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新婚的大喜日子,本来这件事情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发展的话我现在应该和我的妻子躺在床上亲亲热热了,现在整件事情却朝着另外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
本身妻子的脸变成了一个丑陋的老头子的脸已经够令人恐惧的了。
可命运并没有打算放过我,当这个老头子把身上的衣服脱下,在衣服包裹之下藏着的那些渗人的白骨顿时令我差点昏迷过去。
“你是什么鬼东西?”我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挪动屁股与这个恐怖的老头拉远了距离。
这个老家伙似乎对于我的话有一些不满:“我可不是你嘴里的鬼东西,我只是有一丝意识附身在这家伙身上而已,这个鬼东西才是你刚才娶的老婆。”
我一直以来坚定的科学思想在今天被发生的事情成功给打破了,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他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并不是一个傻子,自然听懂了他刚才那句话向我所表达的意思,只是有一些不太愿意相信而已。
这老头貌似对我的表现有一些不忍直视,捂着脸自言自语的抱怨了几句:“孙乐明那家伙似乎说的没错,你跟着一块进来真的就像一个拖油瓶一样。”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压低声音,全部都被我听到的耳朵里,然后就更令我有一些蒙圈了。
“不是,你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啊?还有你嘴里的孙乐明拖油瓶又是怎么一回事?”听他的话以后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被我给忘记了,但一时之间又回想不起来。
这老家伙依旧没有搭理我这个问题:“你完全用不着惊慌,我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他边说这话边走到了刚才陪我给扔在床尾处的那个木偶旁边,然后伸出已经变成白骨的左手用森白的指骨那个古怪木偶给夹了起来。
“你认识这个东西是什么吗?”我现在已经判断出来局势的主导权完全掌握在这个老人身上,立马服软道。
这个老头面对我这般没有骨气的行为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没有想到公输先那个家伙对你竟然这么好,倘若是没有这个木偶的话,你估计刚才早就变成白骨了。”
听到他的话以后我的瞳孔猛然一缩:“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絮絮叨叨的说的这么半天我真的没有听懂几句。”
老人因为我的话气得满脸的皱纹都聚集在一起了:“愚蠢!”
我完全没有在意这老头子是在骂我,而很高兴的接下来了他的话茬:“小子天性愚钝,所以你给我解释清楚最好。”
不管什么年头骨气自尊往往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到重要的关头该丢还是要丢的。
“你认为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老人一张口就问了我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我听到他的话以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回答道:“我现在是在我的家里呀。”
“如果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在一片墓地里面你信不信?”这老头一脸的高深莫测。
我因为他的话后背不经冒出来冷汗,如果这个老人所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这种你拥有的所有记忆全部都是虚假的感觉太令人惊恐了。
“讲实话我其实与你并不熟,我和我的父母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了,我为什么会选择一个陌生人呢?除非你能拿出来令我信服的证据。”
我虽然因为他的话内心有一些动摇,但在第一时间还是对他进行了质疑。
老人露出一抹冷笑:“还犯得着我给你拿出来什么证据吗?难道你自己能解释清这个奇怪的木偶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上?”
我下意识的看向被他拿在手里甩来甩去的木偶,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单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你有一些古怪的能力,指不定是你利用你那古怪的能力将这个木偶转移到我身上的呢?”
我看是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但说出来的话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
“我不是该夸一夸你傻的可真天真?”这个老家伙貌似是在讽刺我,“你有没有注意到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外面连一丝的声响都不存在了?”
我一直以来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恐惧的老人身上,哪里有勇气敢分神去观察外面的情况,直到这个老家伙自己将这件事情挑明以后我才开始竖起耳朵留意外面的声响。
当真是什么声音都没有,明明在之前我与皎月说话的时候还听到了父母之间的交谈。
我顿时有一些心慌,立刻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身子,还没有等到自己站稳就赶忙跑到了窗子旁边。
我匆忙地将关的死死的窗户给拉开,却发现外面连一丝的光都没有,放眼望过去就是一片黑暗。
“这是什么情况?”我扭头看向老人。
老人朝着我扯开嘴露出一个笑:“就跟我刚才告诉你的一模一样,这里只是一片坟地而已,你刚才所看见的家人以及参加的婚礼全部都只是鬼物给你营造的一个美好的幻境。”
我的呼吸下意识放缓,心跳急剧加快感觉下一秒心脏就要从腹腔蹦了出来,我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老人所说的话,可有一个意识却告诉我他说的才是真的。
“你能给我仔细说明一下关于我为什么会踏入这个幻境的情况吗?”我想把整件事情了解的更通彻一点。
老人并没有拒绝回答我这个问题:“简单来说我们是因为有一些麻烦要到这里来处理,一不小心踏入鬼物布置的陷阱当中,此刻所有人里只剩下你没有从幻境中出来了。”
“也不能说是你的能力太差,要怪也只能怪你的弱点太过于明显了,就连这点虚伪的美好都能把你给困住。”
“虚伪的美好?”我一下子抓住了老人话里面的重点,自己又小声的重复了一遍。
如果这个真的是幻境的话,我经历的事情明明是每一个普通家庭都会经历的事,如果就连这种情况都能称为美好的话,那在现实当中我的生活会可悲到什么程度。
想到这一点之后我越发控制不住大脑当中的思考,随后就感觉像笼罩着一切的黑暗突然被撕开了一个光明的裂口一样,所有被我遗失的记忆全部又回到了我的脑海里。
剧烈的刺痛充斥着我的大脑,我一边狠狠的捶打的天灵盖一边回想着重回我大脑里的记忆。
我在火海中失去了亲人、皎月是我的靠山、师父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寻找我的母亲……我分明已经想起了一切,但原本因为结婚产生的快乐消散的干干净净。
我看向这个穿越的幻境里面就我出来的老人,顿时辨认出来了他就是当时骗我来到仝桥村的那个老人。
“是你?”我咬牙切齿的看向这个老家伙,“你当时为什么要以我母亲的名义骗我来到这里?”
在这件事件里面最令我生气的并不是他骗我,而是这个骗局建立在给予我虚渺希望的基础上。
老人听完我的责问以后无奈的朝我摊了摊手:“说实话我也是无可奈何,现在事情马上要到达最危险的程度了,必须要有人才来解决才行。”
“像你小子的性子如果我直接把事情说出来你指定不会同意,所以还不如让你牵扯到其中。”
听完他的解释后我越发恼火:“我只是一个学艺不精的半吊子道士,你与其找我还不如直接去找公输先他们,他们要听说是邪神像肯定会过来帮忙。”
但是这个老人却摇了摇头。
“尽管公输先他们很厉害,我也相信他们会把邪神像给降服,但我所想要办的事情,只有你才能够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