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被胡乱塞在抽屉里面的臭袜子也只有这一双而已,在翻找其它抽屉的时候就没有再遇到这么令人反感的情况了。
就当我把自己负责的范围之内最后一个抽屉给塞回到桌子里面的时候,一直在床那边寻找线索的楚楚突然喊了我的名字。
“平安,床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过实在是太重了,我没有办法从床下面给拉出来。”
实际上只不过是把我给叫过去当做苦力罢了。
谁叫现在房间里面只剩下我一个还能够出手进行帮助的男人呢,拒绝的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我最后只能任劳任怨的走了过去。
本来我以为只不过是因为楚楚作为女生的缘故比较身娇体弱罢了,所以才没有办法把床下面的东西给拉出来。
直到我走过去进行帮忙以后,才发现那个堆放在床下面的东西确实十分沉重。
我拼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勉强把它稍微挪动了一点点而已。
我一时间忍不住开口吐槽道:“该不会只是一些普通的金属物品吧,毕竟大多数的外出务工人员都比较喜欢在工地那里捡一些废铁。”
毕竟如果把废铁卖给那些回收废铁的人,怎么说也可以勉强的小赚一笔。
如果费尽千辛万苦把这些东西从床底下给拉出来以后,发现只不过是一些基本上没有什么用处的废铁,我肯定会直接气急败坏的。
但是所幸这件事情还是有一定的进展,并不是处于完全拉不动的状态。
自从刚开始把它往我们这个方向挪动了一点点以后,接下来的动作就开始变得简单一些了。
床底下的那件不知名的东西开始以稳定的速度朝着我们这个方向移动过来。
隐隐约约的都能看清楚一些轮廓。
看模样大概应该是一个可以到达我膝盖位置的箱子,不过并不是用金属制作而成的,只不过是用木头雕刻的而已。
木头箱子的上面还刻着一些纹路特别奇怪的花纹,因为光线并不是格外的明亮,所以在还没有把它完全弄出来之前我没有办法判断出雕刻的是什么花纹。
我边挪动着箱子边说道:“应该只是农村的人家用来存放衣物的箱子罢了吧,像那些老一辈的人都比较喜欢把不太经常穿的衣服放在一些红木箱子里面。”
我以前在农村的时候经常去其他的人家里面串门,每一户人家的墙边几乎都堆放着三四个木箱子。
所以完全不足为奇。
但是楚楚并没有打消把它继续拉出来的念头:“反正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暂时还是先把它拉出来以后再说吧。”
“毕竟你这也不只是一个猜测而已?说不定里面真的存放着什么比较重要的线索呢。”
再说道理这一方面楚楚可是一套又一套的,我基本肯定是说不过她,最终只能选择苦兮兮的按照她的念头进行动作。
最后费尽千辛万苦之力才把箱子彻底地从床底下给挪动出来。
从外面的角度来看箱子并不是很大,不过把它完全搬出来以后,我才总算明白刚才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重了。
整个箱子的长度差不多有一米半左右,即便是高度也至少要有不到半米。
所以哪怕这个箱子里面并没有存放任何东西,但是想把它从床底下弄出来也不是很轻松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个箱子究竟在床下面放了多长时间了,箱子的上方已经堆积了差不多有一个指关节厚度的灰尘。
因为我和楚楚两个人的生拉硬拽,所以箱子上面已经印满了我们两个人的手掌印。
我忍不住联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倘若以现在的状况再把箱子给塞回去的话,以后他们把箱子再搬出来的时候会不会发现问题?”
可惜楚楚似毫不在意这一点:“谁知道郭长安的妻子什么时候会选择再把箱子给弄出来,等到那个时候我们早就已经离开了。”
“难不成你还担心他们会找咱们几个人的麻烦吗?即便是想找估计也找不到人。”
虽然感觉这个行为怎么看都有一些无赖,但是我在仔细的想了一会儿以后,最后还是选择默认了楚楚的说法。
不过虽然把这个箱子从床底下弄出来了,可惜也并没有办法查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与外面的那些抽屉不同,这个红木箱子可是用了一个看样子就很坚固的铁锁给牢牢锁住了。
我没有那种徒手就能够把铁锁给扳断的能力,只能在这里望锁兴叹。
楚楚看了眼躺在床上在昏睡当中的妇女:“她的身上应该有着开锁的钥匙吧,用不用我过去搜查一下?”
在突兀的听到了她这一番话以后,我直接无法控制自己条件反射一样地嘴角抽搐了一下。
然后趁着楚楚还没有将自己所说的话付诸于实际行动,赶紧摇头让她打消自己这个想法。
“大不了这件事情等她醒了以后直接询问她就可以了,这种搜身的事情还是不要做出来了,简直就和变态小偷一模一样。”
尽管楚楚十分听我的话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可我愣是从她淡然的表情当中察觉出了一丝不开心。
既然都已经把这个木箱子从下面给弄出来了,我也肯定不会为选择无功而返,就这么再把它重新给推回床底下。
之前木箱子上面的花纹可给我的记忆犹深,现在确实是一个可以查看上面花纹是什么东西的好时机。
我也顾不上上方堆积的灰尘究竟有多脏了,直接用自己的衣袖把这些尘土全部给抹到地上,露出了最上方被掩盖的那些纹路。
家具上雕刻的这些花纹都是有着自己固定的含义的,通常情况下都是代表吉祥富贵的祥云纹路,可是像眼前这个木箱子上面雕刻的纹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
这些纹路如果连成一个整体看的话,简直就像在箱子上面雕刻的一只只恐怖的眼睛。
但是倘若直接截取一个部位,就从恐怖的图案变成了简简单单的花纹。
我忍不住用手在上面这些凹陷下去的纹路上小心的抚摸着,同时还小声的嘟囔道:“这个纹路好像以前在那个地方见过。”
不得不说记忆确实是一个令人很头疼的东西,它时不时就会在人最重要的关头添一些乱子。
此刻我越是期待着想赶紧回想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纹路,就越是没有任何有用的头绪。
只有那一股熟悉感萦绕在我的心头,搞得我都快有一些心肌梗塞了。
这个时候站在我旁边注视着这一切的楚楚也小声的说道:“我似乎也见过这个花纹,应该就是在那个手艺匠人那里见到的。”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面格外不自信,似乎对于自己回想起来的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不过这个时候既然两个人都曾经见过的话,只要有一个人能够回想起来也是蛮不错的。
依靠我完成这件事情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直接把信任的眼光给予楚楚。
与我这边准备浑水摸鱼完全不一样,楚楚确实是一直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应该是昨天刚与那个手艺匠人见过的缘故,所以唤起了她对于以前和对方相处的回忆。
因此没有用上太长的时间,楚楚整个人就满脸喜悦地开口道:“我想起来是在什么时候见过的了!”
我立刻侧起耳朵准备倾听。
“手艺匠人以前雕刻的一个木偶上面就存在着和这上面的花纹一样的纹路,都是整体看来好像怒目圆睁的眼睛的花纹。”
我迫不及待的追问道:“那对方有没有向你解释过这花纹是什么?”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这个,楚楚这么简单的几句话暂时还没有唤起我自己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