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瑶看着桌上的鸡汤一眼,淡笑着说道:“真是辛苦你了,不过我现在不太想喝,先放着,我一会儿再喝。”
“可是一会儿变凉了就不好喝了。”清苑皱眉担忧道。
“不碍事的,我心中有数。”云深瑶道。
清苑抿了抿春,道:“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奴婢就先下去了,小姐一定要记得喝鸡汤。”
“去吧。”云深瑶道。
清苑离开后,云深瑶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
刚送走了清苑,杜雀又哭着跑了进来。
云深瑶皱眉看着她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哭起来了?”
杜雀跑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哭诉道:“小姐,飞鹿现在肯定恨死我了!”
云深瑶挑了挑眉,有些好笑道:“怎么会呢?”
“就是会的,飞鹿方才想要出门,奴婢便拦着,想着她身上还有伤,可是她说什么都不让跟,还特别凶,肯定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所以飞鹿不要我了!”杜雀越说越伤心,放声大哭起来。
云深瑶摇了摇头,揉了揉眉心,耐心的说道:“杜雀,今日你没有做错什么,如果飞鹿要恨那也是恨,我怎么会恨你呢?”
“可如果她不恨我的话,她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凶?飞鹿以前从来不这样的。”杜雀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总之,你相信我,你们两个是最好的朋友,飞鹿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恨你的,现在是因为我今日罚了她,她觉得没面子罢了,回头我去说说她,你也不要太难过了,知道吗?”云深瑶一边说道,一边用手拭去杜雀脸上的泪水。
杜雀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小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云深瑶反问道。
闻言,杜雀觉得有理,点了点头,忽然又说道:“可是您说,飞鹿为何受了伤还往外跑?她到底想干什么?”
“这你就别想那么多了,飞鹿不是个小孩了,做事比你还稳重,她心里有数的。”云深瑶道。
闻言,杜雀歪着头,若有所思……
清苑从云深瑶的屋子出来之后,直接就朝韶光院外。
由于飞鹿所住的屋子离云深瑶的屋子很近,从窗户便见,所以飞鹿再看到清苑,鬼鬼祟祟地离开韶光院之后,便准备跟上去。
可奈何杜雀也要跟着,飞鹿只好佯装生气,让她不要跟着自己,杜雀一委屈扭头就跑了,飞鹿也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时刻盯好清苑。
飞鹿远远地跟在清苑身后,见她左右张望,随后躲进后院一座假山,紧接着,假山里传出一声鸟哨,不多时,一只白色的鸽子便落在了假山上。
飞鹿知道这是清苑在跟外面的人联络,但她并没有冲动上前,而是遵循云深瑶之前同自己说的话,放长线钓大鱼!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靠近了假山,飞鹿生怕自己暴露,小心翼翼的躲进了矮木丛中,连大气都不敢喘,紧紧的盯着假山。
一只鸽子扑腾着翅膀从假山里飞出,清苑也从假山里走了出来,突然她低呼一声,看清来人之后,喘着粗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就皱眉说道:“三姑爷怎么会在这里?”
“我见有鸽子飞过来,便知一定是你,所以过来看看。”徐誉司挑唇道。
“看完了?鸽子飞走了,三姑爷也可以走了!”清苑没好气的说道。
“我若是不走,你能奈我何?”徐誉司拦在清苑跟前,一脸痞笑的看着她。
想起之前与他发生过的事情,清苑仍觉得有些后怕,悻悻道:“那三姑爷便在这里等着看鸽子吧,奴婢先行告退。”
清苑说完正要走,却被徐誉司拽住了胳膊,徐誉司转过头,唇角勾着一抹邪笑,“那么着急做什么?”
“三姑爷,奴婢还有事情,耽误不得!”清苑咬唇,眼中带着几分惊慌,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奈何力气不如徐誉司,终究是失败了。
徐誉司稍稍用力,便将清苑拉入自己怀中,清苑挣扎道,他单手圈着她,俯下身在她耳畔低声说道:“你若是再乱动,我可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情。”
闻言,清苑吓得不敢动弹,声音有些发颤,“三姑爷,您……您可不能……不能这样对奴婢,三小姐要是知道了,只怕是会将您赶出府去。”
清苑没办法只能拿玉珑出来挡箭。
可徐誉司根本就不怕玉珑,冷笑道:“坦白跟你说吧,那个女人她不敢。”
清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个人不是赘婿吗?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
虽然长相还不错,但是人品太差,清苑对这样的人,根本提不起一丝好感。
见清苑愣愣的看着自己,徐誉司笑道:“今日的事情我听说了,做得不错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用嘴唇轻轻蹭着清苑的脖颈。
“多……多谢三姑爷……”
清苑眉头紧蹙,下意识的揪紧了他的衣襟,本想推开他,却又记起他方才说的那句话,只能强行忍住。
一旁的飞鹿看的是面红耳赤,紧紧的闭上了眼,在她看来,这二人分明就是奸夫淫妇,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让人情何以堪?
眼前这个长相清秀的丫头对于徐誉司来说,没有多大的抵抗力,再加上她性子聪慧,凭一己之力就能把韶光院那几位主仆弄得貌合神离,比起之前在自己身边只会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媚娘,厉害了不知多少倍。
可惜自己的身子还是不太行,不然的话,他真想与这个丫头共赴云雨。
好半晌,清苑终于忍不住,趁着徐誉司手上力道松懈的时候,一把推开了他,匆忙地说道:“三姑爷,奴婢是真的有事,就不陪三姑爷了!”
说完她立即转身,快步离去。
徐誉司并没有挽留她,而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兴致盎然的笑意。
就在他转身,准备往反方向走的时候,前方两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徐誉司一脸愕然的看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