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瑾王爷,您可要好好想想啊,本使者此次来可不是跟王爷过家家呢,到底放不放人?”
使者依旧伸着脖子,眉眼之间都是小人之意,让人看了心中生厌,话语里的挑衅和无礼这下子是彻底激怒了护国公.
赵瑾压根没去看这个使者,只是任由他自己肆意妄为,倒是要看看他能猖狂到什么程度.
护国公本就是习武之人,眼下登时拍案而起,随着一阵巨响“哐——”,桌子都跟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颤动.
“你这黄口小儿可别忘了这里是在赵国!你当真是以为我赵国怕了你们晋国不成!”护国公低声怒吼着,脖子上的青筋凸显着,双手紧紧的攥着,显然已是怒急.
桌子上的杯盏都随之颤动了起来,大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本还翩翩起舞的舞姬吓的顿时顿住身子,一个个面色煞白脚步也乱了章法,围坐一团瑟缩着.
就连文武百官们也各个都气的怒目圆瞪,只等瑾王爷一声令下就扑过去惩治了那嚣张的晋国使者.
“怎么,难道赵国还要恼羞成怒,杀了我不成?真是可笑,怕是传出去也会是你们晋国仗势欺人以多欺少罢了!啧啧……”
晋国使者仍旧是蔑视着眼前的护国公,还满眼得意继续道:“且不说我晋国太子在你们赵国受尽何等委屈,就现在的局势我想你们也很清楚,就不用本使者再多说什么了,索性本使者今日也不兜圈子,本使者今天就一个目的,放人!”
赵瑾态度清冷,始终不作任何反应,可一双黑眸中的讥讽却是越来越浓.
他倒是要看看,这晋国使者还要嚣张到何等地步.
而晋国使者方才那番话,无疑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胁,见眼下众人忿然不作声,心中也越发得意.
又是接着得寸进尺道:“另外,若是瑾王爷想通了这其中道理,答应放人,本使者这次还奉我晋国皇帝要求,要求与你们赵国签一份契约,当然,这份契约嘛,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晋国使者微顿,眉眼越露出些许贪婪之色:“不过是要赔偿我晋国黄金白银各三十万两,还要割让土地城池连坐,也当是赔偿我晋国太子在你们赵国所受的屈辱和胁迫了!”
这么说着,使者望向殿上的赵瑾,眉眼间尽显奸佞,似乎很是势在必得的模样.
也是这一瞬,众人紧跟着哗然.
这晋国何止是得寸进尺,这简直就是不要脸啊!
明明是他们利用玄夜门挑衅在先,现在,不但联合魏国发难,竟然还敢提出如此不平等的契约,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不如明抢算了,真以为他们赵国好欺负?
赵瑾听后,终于将手里的杯盏放下,挥了挥袖子示意在殿中央的舞姬们和丝竹乐师下去.
而那一旁的护国公更是气的攥紧着手,恨不得上去把那个晋国使者丢到鱼塘里面喂了鱼.
赵瑾抬起眸子冷冷蔑了一眼台下的使者,眼底悄然泛起一抹嗜血冷色,幽暗阴鸷如同一汪寒潭,望之一眼,竟是让人有些后怕,无端得让人脊背一阵发凉.
“晋国尽是你这等宵小蝼蚁吗?”
狭长的眸子散射出凌冽的寒意,如同一把锋利阴冷的寒剑般直直的刺向晋国使者,他睥睨着台下,一副帝王莅临般的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