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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说,你是南齐齐珩的人。”齐裕想战,齐珩不想战。而呼延国上下,最能征善战的便是呼延良了。但凡出征南齐,那必定是要呼延良带队的。塔城拿下之后,版图之间便只剩下南齐了。这个节骨眼,齐珩不想战,那必然是要向呼延良示好的。
吕安平将早上的药汤熬好热乎着端进来,看见呼延良已经穿好铠甲正用墙上悬着的虎皮擦拭着自己的玄铁重剑。
“温瑜呢?”吕安平今日一大早就没见到跟着温瑜一起来的那个小医女,这在大王爷这儿也没见着温瑜的影子。
呼延良的了然于胸在吕安平眼中变成了毫不关心。他淡然的反应,成功的激怒了吕安平。
“呼延良,温瑜听说你病危了,千难万险的从南齐赶过来,你都不知道她来的时候有多狼狈。从温都草原相识至今,我就没见过温瑜这么狼狈的时候。来了之后,她不分昼夜守了你多少天,一口一口药汤给你喂进去。我承认我医术不济,我的药方对你没有什么效果,如果不是温瑜带过来的那个小姑娘,你现在能醒?”
乞单玖再也不是九公主了,以后的日子里她就只是乞单玖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是有些释然的,兜兜转转许多年,终于再一次拥有了做自己的机会。但还是恨,还是怨,更多的则是不甘。她机关算尽,怎么会甘心如此草草了事的输给呼延良。
“今个就到这吧,朕乏了。”呼延国君大手一挥拂袖而去,长平宫今晚庆祝大军凯旋的宴会也就算是结束了。
呼延良慢悠悠地背着手从长平宫踱步字踱出来,天际玄月光亮,映在石板路上便是一个模糊的影。
“王爷果然神机妙算。”
呼延良盯着石板路上的光影眼皮未动,冷冷地嗯了一声,连话茬也没接。他不必抬眼看,也知道这同他搭话的人是陈云之。
“下官只是好奇,王爷如何确信下官会说出有利于王爷的证词?毕竟……”
“因为你是南齐人。”
“因为是南齐人,所以这个节骨眼,就必定会遂了王爷的心思来?”
“准确地说,你是南齐齐珩的人。”齐裕想战,齐珩不想战。而呼延国上下,最能征善战的便是呼延良了。但凡出征南齐,那必定是要呼延良带队的。塔城拿下之后,版图之间便只剩下南齐了。这个节骨眼,齐珩不想战,那必然是要向呼延良示好的。
温瑜没说话,静静地听贺兰敏之讲话。
“王爷……啊不,呼延禹。呼延禹可能当真做了许多大逆不道之事,就像我父亲一样,臣子内外勾结谋反却是十恶不赦。可是,你们都应该恨他,可唯独我不应该。”
“从头至尾,他都没伤过我分毫。他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娘娘,却唯独不曾对不起我。没有,一点都没有。”
是啊。呼延禹坏事做尽,却唯独将他残存不多的爱都给了贺兰敏之。即使,那份爱,是隐忍的,是不着痕迹的,是贺兰敏之在他走后才后知后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