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铭那天就告诉古月了,他的阴沉木棋盘对人体害极大,长期使用会使人体阴寒之气入侵,轻则手脚不良于行,重则丧命。
古月果然丢掉了这些东西,没调养多久,他的腿就能站起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古月这会儿对陈晓铭可是尊敬的很。
“我这才来是想拜托你帮个忙的,我这边有三块儿玉牌,想请你帮忙雕刻一下,你能到吗?”陈晓铭取出一块玉牌展示给古月,而后仔细的询道。
“可以的。”古月认真看了看,而后信誓旦旦的说道。
“行,你这边能做就行,那我明天过来找你做。”陈晓铭点了点头转身就准备离开。
还是古月有些纳闷儿的叫住了陈晓铭问道:“陈先生,今天我就能开始做,为什么非要明天再过来一次?”
“今天你不是按照规矩不开张吗?我明天来也是一样的。”陈晓铭摆了摆手说道。
“没关系的陈天生,你好容易有用得着我的时候,我今天可以把其他事情都推掉,专程给你做这个玉雕。”古月一脸认真的说道。
一旁的小少年都傻眼了,这还是他师傅本人吧?
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把师傅架了吧!
过去可有好多人不信邪赶着师母忌日这天来让师傅做东西的,这些人里有顶级的富商,有达官显贵,还有宗门武师,可古月照样儿拒绝的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久而久之人们也就记住这条规矩了。
可这个陈晓铭怎么回事儿?
他不仅没有其他人来找师傅的人客气,还先把门拆了,为什么师傳还会为了他破例。
古月答应下来之后就带着陈晓铭去到了他的工作间,他的工作间里杂杂八堆着很多东西,尽管还是半成品,但已然可以称得上一句工艺品了。
陈晓铭随手拿起一个雕刻到一半的木雕端详了两眼说道:“古月先生的技艺还真是精湛啊!”
“过奖过奖,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儿的小手艺罢了,跟陈先生那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比不了。我的这双腿已经记不清看过多少医生了,他们都跟我说没办法了,要不是陈先生,我可真没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了。古月在这里谢谢陈先生。”古月言摆了摆手转头对陈晓铭深鞠一躬认真的感谢道。
“不用妄自菲薄,各人有各人的长处,你这手做工艺品的技术也是我比不上的。”陈晓铭笑着扶起了古月说道:“咱们这些客套的话就没必要说了,这三块玉牌麻烦你帮我雕刻一下,图案你来安排。”
古月接过陈晓铭手里的玉牌,拿到工作台上,而后翻出眼镜戴上来回翻看了一下说道:“好久没见到成色这么好的玉了,可这玉本来是一整块儿吧!可怎么……。”
古月的确好眼力,一掌眼就发现了,但他却更加迷惑了。
像这种成色水头的玉,切割越是完整就越值钱,就像大钻跟碎钻的对比是一个道理,陈晓铭这分明是把好东西搞贬值了,也怪不得古月会问。
“怎么了吗?”陈晓铭明知故问道。
古月抬眼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气定神闲的陈晓铭,最后得出了陈晓铭肯定比他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或许站在他的角度拆分这整块儿更有价值。
他当下也就识趣的不问了,转而笑着冲陈晓铭说道:“没有,我只是感叹一下玉的品质。”
“嗯,那你还是帮我想想雕刻什么好吧!”陈晓铭从善如流的说道。
“不如就雕刻成神兽的模样吧!一个朱雀,一个玄武,一个白虎,可以吗?”古月略略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可以,就按照你说的做吧!”陈晓铭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古月这边一面动手雕刻,一面和陈晓铭闲聊了起来:“陈先生,上次您来我这里破解的那局棋您还记得吗?那是我跟棋艺社的海瑞圣手对弈留下的,不如下次咱们一块儿去找海瑞圣手切切磋?”
古月老早就想打败海瑞圣手了,可奈何他实在水平有限,但陈晓铭就不一样了,带他去面儿肯定比自己大。
哪怕不是自己亲手打败的,亲眼看到海瑞那家伙失败也是好的。
而陈晓铭这边也觉得棋艺社海瑞圣手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仔细一琢磨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张川峰说的甲的主人吗?
借此机会刚好能登门去看看,说不准还能再弄到几片。
“行啊!到时候一起去。”陈晓铭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倒是一拍即合,陈晓铭对甲还是很重视的,或许在旁人看来只是杂玉,可到了陈晓铭手里就是炼丹的重要配方。
刚才还跟陈晓铭怎么也不对盘的小少年,这会儿也进来了,别别扭扭的将茶放到了陈晓铭面前,而后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陈晓铭好心情的笑了笑转了话题问道:“玉雕我想尽快拿到,最快多久雕好?”
“这是个细致活儿,最快也得两天。”古月想了想认真的回复道。
“没问题,那就两天后来取,我先回去了。”陈晓铭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
而那边古月的手机却在这时疯狂的响了起来,古月皱着眉头取过手机可下ー秒巨大的惊喜就取代了脸上不耐烦的表情。
像是要和所有人分享喜事儿一样,古月满脸激动的冲陈晓铭说道:“我女儿她终于来电话了,她……”
古月满怀激动手忙脚乱的接起了这通电话,古月这个女儿今年才将将23岁,名叫古珏,取自珍宝宝贝的意思,可见古月对女儿的爱。
但他们父女关系却没有想象的好,反而是一塌糊涂,古珏基本把老爸当仇人一样看待,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因此一通电话才让古月如此激动。
他们父女关系之所以如此生疏,是因为个已经无法解开的隔存在,那就是古月的妻子,古珏的妈妈汪紫涵的死。
汪紫涵和古月算是忘年恋,两人之间相差了足足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