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们两个先四处看一看再做决定?”
我跟楚楚同意了老医生的提议,一起向位在里面的卧室走过去,而老医生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我们。
我和楚楚自然不是去查看房间的情况,毕竟不管再差也要比从废楼中住的日子要强上一些。
我们现在需要判断的就是这个房子里面的鬼怪究竟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我先前在诊所的时候,用以前画驱鬼符剩下的朱砂和黄纸从师傅给予我的书籍中现学现画了一种名叫引魂的符咒。
而且现在太阳还未升起,虽然不是最佳引魂的时间,却也不会不产生效果。
我从兜掏出一个从诊所中混过来的打火机将符咒点燃,符咒燃烧的速度比正常火焰烧纸时的速度要快许多,看来这间房子中的鬼不会太弱。
果然当符咒彻底燃烧殆尽之后,卧室中央突兀升起一团格外浓郁的黑雾,不过黑雾还可以看见里面一张格外狰狞的鬼脸,此时正朝着我们呲牙咧嘴。
而在厉鬼尖锐的牙齿上还能隐隐约约看清许多蠕动着的血丝,格外渗人。
我本想尝试着能不能同这只鬼物进行交流,却哪想对方应该只是那种仅存形体未有神智的鬼物,直接一现身就朝着我们冲过来。
不过这种鬼物通常好对付的很,我一掏出驱鬼符,他就跟老鼠遇见猫一样本能性的又从我们身边离开了。
我本想趁此机会一举消除后患,借助驱鬼符直接将这只鬼屋给消灭掉,结果没想到当驱鬼符还未落到鬼物身上的时候,突然发生异变。
在鬼物下方的地面上浮现出一道道家阵法,直接挡住了我的驱鬼符攻击,下一秒鬼物就直接消失在我和楚楚的面前。
看来这只鬼物的产生并不是随机的,而是人为炼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道门败类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当然如果对方不想着找我报复的话,我是不会管的。毕竟能够养鬼炼鬼的人可都不是善茬,换做师傅来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
“平安,这间房子究竟是租还是不租?”楚楚看见那只鬼物并没有被我彻底消灭掉,有些迟疑的向我询问意见。
我咬了咬牙:“租!难得捡到一次漏,这么便宜的房租怎么可能不租?”
“如果那只鬼在出现了该怎么办?”
“出现了就出现了,怕它干什么。我就不信就一个月的时间,它还能转换成什么难以对付的厉鬼不成?”我对此不以为然道。
如果是长久需要住在这里的话,我可能还会考虑房间的危险性,但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我觉得并不需要顾虑太多。
楚楚同意了我的想法。
我们走出房间后告诉老医生愿意租这个房子一个月,而且在现场就直接将一个月的租金全部交付给他了。
之后我先随着老医生过去把放在诊所里的行李都拿过来,而楚楚携带着我给予的几张驱鬼符,打扫着房间内积攒的灰尘。
这次租的房子不仅水电全免,甚至连里面一些基础的家具都已经给配齐了,也无需我们再购置些什么了。
这间房子有一些大,我们两个人收拾起来比较麻烦,整整收拾到中午时分,才使房间稍微变得有一些整洁。
“楚楚,忙活了一上午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我向还在继续整理的楚楚提议的,“等到吃完饭,便按照昨天询问到的位置继续询问我母亲的踪迹。”
“好的,先等我将衣服全都叠好。”楚楚欢声应和。
然而还未等到楚楚将所有的衣服都给叠完,此时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的我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敲门?
我不禁有一些疑惑,毕竟房租已经全部交给了老医生,而且这间房旁边都是没有住户的,总不可能是房东之前的朋友来拜访。
我迟疑了一下,虽然正午总不会有鬼怪出现,但这古怪的现象还是导致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房门上没有猫眼,我也无法查看外面究竟是什么人,只能隔着门开口问了一句:“这谁呀?”
“是我。”单听声音来看是刚离开的老医生的声音。
莫非是老医生有什么事情忘了交代,折回来交代一声?
我感觉这个猜测有很大的可能,于是就打开了门,结果发现在外面的不仅仅只有老医生,还有两位穿着制服的巡捕。
“小伙子,不是我骗你哈,两位巡捕告诉我说有事情需要你和那个小姑娘协助调查一番,所以我才用这个法子的。”
毕竟大众的观念还是很普遍化的,只要是巡捕来找的人肯定就干错了什么事情,因此老医生看向我的目光明显带着畏惧。
我已经略微猜到了巡捕来找我的原因,估摸着是小黄毛那一群社会青年的死被人发现报案了。
毕竟废楼里住着的流浪汉那么多,不可能死了这么多人都没人有人发现。
“今天早上我们接到了废楼那边流浪汉的报案,发现在那里第五层死了很多人。”
“根据法医判断时间应该是在午夜左右,而在调查了附近的监控之后,发现那个时间段你们正好离开废楼,所以需要你们去巡捕局协助我们的调查。”
果然如此,我和楚楚对视了一眼,自然是知道不能拒绝巡捕的要求,然后平生第一次在巡捕的陪伴下坐着巡捕车去了巡捕局。
为了防止说谎,我跟楚楚是被分开进行审讯的。
这次能不能化解嫌疑人的身份,全靠我们俩之间的默契了。
开始是很规范化的进行询问我的姓名性别,在核对完身份我后才继续后面的环节。
“当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废楼?”
我摊了摊手:“我毕竟是刚从乡下来城里,这几天手头的钱也花费的差不多了,没有地方可去只能住在废楼里了。”
“你昨天晚上是否和受害人们之间有过接触?”
这种地方自然是不可能完全隐瞒:“接触过,昨天晚上我和我朋友回到废楼的时候与他们正好遇见。”
“你们之间是否曾爆发过冲突?根据诊所里的医生说,你曾带着你朋友昨天晚上去他诊所进行包扎过手上的伤?”
我点了点头,承认了巡捕所说的话:“当时为首的那个人不小心摔倒了,非怪是我和我的朋友撞的他们。”
“然后你和你朋友就杀了他们?”
我听完巡捕的问话无奈扶额:“巡捕同志,你找一个合适的答案好不好?他们一大群人,我和我朋友怎么可能打的过?”
一直在问话的巡捕也觉得自己刚才那个问题有一些荒谬了:“那你继续说,你和他们爆发冲突之后发生了什么?”
“巡捕同志,想必你也知道我朋友手上的伤,那就是昨天那些人拿到在我朋友手上划的,我们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对方一心想着把我们弄死。”
“他们那么多人,你和你朋友是怎么逃出去的?”
我开始继续我的胡编乱造:“后来他们之中发生的冲突,莫名其妙就打起来了,于是我和我朋友就趁乱跑了。”
“哦,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我的话吸引起巡捕的注意。
“好像是分赃不均。我记得我听他们说好像是来废楼找什么东西?”
“你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吗?”
虽然现在东西就在我身上,但我还是摇了摇头:“不清楚,他们一直防范着我和我朋友,根本没有听到什么重要内容。”
巡捕拿笔在纸上记录了一些东西:“那你们为什么当时不来巡捕局报案?”
“我们俩哪料到竟然还会闹出人命呀,当时我们就只想着逃命了又怕再得罪了他们,想着自己将伤治好,把这口气给忍了。”
巡捕正气凌然道:“你们这就是纵容犯罪,下次再遇到这种伤人的事情,不用怕他们直接来报案就可以了。”
我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