么白月光,她根本就不是……”
“不是什么?”
云深瑶打断了李焚情的话,眉心微蹙,脸上带着几分薄怒。
“王爷该不会是要否认那天发生的事吧?”
李焚情自知理亏,语气软了下来,“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发生了什么我根本就不清楚……”
云深瑶冷笑道:“王爷一边叫我跟你去王府住,一边又跟着白月光风花雪月,这是已经做好要享齐人之福的打算了吗?”
“云深瑶!”李焚情皱眉低喝一声,“你应该清楚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我可就太不清楚了!我跟王爷很熟吗?”云深瑶冷着脸道。
李焚情深吸了一口气,还打算说些什么,便听云深瑶说道:“至于那天的事情,王爷若是不清楚,那便等调查清楚了再同我说吧。”
说罢云深瑶拂袖,进了院子,回了屋反手就将门关上。
李焚情见状,也气愤地转身离去。
此时院中只剩飞鹿杜雀,还有孤城三人。
杜雀看了一眼飞鹿和孤城,憋着笑说道:“我去厨房给小姐弄点点心吃。”
“我也去!”
单独跟孤城待在一起,飞鹿只觉异常尴尬,便要跟着杜雀去厨房。
突然她手臂处一紧,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孤城,眉头紧锁,“你这是干什么?”
“你跟我过来!”
孤城将飞鹿拉到了院外,这才松开了她的手。
单独跟孤城在一起,飞鹿只觉得异常紧张,十指缠在一起不停地绞着。
二人面对面站着,好半晌,孤城也没有说话。
“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飞鹿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孤城咬了咬唇,眉头紧锁,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的身子好了吗?”
“啊?”飞鹿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好……好了……”
“那天送去给你的药,吃完了吗?若是吃完了我再给你送一些。”孤城艰涩的说道。
飞鹿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孤城,“什么药?”
“就是放你房间桌上,那个绿色的小药瓶,上面贴着名字和功效。”孤城说道。
飞鹿想起她中毒的那天晚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桌上有个绿色的药瓶,上面说是可以止腹痛,飞鹿以为是云深瑶准备的,没有多想就吃了,没想到那个药居然是孤城送的。
“那个药挺好的,谢谢你了。”暗暗瞥了一眼孤城,心中五味杂陈。
孤城点头,抿了抿唇,一时间气氛又尴尬了起来,他们之前相处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彼此有说有笑,可现在飞鹿对自己这般拘谨,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你没事就好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孤城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这下,飞鹿没有着急走,而是目送着孤城离开。
等孤城走入拐角,看不见他的身影之后,飞鹿这才回到院子。
回到院子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出了那个小绿瓶。
握着手中的小绿瓶,飞鹿垂眸,若有所思。
杜雀本想偷听飞鹿和孤城在说些什么,刚走出厨房,便看到飞鹿匆匆忙忙的往屋里赶,她便尾随着她进了屋,她他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东西,这会儿又见她握着一个小绿瓶出神。
杜雀放轻了脚步,走到飞鹿身后,随后伸手快速的夺走了飞鹿手中的小绿瓶。
飞鹿惊得立即站起身,下意识的要将小绿瓶夺回,杜雀却笑嘻嘻地将小绿瓶藏在身后,“飞鹿,你干什么呢?怎的拿个药瓶发呆?”
飞鹿一见是杜鹃,拢了拢耳边的发丝,神情有些不大自然的说道:“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个药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