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申有学前后态度的转变,李若兮心里很是疑惑不解。
而且王晨居然出现在了九江市,她心中的疑惑就更深了。
她过来也是一个意外,她跟这个申总谈的合作已经两个月有余,终于等到申总松口,但是人家说要她来九江市签约。
九江市她来过,所以这次也算是轻车熟路。
在这之前,她也跟申总见过几次面,觉得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没想到那些都是表象。
不过好在王晨在这儿,不然的话她就不好脱身了。
申有学颤悠悠的抹了一把汗,然后将签好字的文件递还给了李若兮。
“李总,刚刚实在对不住,我就是开个玩笑。”
申有学的冷汗一层层的落,刚刚他由于太过激动好像差点将王少爷的身份给抖落出来了。
就是不知道王少爷会不会生气,若是真生气的话他又要怎么办。
王晨冷飕飕的瞥了申有学一眼,“申总还有事儿?”
申有学福至心灵,大松了一口气,“我这就走!”
然后就飞快的跑了个没影儿。
他离开之后,王晨直接牵起了李若兮的手,然后将她往楼上包房带去。
门被关上,同时也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王晨一把将李若兮抱在了怀里,“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出差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清浅的呼吸吹的李若兮的耳朵直痒痒,她稍稍转动了一下身子然后道:“临时决定的,这个申总说他只有今天有空,所以我也没来得及跟你说。”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儿?而且申总对你的态度好像很不一般。”
在往包房来的路上王晨就已经想好了说辞。
“我这次出差就是在九江市呀?至于申总,纯粹就是个意外。”
“你还记得严嵩么,之前有段时间他在这边办公,我过来找他,这个申总当时也是找严嵩做代理律师的。”
“然后我俩就因为一点小事儿就起了冲突,我气不过,就找人揍了他一顿。”
李若兮神色古怪,“你也不是那冲动的人啊?”
王晨叹息道:“老婆,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不是年轻气盛的么,就没想那么多,主要是因为当时有严嵩在,他跟我说的,有仇不报非君子,也是他帮我找的人。”
有严嵩做挡箭牌,事情好像就顺理成章了许多。
李若兮这才将心中的疑惑给压了下去,“这可能就是巧合吧,这次跟申总的合作成功,公司的利润是相当可观的。”
王晨丝毫不担心,那申有学已经知道李若兮是自己老婆了,想必以后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已经买了明天上午的机票,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李若兮轻声道。
之前她也没觉得,也就是这次在见到王晨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她对王晨的思念还是挺深的。
“我跟你一起回去的话也可以,不过就是之后我还得过来,因为这边的事情还需要再谈判。”
就王家那一摊子烂事儿,指不定还得再需要多少时间。
李若兮沉思道:“那你也别来回跑了,就在这儿把事情处理完了再回去吧?”
王晨眉眼含笑,低声道:“老婆,你是不是想我了?”
李若兮将脸扭到一旁,“我才没有呢。”
嘴上说着没有,但是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王晨将李若兮送到了机场。
“要不你先回去吧,马上就要过安检了。”
李若兮言语间尽是不舍。
王晨点点头,“好,我看着你进去。”
飞机已经在广播了,李若兮也就没再耽搁,冲着王晨挥挥手,然后离开了。
她的身影刚消失,王晨也朝着安检那边走去。
李若兮是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之后她便将目光转到了外面。
之前也不是说没有跟王晨分别过,但是这个的心情却跟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李若兮叹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
昨晚上她没睡好,这会儿困意上来了。
就连身边有人坐下她都不知道。
只知道在睡梦中似乎有人给她盖上了毯子,李若兮还以为是空姐来着。
行程很短,也就一个多小时,广播里传来空姐甜美的声音,李若兮缓缓睁开眼睛,此时飞机已经快要落地了。
身上果然是盖着条毯子的,李若兮余光扫了下,只觉得身边这人的衣服有些眼熟。
然后她就好奇的抬起了头,正对上了王晨那双含笑的眸子。
李若兮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依旧是王晨。
王晨被她这个动作给逗笑了。
“看到我就这么惊讶?”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若兮才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人就是货真价实的。
“你怎么在这儿呀?”
这会儿飞机都要降落了,那他一定是早就过来了。
李若兮回忆了一下,那会儿自己应该就已经昏昏欲睡了。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陪你回去两天,大不了我再过来就是了,只是没想到我都在你身边坐了一路,飞机都要降落了,你才看见我。”
王晨委屈巴巴的开口。
李若兮没忍住,抬手揉了下王晨的头发,语气就跟哄小孩子一样,“对不起嘛,我错了。”
王晨借机俯身,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他其实也是临时决定回来的,所以并不会在家里待太久,在当天傍晚的时候,王晨又坐上了飞往九江市的飞机。
刚到家,陈伯就过来了。
“DNA的结果出来了。”
程晨轻哼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陈伯将那份DNA检测结果交到了王晨的手里。
“不管是从血液还是头发,那个王宇就是您的弟弟。”
这事儿闹的,陈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当初老爷跟太太的关系那么好,怎么这会儿能多出来个私生子出来呢。
王晨接过那份资料,来回翻看了几遍。
他自己也是不相信事情会是真的,但是现在他老爹已经不在了,想问一下都没地方问去。
王晨随手将资料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起身站到了窗边。
陈伯几次张嘴,但是都没发出声音来。
他已经有很多年都没见过自家少爷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