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都已经做了,是不是故意也不重要了!”云深瑶冷声道。
黄婉月转头看着云深瑶,对云深瑶说道:“深瑶啊,姨娘就是一时糊涂,但是你也知道的,那要是没有什么毒性的。”
“没有毒性?”云深瑶冷哼道,“只是一时看不出来吧?”
“姨娘之所以对我阿娘下毒,莫不是因为害怕我阿娘挡了您的路?”
闻言,黄婉月微微一怔。
见她这样云深瑶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她不由得冷冷一笑,“有些人的心,果真是捂不暖的。”
“不是这样的,深瑶,姨娘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姨娘也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
“你知道这么做的是不对的,但你刚刚并没有要认错的意思,还一味的威胁春月,想掩盖事情的真相!”云深瑶愤然道。
“深瑶,你听姨娘说……”
“姨娘,事已至此,不管你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云深瑶缓缓闭上了眼。
当初她帮了黄婉月一把,倒也不求她的回报,却没想到,她不但不感激,反而还落井下石。
黄婉月见云深瑶已经铁了心,又立即转头去求老夫人。
“老夫人,妾身知道错了,您就帮妾身劝劝深瑶吧!”她朝老夫人磕了几个头,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老夫人身旁的云山水和尤氏。
“弟妹啊,自从上次我分了权之后,我什么时候不是对你们二方尽心尽力的?这一次我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就原谅我吧。”黄婉月皱着眉,着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尤氏与云山水相互看了一眼,云深瑶知他们二人是心软了。
但如果这么轻易就放过黄婉月,日后她会更加肆无忌惮。
尤氏对上云深瑶的目光,云深瑶朝她摇了摇头。
尤氏会意,叹了口气,对这黄婉月说道:“黄姨娘,老夫人在这里,这件事情就由老夫人全权决断,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可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尤氏便移开了目光,不想去听她要说些什么。
黄婉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老夫人,只见老夫人眼眸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黄姨娘啊黄姨娘,你这么做可真是太让人心寒了。”
听到这个称呼,黄婉月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看来老夫人对自己是真的失望透顶,就连称呼都变得生分起来。
“老夫人……”黄婉月此时才真正的觉得懊悔。
在征求了云山水,忠常伯和尤氏的意见之后,老夫人正了正神色说道:“姨娘婉月,身为大房,却没有做好榜样,为一己私欲而损伤他人,这种做法实不可取,现如今将黄姨娘手中权力收回,三房夫人蒋氏如今。已不能再掌管云伯府,现如今将云伯府大小事务暂交二房夫人尤氏处理,老身这么说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黄婉月跌坐在地上,云如意也在她旁边跪了下来,眼圈红红的,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云妁虽然不满,但现在自己的母亲神志不清,也确实没有掌家之能,更何况自己又是嫁出去的女儿,也就没办法多说什么。
忠常伯自然不愿将云伯府的权力交给尤氏,科研下自己身边又没有其他帮手,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尤氏皱眉说道:“老夫人,这件事情或许从长计议。”
“为何?”老妇人挑眉看着尤氏问道。
“这……妾身都这把年纪了,若是掌管整个云伯府,只怕很多事情都是有心无力……”尤氏有些为难的说道。
“不是还有瑶儿吗?让瑶儿帮衬着你一些,更何况瑶儿是二房嫡女,相对于其他人来讲,她也是比较有资格的。”老夫人说着将目光转向了云深瑶,眼底带着笑意。
云深瑶谦逊的低下头去,淡笑着说道:“多谢祖母抬爱。”
老夫人点了点头,“好了,今日这事,就到此为止了,黄姨娘你去将云伯府的家训抄十遍,并且禁足一月!”
说完,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缓步离开了正厅。
黄婉月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一闹,竟让云深瑶母女捡了个大便宜,可眼下这种情况,她若是再多嘴,只怕会惹人厌弃。
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正厅,唯有黄婉月依旧愣愣的坐在地上没有动弹。
“阿娘,地上凉,咱们回去吧。”
云如意想要搀扶黄婉月,可黄婉月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她抬眸看向云如意,眼圈红红的,声音哽咽道:“如意,是阿娘对不起你,若不是阿娘出了这个馊主意,今日也不会变成这样。”
“阿娘,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你就算再伤心后悔也是没用的,就这样吧,日后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云如意垂下眼睑,眼眸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她也明白,黄婉月失势,她们母女二人日后再云伯府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黄婉月叹了口气,一时间好像苍老了好几岁。
云如意看着都有些心疼,她将黄婉月搀扶起来,缓缓的朝住所走去……
云妁去看了蒋氏,对蒋氏说起今日在正厅发生的事情。
“阿娘,你都不知道,当时黄婉月那幅憋屈的样子,心里头不痛快,却又不得发作,如今又失了权,日后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云妁眼底闪过一抹快意,这个黄婉月,孩子就聪明地想要将脏水泼到她的身上,结果在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冷冷一笑,可转头看向蒋氏的时候,只见她的手中拿着云安乐生前佩戴的香囊,愣愣的看着那香囊发呆。
她不由得悲从中来,皱着眉头对蒋氏说道:“阿娘,你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才不会有人敢爬到您的头上欺负您,您知道吗?”
蒋氏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没有半分的回应。
“阿娘……”
云妁心疼的看着蒋氏,她也知道云逸和云安乐的死,对蒋氏的打击有多大,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想着只能慢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