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此次在面对楚楚严肃的表情时,心里面有种终于来了的轻松情绪。
显得有些突兀。
按照我以前的情况在面对楚楚盘问的时候恐怕直接吓得一声不吭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出现轻松的感觉?
不过这次的异常反应也让我意识到很有可能与楚楚此次的询问有关系。
她并没有直接对我进行问责,反而是让我自己思考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
至于我平日里面也不是那种思维能力清晰的人,做过的很多事情在结束以后都直接被我抛在脑子后面了。
所以在这一时半会的时间里面怎么可能知道有什么事没有向她交代。
因此只能伪装出来可怜兮兮的模样向她讨饶:“小姑奶奶耶,如果真的想要询问什么事情还麻烦你将话给说清楚可不可以,你也清楚我这个人的脑子就是块木头疙瘩,你这半知半解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清楚。”
其实在对她这么说的时候我心中总有种不能继续说下去的不详感觉,但是在头脑当中一晃而过以后这个直觉就被我直接给忽略掉了。
再看到我这副反应以后,楚楚直接卸下了刚才严肃的表情,看上去显得格外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我今天在张泽凯的嘴里面听到了一件事情,听说你的身边除了我们几个以外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在听到她这个问题以后我恨不得直接甩刚才的自己一个嘴巴子。
我没有想到皎月的存在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暴露出来了。
现在针对这个情况也没有任何有效的弥补办法,所以我只能够在心里面暗暗的唾骂张泽凯:“亏我还向你泄露慕如琳的消息,没有想到你这家伙直接在背地里面将我的老底给揭穿了。”
倘若不是因为张泽凯现在并不在我的身边,我估计都想直接照着他那机灵的小脑瓜子来上一拳头。
估计是我狰狞的表情太过于明显,所以楚楚开始解释:“其实这件事情张泽凯他也并不是故意的,我是在他与其他人交谈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这件事,虽然感觉并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我仍旧感觉自己有些耿耿于怀。”
楚楚在说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其实我一直认为我跟在你的身边这么久肯定已经算是你最信任的同伴,结果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其他的事情隐瞒着我。”
楚楚把头偏过去没有看我:“当然我清楚这样斤斤计较可能会显得我这个人格外小气,但是现在我的心里面真的显得很难受。”
其实除了把有关于皎月的事情向楚楚进行隐瞒以外,我并不清楚还有什么事情会影响到这姑娘的心情。
我向来就不太习惯对别人进行安慰,更不要说现在貌似整件事情的导火线是为我自己点燃的,所以我只能够沉默的站在旁边。
楚楚继续絮絮叨叨的说:“不过你能向我介绍一下你那个朋友吗?既然我已经知道了的话也完全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吧?”
她在说话的时候脸上勉强的露出一抹笑容。
讲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嘴角那里已经翘起来的话,我估计会直接认为楚楚现在其实是在哭。
在轻声咳嗽一下后我小声说道:“其实她是我师傅安排在我身边的,因为杜十一怕我直接踏入到外面的社会当中会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就将皎月安排在了我的身边。”
“之前咱们遇到的很多情况之所以能够转危为安,简单来讲就是因为皎月在背地里面提供了援助之手。”
我在讲述到有关于皎月的事情时,整个人的脸色就变得轻柔了下来。
然而在此时我并没有注意到楚楚某一瞬间脸色慕然变得僵硬。
“你是喜欢你话里面那个叫做皎月的女生吗?”楚楚现在的声音变得很奇怪,听上去完全没有之前给人的那种清朗空灵的感觉,反而就好像声带受损一样带着几分沙哑感。
对此我有些担忧:“你是生病了吗?我感觉你现在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实在不行的话要不然我还是先带你去医院那边看看吧。”
在说话的同时我甚至走到了楚楚的跟前,想要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但是还没有等到我将手放上去,她就直接把我手臂给挥开了。
楚楚迅速往后面退了几步:“我没有生病,你犯不着这么担心。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叫做皎月的女鬼?”
她的最后一句话可以说是直接吼出来的。
但是对于楚楚的这个问题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进行回答。
毕竟这可以说是我第一次直面面对这么私密的一个问题,而且我对于喜欢的这个概念完全弄不懂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感觉的喜欢就是那种见到她就会很开心,甚至忍不住想为她做很多事情来谋取她的笑容。倘若这样就可以说是喜欢一个人的话,那么我可能真的就如你所说的那样喜欢皎月。”
尽管我不清楚为什么楚楚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但是我仍旧选择认真的给予她答案。
在听到我的话以后楚楚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甚至就连笑容都已经伪装不出来,整个人就好像打蔫的茄子靠在墙上。
“原来是这个样子吗……终究可以说是我妄想了。”
楚楚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搞得我有些弄不懂她话语里面所要表达出来的意思。
但是还没有等到我对于她所说的话进行追问的时候,楚楚就直接挥袖离开了厨房,甚至还狠狠的将门给带上了。
而至于此刻外面的陈心洁已经想到了我所询问她的事情。
陈心洁前段时间确实是一座外面的野神寻求过帮助,毕竟那个时候这个姑娘几乎已经要被她家里面的那个陶瓷娃娃给折磨的快没有了人样。
想来那个时候估计也是想着死马当做活马医。
“当时供奉着那个神仙的是一个长相特别吓人的老道士,他那个时候确实告诉过我虽然有求必应,但是向神仙寻求帮助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陈心洁在说话的过程中甚至因为心里面所存在的恐惧感,而导致她的声音里面带着明显的哭腔。
我抽出了张纸巾递给陈心洁:“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够说明当时那个老道士有没有说过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毕竟只有知道了情况才能够想办法进行面对。
一概不知是最危险的状况。
不过像我这么倒霉的运气,怎么可能所有事情都能够得到完整的线索。
陈心洁格外不给面子的摇了摇头:“我当时只不过以为他是不想继续浪费时间招待我们而编造出来的谎话,所以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没有询问过他究竟会付出什么代价。”
幸亏我还知道此刻站在我旁边的是个身体素质格外低弱的女生,不然我恐怕还真的会在气急败坏之下一拳头抡在她身上。
对于这种会关系到自己安危的事情竟然还不放在心上,不得不说陈心洁其实胆子还是挺大的。
可惜虽然我一直尝试着压抑制住自己心里面翻涌的怒火,但陈心洁最终还是被我所表现出来的怒意给吓到了。
这小姑娘直接很不给面子的哭了出来。
最终幸亏还有楚楚在我的旁边,在她的好声劝说下格外艰难的将陈心洁给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面。
而楚楚直接先是走到了厨房那里,在上方的柜子中拿出了两瓶没有启封的白酒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以前并没有喝过酒,所以第一个反应就是摇头拒绝。
但是还没有等到我表达自己意见的时候,楚楚就先一步将白酒给打开了。
“现在不管什么话最好还是不要继续说了,酒解千愁,任何事情都放在将酒全部喝完了以后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