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个中药铺的老板是什么活了很多年的老妖怪?
不过即便是一些老妖怪还是需要进食的。
能达到辟谷之境的人几乎只有在灵气旺盛的时代才能够见到,像现在灵气都已经衰竭到微不可查的地步了。
根本培养不出来辟谷之境的高人。
即便是现在真的有辟谷之境的高人,那也不太可能是我眼前这个身材矮小臃肿,浑身散发着颓废气息的中年妇女。
一时之间,无数种猜测在我的脑海当中浮想联翩,甚至还逐渐朝着不靠谱的方向发展。
我只要发散自己的思维随意想象的时候,出神的姿态就很容易让别人看出来我在胡思乱想。
哪怕中年妇女只不过是个与我不熟的陌生人,但是长时间积累下来的社会经验,还是让她轻而易举的看出来我的想法。
“你看看你现在流露出的眼神,就差直接大吼出来我是一个老妖精了。”
别看刚才中年妇女一直表现出来一副不善的模样,但是每当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平缓柔和的语气就打破了她先前表现出来的形象。
所以尽管她嘴里说的是我心里面的尴尬事,我也没有从中听出来任何责怪埋怨的意思。
这样就从间接性的方面拉近了一些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至少我不会因为年纪以及熟识度而产生难以对自己的诉求开口的间隔了。
中年妇女接着往后面说道:“我只不过是因为某些人为的缘故才导致无法进食的,根本不是什么高人或者老妖精。”
具体是什么缘故中年妇女并没有说明白,对此我也没有任何想要追问下去的意思。
我能从中年妇女略微显得有一些失落的表情上面可以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应该是伤心事之类的事情。
总而言之就是不方便与外人细说。
我重新的把话题带回到想要问的方面:“现在你能告诉我们这种黄色的虫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吗?对于现在的情况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尽管知道了现在外面情况的严重性,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惊讶以及严肃,逐渐脸上担心的表情又变得平缓了起来。
“解决的方法这件事情就完全不需要你们的担心了,公输先肯定会有办法进行解决,在这方面可谓来说是他的特长。”
我其实对于公输先了解的并不是很深,现在唯一知道的事情就只是他和杜十一之间是以前熟识好友的关系。
以及他因为当初极阴之地的事件成为了公输世家的弃子。
虽然他开了一家诊所,但实际上我只认为他对治病这种事情只有简单的了解,并没有达到那种深入研究的程度。
现在来看着实是我的思维方面进入了固定化的死区当中,果然不能从一个角度去看待人。
但是明明在最开始的时候张泽凯的幻境当中,我并没有注意到公输先医术方面的精湛。
这么看的话很有可能公输先修习医术应该是在这件事情以后。
一个人想要在没有任何基础的医术从不精通的程度达到擅长的过程,即便是有时间进行沉淀,但是没有人在旁边进行指导的话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来看的话公输先应该是在被驱逐出公输世家以后,遇到了什么奇遇才会有如此精湛的医术。
而且眼前的这个中年妇女对于这件事看样子十分的了解。
虽然明显对方是不想让我插手于这件事情,但是有关这个黄色虫子的事我还是很想了解的。
我坚持不懈的追问道:“如果这件事情确实不需要我们插手的话,我们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此事,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清楚这个黄色的虫子究竟是什么?”
“如果以后有机会再次遇到的话,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像只无头苍蝇找不到任何办法解决。”
在这个世上生活还是多多少少要顾虑一些事情的,以免省得到最后才开始手忙脚乱。
做好万全的准备比一切都要重要。
中年妇女抬起她那双浑浊的双眼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眸偏向于那种阴冷的漆黑色,眼眸当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亮光的存在。
如果让我形容她的眼睛的话,说一句很失敬的话就像那种刚死之人的眼睛一样。
也许是因为中药铺里面的光线太过于暗淡的缘故,我甚至都没有从这个中年妇女的眼睛当中看见她瞳孔的存在。
因为自己的脑补经常会出现可笑乱子的缘故,所以我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的思维继续往那种太过于不可能的方向幻想。
“即便是以后你真的有可能重新遇到这种虫子,那么以你这个毛头小子的能力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
这个中年妇女在说话的时候丝毫不给别人留下情面,说的话十分的令我感到尴尬。
我这个年纪也是那种最骄傲的年龄,因此对于这个中年妇女的话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气。
“既然公输先能够解决这件事情的话,那就代表着这种事情确确实实有着解决的办法,为什么我就没有那个可能去解决呢?”
虽然在说这句话的最后时刻我也是心里面格外的没有底气,但为了不显得太过于尴尬还是硬着头皮给说完了。
中年妇女露出诡异的笑:“你对于很多东西了解的都不是很清楚吧?竟然能够说出来这么狂妄自大的话语。”
她脸上流露出来的这么笑容让我心里面看得有一些毛毛的,尽可能的离开自己的视线不放在她的脸上。
“我确实对于这些东西了解的不太清楚,坚持才会想要到公输先那里询问线索,没有想到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对方,因此对于这件事情才想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中年妇女原本是斜趴在玻璃柜台上面的,脸上带着饶有趣味的表情听我把话全部说完以后,才缓缓地直起自己的身子。
她同时还把我根本就没有拿走的玻璃瓶又给重新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玻璃瓶上面的瓶盖给拧开了。
因为玻璃柜台上面还放着一些用来称重草药的时候的药勺,中年妇女便随便的拿过来了一个将其放入了玻璃瓶的里面。
并且从中挖出了一勺黄色的虫子。
我之前始终没细致的观察过这种虫子的形态,对于它们只知道一种大致的颜色而已。
毕竟在经过噬魂虫的事情以后,生怕这家伙如果身体破裂了以后也会喷溅出来那种具有腐蚀性的血液。
不过看中年妇女现在的这个情况,看样子这种黄色的虫子应该不像噬魂虫那样的渗人。
反正现在把黄色虫子在玻璃瓶里面捞出来的人并不是我,而且以中年妇女的谨慎程度也不会让这些虫子出现突发性的意外。
所以我就暂时大胆的与张泽凯两个人凑近黄色虫子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这种虫子的模样其实大概与个头比较大的蚂蚁相似,通体呈现透明的黄色,隐隐约约之间还能够看到里面黄色血液的流动。
就好像那种比较精致的玉石一模一样,倘若不是因为它们还能够活动的话,真的有一种想令别人放在手里面把玩的冲动。
不过一联想到这些东西就是造成现在城市里面疾病流行的主要祸首,我就忍不住的因为刚才心里面的冲动而打了一个寒颤。
“这玩意儿看上去还真的很别致呀。”
我看着这些在不停活动的小蚂蚁,忍不住干巴巴的笑着说道。
中年妇女看样子毫不忌讳这些东西,任由这些小蚂蚁在她的手臂上爬来爬去,她还随意的抚摸着一两只静止不动地进行把握。
“以前这些东西其实都是那些有一定地位的人培养出来的小玩宠而已,没有想到后来逐渐进化成了现在的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