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二爷看到大军传回来的照片,在意料之中。
以大军的身手,可没那个本事顺利把季笙带出来。
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庄园用人,撞车的时候晕了,还没醒。
到底是在慕以南地盘带走的人,撞了庄园的冷冻车。弄晕了庄园两个人,慕以南是不可能跟长春斋做“朋友”了。
现在齐二爷正想着要怎么跟慕以南沟通。
慕以南的电话却先打进来。齐二爷一怔,没想好要说什么,电话响三声,他正要摁接听。挂了。
“操,人在我们手中,姓慕的还这么拽。”丁狗看不过去。
齐二爷瞪他一眼,深吸口气,拨通慕以南电话。
响三声慕以南才接,却不说话。
齐二爷只能先笑:“慕总,不好意思,我手下人失了分寸,心急火燎办事,以为出来的是季笙呢。”
“是吗?”慕以南语气淡定透着冷,“二爷自己用人要小心,这些不懂分寸的人。迟早要坏事,倒头来还要你背锅。”
齐二爷生生吞咽口水,咳了声:“那是那是,现在怎么说?人我给你送回去?那季笙你给……送出来?”
听到慕以南不说话,齐二爷又说:“慕总,我这边是男人窝。一个小姑娘跟他们这些大老粗毛汉子呆着,时间长了我怕出事,您这边得快点做决定。”
那头只听慕以南极轻的冷笑,像一丝银针,从手机里钻出来,直钻入齐二爷耳朵。令他发齿皆寒。
他咬了咬牙:“慕总,咱们做不成朋友,还能做买卖,你也为你的几个手下想想。他们可是一直用长春斋的蓝丸啊,要是蓝丸断了,你就算能为他们弄到别的蓝丸,也有很大风险的。我话只到这里了。”
慕以南轻笑一声:“别后悔啊,齐二爷。”
电话挂了。
“砰”一声,齐二爷气得直接把手机给砸地上。对丁狗说:“快,让大军撤点。海湖庄园别盯了,先撤。”
丁狗还坐沙发上嗑瓜子。不是很懂:“二爷这是怎么了?”
齐二爷抬脚揣茶几,瓜子撒一地:“你们以为慕以南是好对付的?海湖庄园易出不易进,叫他放人你们以为只是放季笙出来那么简单?若没有他帮忙里应外合地制住人,季笙不肯出来,我们就只能硬闯。”
丁狗灰溜溜走了。
出门见林臣开车来接,说去接应大军,丁狗不忿:“那慕以南有什么了不起,妈的我们早该硬闯。季笙掉下去那晚我就不该拦你。”
林臣思索着,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握拳在嘴边说:“二爷这些年没敢跟慕以南撕破脸,主要因为慕氏的资金支持,不能得罪金主。现在为了季笙撕破脸,说明什么呢,说明拿不下季笙,长春斋怕是要出大事。”
丁狗说:“二爷不是说过,季笙跟我们不一样嘛,听他口气,那季笙可比我们厉害多了,蓝丸对她都没用,你说她要是完全恢复,是不是得成神啊,天下无敌那种,还怎么弄?”
林臣倒是不紧张这个:“世界生存法则总是一物降一物,二爷肯定有办法能制住她。”
丁狗思索了下说:“万一,她才是专门降别人的那个呢?”
深夜街面清冷,车少人少,林臣看一眼放在后座的黑箱子,出门前齐二爷给他的,他用力踩下油门,车子在海滨大道上飞驰。
海湖庄园,夜越发深浓。
慕以南准备发动车子,副驾驶车窗搭上一只手,那张脸,吃了那么多肉还是苍白无血色,唇色有种诡异的红,盯着人不说话时,有股妖气。
她说:“带上我呗,我帮忙救阿秀,算还你的第三件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