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不出个所以然……”
李凤德的话没有说完,冷冷一笑,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徐誉司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急忙说道:“眼下不是国库空虚吗?微臣有办法解皇上之急。”
闻言,李凤德的眼中透露出几分兴致,“你有办法?”
“皇上应该知道云伯府二房坐拥巨富,工作是能得到二房的财产,皇上何愁?”徐誉司道。
李凤德皱了皱眉,“可之前二房不是起了次火吗?听说不少东西都烧没了,再有上次难民一事,云深瑶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只怕没有多少积蓄了吧?”
徐誉司笑了笑,“这皇上可就大错特错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把火其实是云深瑶自己放的。”
“自己放的?谁会跟钱过不去?自己放火烧了那么多的名书名画,她云深瑶是脑子坏掉了吗?”李凤德并不相信徐誉司说的话。
“根据微臣这些日子在云伯府的观察,微臣能肯定,二房的那些东西并没有被烧毁,那只不过是云深瑶做的一个障眼法罢了,目的就是想让别人觉得二房巨富已被烧毁,不想让别人再惦记着。”徐誉司道。
李凤德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颌,思忖片刻,“你这么说倒也有点道理。”
若是二房巨富没被烧毁,那么那笔钱财是富可敌国,若是能得到云伯府二房的巨富,何愁明盛朝不会壮大?
“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若是敢骗朕,下场你是知道的。”李凤德冷眼看着他说道。
徐誉司立即伸出左手,竖起三根手指,一脸严肃的说道:“微臣可以对天发誓,微臣所说的话绝无半句虚言,若有一个字是假的,便让微臣天打雷劈。”
李凤德勾了勾唇,“行了,起来吧。”
看着李凤德的态度变得和善起来,徐誉司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可他忍不住心疼二房的那些巨富,一开始本打算筹谋着为自己所有,但现在为了保命,不得不用这个消息换自己的命。
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徐誉司安慰着自己。
不多时,李凤德让人把徐誉司送出了皇宫。
御书房内,方才提点徐誉司的公公皱眉对李凤德说道:“皇上,这个徐大人恐怕不能尽信。”
李凤德自然是知道的,他冷笑着说道:“这个朕当然明白,像徐誉司这样的小人,最是信不过的,但像他这样的小人,却也有一些好处,就是他能为了保命不择手段,说不定还真的能将那二房的巨富给弄到手。
就算弄不到手也没关系,咱们也不吃亏,到时候再杀了他便是。”
那公公点头,“皇上果然是思虑周全。”
李凤德看着徐誉司离开的方向,冷冷勾唇。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禀报。
“皇上,祯王在外求见。”
李凤德挑了挑眉,“他倒还真敢来见朕!”
“宣!”
那小太监得了旨意,立即跑到御书房门口尖声道:“宣祯王觐见!”
不多时,李焚情便到了御书房。
李凤德看到他,冷声道:“你不是在禁足吗?没有朕的命令,居然敢私自出府,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臣弟此次进宫是有重要的事情,皇兄自然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便是治人罪的昏君,若非如此,臣弟也不敢贸然前来。”李焚情一脸冷静的说道。
闻言,李凤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即笑道:“这么说来,你倒是挺了解朕的。”
李焚情低下头,沉默不语。
“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吗?究竟是何事?”李凤德开口问道。
“启禀皇兄,事情是这样的……”
李焚情将云伯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李凤德听。
李凤德听完之后,震怒不已,重重拍案道:“真是放肆,白家该不会以为自己身为皇商,所以有恃无恐,才如此肆无忌惮吧!”
“皇兄息怒!”李焚情道。
“云深瑶没事吧?”李凤德问道。
“一切都好,就是受了些惊吓,但是白家蓄意谋害皇嗣,还请皇上严惩!”李焚情态度强硬。
“这是自然,任何想对皇家不利之人,都必须得到严惩,皇弟放心,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李凤德勾了勾唇,白家可是皇商,这次又出了这样的事情,那白家所有的东西都要充公,这样国库就又能充盈一些。
更何况白家这些年,仗着自己是皇商,背地里做了许多违法之事,以前对白家还尚有忌惮,现在便是他们作死。
“多谢皇兄!”李焚情朝李凤德行了个礼,随后离开了御书房。
李焚情离开之后,李凤德立即下令,白家目无王法,谋害皇嗣,查抄白家所有资产,始作俑者白老夫人即刻问斩,其余白家子孙,流芳边关,永世不得踏入盛京。
至于那个下毒的丫鬟,直接处死!
圣旨到达江陵白家的时候,白家家主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就晕厥了过去。
云妁更是不敢置信,就连白老夫人都斗不过云深瑶。
整个白府上下哭天抢地,那一些丫鬟小厮得知白家没落,不少人偷了主子的首饰钱财逃跑了。
不过是短短一个上午,整个白家都被搬空了。
云妁怔怔的看着眼前萧条的白府,泪水不自觉的划过脸颊。
她深吸了口气,准备回房找白子安,却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
那女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背着包袱从她身边走过。
云妁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她上前拦住了那个女人。
女人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云妁,挑唇笑道:“少夫人这是做什么?”
“子安平日里那么疼你,宠你,现在白家出了事,你就这样撒手不管吗?”云妁气愤的看着她。
闻言,女人却是大笑起来,好半晌才止住了笑声道:“我说少夫人,您这话可真是逗,不管少爷平日里如何宠我疼我,可我终归不是少夫人,这没名没分的,我也不过是少爷从花楼里接回来的一个歌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