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牺牲
后来,那些混混回来了,很大的开门声,他把丘甜紧紧地护在怀里,丘甜一直在他怀里发抖。他们与那些混混不在同一房间,他为保护丘甜,很快把起丘甜藏在了一扇旧木板后面。
那些混混酒气熏天地进来了,他们醉得不轻,发疯一样满屋子乱转的找丘甜,他死咬着牙不说。
他们就发了疯一样的打他,后来有人认出了闻则远,说他家非常有钱,砍掉了他的左手小手指,要送去闻家要挟闻家父母要钱。
闻则远把头深埋在双手里,背脊寒凉如冰冻,眼泪溢出眼眶。一个混混拿着他的断指走了,剩下的三个混混再威胁闻则远若不说把丘甜藏哪里了,他们就要断掉他的“命根子”。
这话丘甜听懂了,她推开那扇厚重的木板走了出来,她说,“你们放了他,我和你们出去!”
闻则远猛地打一寒颤,他的心脏和左手都是粉碎破裂的疼痛,他拼命地去抓去抱丘甜,“丘甜!不行!不行!”
那时受伤的他和丘甜很本无力与那三个混混抗衡,他们被分开前那刻,丘甜在他耳边低低说句,“学长,我第一次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丘甜终究被那三个混混抢走了,他们把闻则远绑在一个铁架子上,摔上门出去了,之后就是女孩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哭喊声……隔着一扇门传入闻则远耳中,那声声都是锥心刺骨的疼痛,他拼命的呼喊,一遍又一遍的哀求放过丘甜!哀求放了她,放了她……直至自己流血过多晕倒。
闻则远双手被眼泪浸湿,丘甜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似刺破时空一声连着一声都飞进他耳中。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警察才赶到,他被抬出去,他混沌模糊的视线在努力寻找丘甜,最后他看到地上遍体鳞伤、气息奄奄的丘甜,女警察在她身边忙着什么,都忘给她盖上遮挡一下,她身下有好多的血……
闻则远用力揉抓着双耳,又是丘甜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这声尤为清晰真实,紧接着是孩子有穿透黑夜的哭声……
闻则远霍地站起身,不是幻觉,是现实!他快步走到丘甜母子三人的房间,不管不顾地推开门迈进去。
暗淡的小夜灯灯光里,丘甜坐在床边抱着自己肩膀一抽一抽的似在哭,挨在她腿边的糖糖被妈妈尖叫吓到也在睡梦里大哭。
闻则远坐到床沿伸长手臂把丘甜拥进怀里,右手去轻拍糖糖,柔声细语的轻哄,“怎么了,做噩梦了,不怕不怕!”
丘甜在闻则远怀里,只几秒钟就平静下来。她才意识到糖糖在哭,又从闻则远臂弯出来,俯身去哄糖糖,几秒钟糖糖也不哭了,带着几个泪珠翻身继续睡。
闻则远再看丘甜,手落在她肩上,“丘甜还好吗?”
丘甜摇摇头,“睡不好,闭上眼睛就是好多好多的坟墓,到处都是血……”
闻则远试探着再将丘甜揽进怀里,怕她抗拒自己,然而她安静地靠在他肩上几秒,沉沉的又说,“还有好多血,地上一大滩血……”
闻则远猛的心头一颤,不知道她是不是梦到了那些事。搂着怀里的丘甜,他颇感不真实,六年的分别太过苦涩了!
他母亲苏珊说过,当年案子侦查时,父亲试图想与丘家父母联络,但警察的回复是丘家父母拒绝一切调查取证,直接带着女儿回老家了。
再后来警察来问闻则远问话时,他才确切地知道,丘甜关于事件始末什么都没说过,对于他们更是只字未提。警察办案是按两个学生被绑架,男学生被断指、女学生被轮.奸提起诉讼的。
那时,丘家只提一个要求为了女儿的声誉,对外封锁消息,绝对保密!
“学长。”丘甜低低轻声唤。
闻则远才从回忆回到现实,“嗯。”
丘甜坐直身,“孩子小晚上常常哭闹,我们在这,给你填许多麻烦,还影响你休息!”
“不,不会,你别走,就留在这!”闻则远急切地说,“丘甜留下来,我真心希望你留下来!”
丘甜在暗光里认真看闻则远,知道他人好,想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己这么好!
闻则远在丘甜探寻的眼神里,轻皱眉,“你若觉得,我在家会让你不自在、不方便,这两天我帮你料理完保姆的事、孩子的事,就去动物园住,不来打扰你们。”
丘甜懵懵地摇头,“没有、没有,这本来就是你家啊!”
闻则远温和的笑道,“也不算什么家,就是永晖张罗着买的一套房子而已。早点睡吧,别胡思乱想!”说话间,他站起身。
丘甜去拉下他手臂,“嗯,谢谢学长!”她仰头望着他,很真诚的道谢。
闻则远轻拍下丘甜手,“睡吧,再不睡天亮了!”
闻则远回自己的房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看看表,犹豫半晌还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hello!”苏珊接电话很快,“中国不是到了睡觉时间吗?”
“妈妈。”闻则远似乎好多年没这样称呼自己的母亲了,从他初中长过170cm之后,他就被要求叫妈妈为苏珊女士,这样苏珊让外人看来会比较年轻,否则有个人高马大的儿子,她嫌太显老。
“远,你今天有点反常哦!”苏珊在电话里笑,“这称呼从你16岁之后就该与我耳朵绝缘了!”
闻则远握着电话思量半天,“嗯,我今天看到个小女孩,她和您有一样的眼睛!”
“哦,那应该非常漂亮,你是要追求她?”
闻则远摇头,“不是,不是。那是个很小很小的女孩,5岁的女孩,她头发颜色和您也差不多呢!”
“哦,那必然是超级漂亮的女孩!可是,儿子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闻则远攥攥手,“我想追求她的妈妈,想找您寻求帮助!”
“呃,好吧好吧,意思都差不多!总之我的儿子,不涉及到家庭问题是轻易不需要苏珊女士的!”苏珊在电话那头轻咳两声,“说吧,怎么帮,你是但心你的父亲反对?除了家里意见,我想不出我那么优秀的儿子有什么不讨女孩欢心的!”
闻则远在房间里踱开了脚步,“那得细一点说了……”
闻则远的电话说了5分钟,还没说完,听到嘭地一声响,紧接着又是具备传透力的孩子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