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湖庄园,笼罩在晨曦和薄雾之中,古堡外形的别墅,被一片茂密而精心种植的树木围绕着,琉璃屋顶在晨曦的照拂下金光闪闪,美得壮阔。
一只黄金猎犬,追着抛出的网球飞跃过青绿草坪,往林场深处去。
“大豆,别跑太远!”
管家阿森冲树林里喊了一声。
走在阿森身边的伟岸男人,海湖庄园的男主人,身穿骑马装,一早已在林场马道骑了两个来回,英气挺拔,悠闲而漫不经心,俊逸非凡的面孔,浑身透着深不可测的气场。望着跑远的猎犬,男人嘴角漾起温和又不知深意的笑:“让它跑吧,它天性热衷追逐。”
两人沿着林中小道,慢慢往树林深处散步。
阿森昨晚又接到老先生老夫人的越洋电话,是带着任务在身的,走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说话:“南哥,再过个把月,老先生和老夫人就要从国外回来了,到时,您怎么和他们交代啊……”
慕以南面上无什么表情,望着林中猎犬大豆若隐若现的一团金黄影子,云淡风轻地道:“你觉得以我的条件,找一个女人结婚生子,是很困难的事情吗?”
阿森叹气,声音小下去些:“条件当然没问题,但您倒是找啊……”
慕以南漠然横他一眼,气势夺人:“怎么,对我没信心?”
阿森再叹气:“老先生和老夫人半年前出国疗养,你对他们承诺,在他们回来之后,会让他们抱上孙子,可现在……”
慕以南笑:“我说的话有问题吗?回来之后让他们抱上孙子,至于是回来之后多久的事,要看我的心情。”
“南哥,别这样,看看新闻都把你写成什么样了!”
虐待狂?暴力狂?性功能障碍?性取向问题?
“不急,该来的总会来。”慕以南淡定地抬了抬下巴,比了比树林前方,“去看看大豆在刨什么,它刨一阵子了。”
咦,阿森小步跑过去,近了,脸色徒然一变,惊恐地朝慕以南呼喊起来——
“啊呀我去!南哥!这里,这里有个死人!”
呵,慕以南倒是淡定的,心里冷笑,第一反应是谁有这个胆,敢在慕家林区行凶抛尸。
人没走近,又听阿森叫起来:“没死,还有气!活的!”
慕以南远远站着没靠近,神情冷漠,看着缠在枯枝败叶里的“尸骨”。
说她是“尸骨”不为过,瘦骨嶙峋,伤痕累累,身上遍布乌青黑紫,一件素白连衣裙,脏得像条抹布,早已被树枝刮得破烂不堪,露出削瘦如白骨的四肢。
阿森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伸手再探探她的鼻息,把她从那堆枯枝腐叶里刨出来。
大豆在旁边团团转着,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不时紧张吠叫两声。
阿森抱着“尸骨”往回走:“医院太远,送她过去,到医院估计没气了,我看她身上好像没有大的出血伤口,初步估计是脑震荡和一些骨折,我先给她处理。就怕内出血。”
他不但是海湖庄园的管家,还是慕家在海湖庄园的医生,有行医执照。
关键时刻,能用上。
“你确定她还活着?”
慕以南凛然站开几步,不想被那“抹布”的污气沾染,他向来见不得脏东西。
阿森抱着伤者,也不指望慕以南能搭手,伤者实在太轻了,他自己抱着没问题,边往别墅跑边说:“活的活的,她身体还温着,有气,我敢保证。”
慕以南呼来猎犬大豆,抬眼看林场边缘高陡的悬崖,心底冷哼:“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有气,命真硬啊。”
可是,为什么偏偏掉在这里?
兜里的电话震动,他拿出手机,来电号码显示名字只有一个字母“K”,他浅浅蹙一下眉,许久没接到这样的电话了。
接通,那头的声音传来——
“B区出事了,内部大震动现在,他们怀疑有内鬼,到处查,暂时没法帮你查事情。”
通话挂断后,手机上的通话记录瞬间在记录栏里自动消除,通讯录里,也绝找不到名字为“K”的号码。
B区出事?内部大震动?
慕以南望向阿森抱着那团东西跑远的背影,眉头渐渐覆上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