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丰县,是潘阳镇的上级县。
这里的医疗设施,也是附近几个乡镇最齐全的地方。
何思雨、耿思超几个孩子,当初就是被女保镖送到这里暂时安置。
在南浮村袭击中受伤的清姐等冰莹阁的人,还有耿辉四人,也被送到了这里,安置在县医院。
耿思超见到父亲,非常开心。
连睡觉都不想离开父亲的病床。
其他几个小孩子,见耿思超的父亲没有变成“僵尸”,都有些羡慕。
何思雨更是偷偷哭了一场。
两个女保镖心生怜悯,都将这几个小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儿女来疼爱。
可她们毕竟没照顾过小孩子,粗手粗脚的样子,让清姐都看不过眼。
最后还是清姐带着病,照顾何思雨她们。
不到两天时间,清姐就成了何思雨的她们嘴里的清妈妈。
刚开始,清姐还脸红一下,到后面反而有些甘之若饴了。
“小雨,你去食堂打饭吧,记住小超爸爸他们什么东西忌口,不能吃什么?”
清姐将饭卡递给何思雨。
这几个小家伙,能在潘阳镇活那么久,生存能力也算不错。
尤其是何思雨,更是让清姐都佩服。
何思雨重重点头,一脸甜甜的笑意。
砰!
就在几个小家伙要离开的时候,几个穿着便服青年踢开病房的房门,闯了进来。
几个小家伙,像是被惊吓的小动物一般,一下子缩到了清姐身后。
潘阳镇两个月的孤苦生活,让这种不安和警惕,铭刻到她们的骨髓里。
“你们是什么人?”
清姐皱眉,神情有些不悦。
为首一个青年拿出几张照片,一一对照,看向何思雨几个小家伙。
何思雨一缩脖子,整个身体都躲在了清姐后面。
“就是她们,都给我带走!”
青年根本不理会清姐,指挥身边人上前就要将几个小孩子带走。
清姐眼睛微眯,拿起病床旁边的拐杖,向前一扫。
抓人的青年满脸不屑,根本没将一个病秧子女人放在眼中,伸手就像阻挡扫过来的拐杖。
砰!
咔嚓!
青年的手骨直接断裂,身体更是被拐杖扫中,直接扫飞出去一两米远,撞在身后的病床上。
忽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余几个青年都是一惊。
“嘿哟,还有一个暴脾气的小妞,敢和爷们动手,哥几个,按住她,老子要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男人!”
为首的青年狞笑一声,抡起一张椅子,气势汹汹的走向清姐。
其余几个青年也都满脸淫笑,不怀好意的围了过来。
“清妈妈……”
何思雨担忧的叫了一声。
清姐强忍胸膛中的伤痛,将手里的拐杖当成长枪,向前点了几下。
这些个仗着身强力壮的混混,哪里是清姐这样武者的对手。
噗噗噗!
几个青年胸口中招,骨骼的断裂声,在病房里此起彼伏。
惨叫声更是连成一片。
除了距离较远,侥幸逃过一劫的为首青年之外,其余所有人都捂着肋骨断裂的胸口,倒地不起。
“你……你是什么人,我们是塘爷的人,你敢动我们……”
青年拎着椅子,踉跄后退了两三步,色厉内荏的出声威胁。
“滚!”
清姐秀眉倒竖,冷声喝道。
那青年吓得一哆嗦,也不管地上的同伴,转身就跑。
“小雨,你喊你莹莹姐她们过来!”
清姐脸色有些苍白,捂着胸口,呼吸略显急促。
何思雨懂事的点点头,带着小伙伴们去找那两个女保镖。
噗!
小孩子们刚离开,清姐就喷出一口鲜血。
她本就有内伤,只是被李汉唐以医术压制下去而已。
要是能静养个三五七天,伤势就能完全康复。
刚刚强行动手,引得旧伤发作。
“清姐!”
十几分钟之后,两个女保镖冲进房间,脸色有些难看。
“耿辉他们四个,被人抓走了!”
其中一个女保镖向清姐汇报。
薛玉冰不在的时候,出身玄煞的清姐,就成了她们的领导者。
“胡月她们呢?”
清姐已经擦去嘴角的血迹,没让任何人看出异样。
胡月是冰莹阁另外几个在南浮村袭击中受伤,在县医院养病的人。
“她们还在病房,没人骚扰。”
一个女保镖带着疑惑说道。
清姐心中一动,“那些人的目标,是潘阳镇的人!”
为什么要抓走潘阳镇的人,连何思雨她们这些小孩子都不放过,清姐不清楚。
“立刻联系冰莹阁,让她们派援兵过来,还有,我们立刻出院,隐藏起来,这医院不能待了!”
清姐强撑着想要起身,却再次牵动伤势,险些一头栽倒。
两个女保镖急忙将她扶住。
何思雨几个,都一脸担忧的看向她们的清妈妈。
……
西丰县,县招待所大酒店。
“廖黑子!你特么就是个废物!”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胖子,给了从医院逃回来的青年一耳光,打的青年满嘴是血。
廖黑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声哀求道:“塘爷,不是我们无能,是那个女人太凶猛了!就拿着拐杖这么一点一点,所有兄弟就都倒下了……”
现在回想起医院的事情,他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女人简直就是影视剧里女侠,没用半分钟,就把他手下几个哥们全废了。
这时候,一个瘦高个,脖子上有个蝎子纹身的壮汉,走进房间。
廖黑子口中的塘爷,看到这壮汉立马态度大变,点头哈腰的行礼。
“曲先生,您怎么来了……”
“听说,你们遇到麻烦了?”
曲先生打断塘爷的话,目光中满是冷漠之色,根本没将这位西丰县地下黑道大佬放在眼中。
塘爷弯着腰,给曲先生点了一根烟,才小心说道:“四个大人都抓回来了。就是抓几个小孩子的时候,遇到点麻烦,不过您放心,两个小时之内,我保证把那几个小崽子送到您面前!”
说着的时候,塘爷小心的用眼角余光扫视着曲先生脖颈上的蝎子纹身,眼神充满敬畏。
“废物就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曲先生直接将手上的雪茄烟,按在了塘爷的手背上。
塘爷疼的面容扭曲,却不敢躲避。
曲先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好在,我也没指望你能成事,现在,那些小崽子应该已经被送过来了。”
包厢中,因为曲先生的话,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