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我的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但是我仍旧还是没有将这件重要的事情给忘记。
爱财已经是刻在了我血脉上的事情。
如果就放任蜘蛛夫人这么轻而易举离开的话,那么哪怕是让我卖身也根本就凑不齐这桌子饭菜的饭费。
我估计张泽凯那家伙也不会好心帮我付。
现在完全就只能指望蜘蛛夫人。
因为毕竟她现在的命脉掌握在我的手上,所以蜘蛛夫人自然不可能不同意我的要求。
最后只能黑着一张脸到前台那边将我这桌子上的饭给结算了。
就连之后从前台那边回来的时候,还出于报复不着痕迹地在我的脚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我差点因为剧烈的疼痛没有忍住尖叫起来。
当然这些疼痛并没有掩盖住我因为不用卖身给这家酒店而产生的好心情。
甚至立刻忽视掉这几天以来产生的抑郁情绪,十分欢快的拿起筷子就准备开动了。
因为受到愉快心情的影响,愈发感觉现在入到我嘴里面的饭菜变得更加美味。
“我就说过这顿饭不需要你来发愁吧。”张泽凯挤眉弄眼的说道。
我艰难的把嘴里面的饭咽下去:“如果当时蜘蛛夫人那女人没有答应帮忙付钱呢,那么我恐怕就直接被你这家伙给坑死了。”
张泽凯哈哈笑道:“我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会这么不靠谱的呀,到那个时候我肯定会选择帮助你凑钱把饭费给交上的。”
我没有搭理他,感觉这家伙的话并不可信。
毕竟现在人家蜘蛛夫人已经把钱给付了,不管张泽凯说些什么都是马后炮。
“你们有没有觉得陪着蜘蛛夫人过来的那个男子很眼熟?”此时楚楚突然说道。
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和楚楚的关联并不大,所以她一直坐在旁边观察着蜘蛛夫人的男伴。
这一点我在一开始也发现了:“那个男的确实看样子很眼熟,但是我并没有感觉自己从哪里见过他。”
这股熟悉感憋在心里也是让我有些难受的,就感觉所有的线索都凑在了一块,就差一个灵感把它们串联在一起了。
然而灵感确实最难出现的事物。
张泽凯在我们说以前并没有注意到那名男子,听到我们的问题后才打量了一眼。
然后就立刻给了我们答案:“那家伙不就是张末的儿子张雪瑞吗?”
他说的答案就是我从一开始排除的选项。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应该不太可能吧,张雪瑞现在不应该是一个和我们年纪比较相似的青年吗?”
即便是再怎么少年老成,也不会直接就老上一二十岁吧。
张泽凯笑了笑:“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修习道术的天赋,你说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总爱弄邪门歪道的人会怎么办?”
“我以前经常在那些邪门歪道见过这样的人,为了追求强大的实力,选择透支自己的生命强行拔高天赋。”
简单来说实际上就是拔苗助长。
我立刻就认清了这一点。
重新看了一眼现在张雪瑞变得苍老的容颜,我不由得在心里面感慨果然与人与人之间的选择是不一样的。
我现在是恨不得走上一条平凡的道路,不再被牵扯进这些牛鬼蛇神的事情当中来。
然而人家却一心一意的打算在这条路上走出个名堂。
我忍不住吐槽道:“这么来看的话,我和张雪瑞就应该互换体质。这样我可以和和美美的去过我的平凡生活,张雪瑞也有了那个修习道术的天赋。”
这么来看确实是一个十全十美的想法。
张泽凯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这就是命运的戏剧性了,它不会按照每一个人所期待的方向发展,越渴求什么就越拥有不了什么。”
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现在我难得拥有了一份好心情,你这家伙就不要没有眼色的从这里给我添堵了,好好的吃你的饭吧。”
倘若再让这个家伙絮絮叨叨的说下去,我估计自己会直接忍不住拿起一盘菜拍在他脸上。
吃完这顿饭几乎浪费了我们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才几乎将所有的饭菜都给解决完。
楚楚是早早的就没有继续跟着我们吃下去,毕竟女生的胃口相较于男生而言还是要小许多。
至于我到后来完全就是硬着头皮再吃,尽管不是我付的这顿饭的钱,但一想到这些饭菜的价格我还是很心疼的。
因为我们这一桌上面摆放的满满的饭菜,所以在一开始就吸引到了其他人的目光。
不过后来因为客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导致最后见到我们成功把饭菜全部解决完的人就只有酒店里面的服务人员。
在看到摆放在桌子上那一叠罗列的整整齐齐的盘子,我明显看到前来收拾桌子的服务人员额角忍不住跳动的青筋。
这种场合哪怕是厚脸皮的我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赶紧站起来帮助服务人员接过些盘子:“我帮助你一块儿把这些东西给送过去吧,毕竟光凭你一个人的话很难全部搬过去。”
这个过来收拾盘子的服务人员是个女生,应该是假期当中过来打工的。
因为她的身上明显带着一股书卷气。
女服务员赶紧道谢:“那么真的麻烦你们了,就帮忙把这些送到厨房门口的那张桌子上就可以了,之后我再分开送进去。”
不管是什么饭店,厨房这种地方都是不允许顾客过去的,所以我多多少少能够理解。
至于张泽凯和楚楚完全就用充满笑意的目光看着我忙前忙后。
甚至张泽凯这家伙还开玩笑道:“没有想到你小子还挺有当护花使者的天赋,是不是如果换做一个男服务员你就不帮忙了?”
我直接将一个盘子上的残渣全部甩在了张泽凯这家伙的身上,在对方无能狂怒时道:“你这家伙果然还是不能闲着,一闲下来就是容易说这些丝毫不着调的话。”
桌子上的餐巾本来就没有太多,现在彻底的都浪费在了张泽凯处理衣服上饭菜残渣上面。
他边擦着衣服边骂道:“你这家伙算是给我等着,这仇如果我不报过来那就不是我了。”
我帮忙递着盘子时回应道:“我可不像你这家伙这么吹毛求疵,如果是一些小打小闹的话你就用不着费那个劲招呼给我了。”
反正我清楚张泽凯心里面知道分寸,即便是采取报复的手段,也不会太过分。
等我们从酒店里面离开的时候,这个时间段诊所里面的郭永福估计已经清醒过来了。
不过我们三个人当中没有一个着急的,都以不紧不慢的速度朝着那边走过去。
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们对于郭永福心里面还都是有一些芥蒂的,完全没有办法将他从郭长安父亲二人干的事情当中完全摘离出来。
即便是他确实对于整件事情不清楚,但郭永福绝对也是所有事情的源头。
在路上磨蹭了半天以后,最终即便是再不乐意也还是回到了诊所那边。
这个时候诊所里面所有的病人都已经看完病离开了,公输先那个老家伙正抽着烟坐在门口的躺椅上等着我们。
他在看到我们过来后就离开躺椅站起来:“如果你们几个再不回来的话,我还以为你们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直接死了呢。”
我们倒是理解公输先这个想法,毕竟哪有正常人会在外面吃饭吃一下午的。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因为点菜的时候一不小心点的菜实在是太多了,才导致我们回来这么晚的,毕竟饭菜着实是不能浪费。”
“对了,郭永福那个家伙醒过来了吗?”
我话头一转立马开始询问正题。
公输先点了点头:“清醒倒是清醒过来了,不过出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你们过来看看以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