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良就这样安然无恙地回了赫城。待他一夜疾驰返回时,刚进军帐,涂匡便焦急地跟着闯进来了。
王爷只身一人犯险时他没拦住,万幸王爷是顺利回来了,这若是真有什么差池……涂匡完全不敢想。
“王爷,您走之后,我去界河抓了个对面的巡防兵,从他那边打听到了些消息。”
“什么消息?”呼延良这一来一回折腾累极了,半卧在皮毛软垫上,正摩挲着解开甲胄褪去战袍,眼睛闭着。
“南齐的摄政王和齐帝似乎有些对立,最近摄政王齐裕频繁练兵动兵,似乎有异动倾向。”
“本王知道。”千秋阁走了一趟,温瑜这丫头没顾上一吐相思之苦,倒是争分夺秒地把南齐的朝局变动悉数讲了一遍。
“王爷,这是见到大王妃了?”
“嗯。”
“那,没碰见南齐人?这一路可还顺利?”
“碰见齐珩了。他布置了百十位弓箭手,早有准备。”
涂匡倒吸一口凉气,仔细看了看自家王爷身上好似并无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呼延良伸出手臂,涂匡立刻走上去将他扶起来。呼延良披上军帐门口悬着的虎皮披:“边界线上有不少齐珩的人,保住齐珩,对呼延有利。”
这么多年过去了,父子间的隔阂好似越来越深,渐渐地,便出现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呼延国君对此倒是颇为释然,他常言道,九五至尊之人,是没有心没有爱的。
可偏偏自己最为器重中的儿子,总是离经叛道而行。
“左府的事朕知道了,得过且过,有些事还是留点后路。”呼延国君手按着龙头站了起来,慢慢从黄金楼梯上走了下来,走到呼延良面前。
“奸佞当道,险致使无数将士枉死,这个后路,儿臣要不得。”
“无论如何他也算是肱骨老臣,给他留点最后的颜面吧。”
“白虎团现在何处?”呼延良走到悬挂着的大幅地图前,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地点阵。
吕安平眼见着涂匡进来,识趣地先告退回家打点行囊。呼延良点了点头,他便行了个拜礼,从书房退了出去。
“王爷,卑职到晚了。”
呼延良抬眼扫了涂匡一眼:“无妨,去见了哪家小姐?到了要成家的年纪和本王说,本王手里西京还有几处大些的宅子。”对待自己人,呼延良永远是不吝啬的。
涂匡挠了挠脑袋,难得腼腆地笑了一下。
这么多年过去了,父子间的隔阂好似越来越深,渐渐地,便出现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呼延国君对此倒是颇为释然,他常言道,九五至尊之人,是没有心没有爱的。
可偏偏自己最为器重中的儿子,总是离经叛道而行。
“左府的事朕知道了,得过且过,有些事还是留点后路。”呼延国君手按着龙头站了起来,慢慢从黄金楼梯上走了下来,走到呼延良面前。
“奸佞当道,险致使无数将士枉死,这个后路,儿臣要不得。”
“无论如何他也算是肱骨老臣,给他留点最后的颜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