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他家
丘甜抬头看他,“呵,看不出来巴中队还挺会哄人!”
巴令池没说话,拉丘甜往一栋楼里走。
丘甜转身看看巴令池,“不过话说回来,讲真的你若看上哪个姑娘可得脾气好点,否则就你这冷言冷脸的,就算人家有心都不敢靠近你。”
巴令池去按电梯,拉着丘甜的手落下来,不是深夜在外面、不过马路,他没必要再拉她。
丘甜说完见巴令池不再接话了,她也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不说话。
叮,电梯到了,巴令池抬手臂挡着电梯门,让丘甜先进。
丘甜迈进去,偷瞄眼巴令池,反思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惹着巴中队了?
巴令池按完 6楼,神色自若站着依旧没说话。
丘甜想到要去人家,干巴巴的问,“我去你家方便吗?会不会我太敏感了,就是见过那人两次就紧张兮兮的。”
“不是你过度紧张。”巴令池没多解释,他心里很有数,若丘甜画的人真是他们关注的人,那丘甜需要在他们视线范围内,不只今天!
叮,电梯在六楼开了门,丘甜迈出去更觉跟个男的去人家里不自在。
巴令池迈大步引着丘甜在一个门口停下,“这。”他低头开门时,瞥见丘甜紧攥手心。
“紧张?”巴令池问。
“嗯,我长这么大,除了在父母身边,就住过集体宿舍!”
丘甜看着面前的门被巴令池推开,都不知进门先迈哪只脚好。
“那就把我这当集体宿舍。没多大差别,虎子陈戈他们有时出任务来市里,不回队就住这。”巴令池先进门下巴点点玄关处的行李箱,“没看连保安都有我这钥匙,行李送上来了。”
丘甜跟进去眨眨眼睛,“你家够开放的,不怕保安来偷东西?”
“有什么怕丢的,他来了偷什么?偷人?”
丘甜听这话长长眼睛,巴中队说话向来绝句多,她接不住。
巴令池关上门,瞥眼丘甜站在门口的背影,拿出一双女士拖鞋递给她,“换鞋。”
丘甜接过拖鞋换上,就没话没动作了。
“进啊。”巴令池迈步往里走。
丘甜就亦步亦趋的跟着,不说话不敢喘大气。
走进方厅,丘甜才看出来,巴中队家是豪华的大错层。
她偷瞄一眼巴令池,他这级别该住这样规格的房子吗?
巴令池一转身正对上丘甜揣测的目光,“想什么呢?”他仰仰下巴,“你住楼上,我住楼下。楼上有卫生间,虎子他们应该一次性洗漱用品准备挺全的。带你上去看看。”
“嗯,好!”丘甜被抓包难免尴尬。
巴令池再往前走,丘甜学乖了只亦步亦趋的跟着,不再偷窥房子主人。
巴令池走在前面,丘甜往楼梯上迈步,忽觉小腹传酸胀的痛感,她再迈一步更真切的疼痛传来,扶着楼梯弓下腰。
巴令池走几步听着身后丘甜没跟上来转头看她,丘甜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按着小腹在那弯腰不动。“怎么了,肚子疼?”
丘甜抬头看巴令池再跟着往楼上走,“没事。”
巴令池眼看着丘甜脸色比之前白了两度,就知道她肯定有事,“胃疼?”
“没事。”丘甜就是嘴硬。
巴令池琢磨着丘甜可能是冷热交替吃坏了肚子,索性也不问了,等她上几层台阶,继续上到二楼停下,“卫生间这边,卧室在那。”他打量丘甜几眼,“有什么需要的,就说话,别闷着。”
丘甜闷嗯两声,站在巴令池面前不抬头,也不看她。
巴令池怕她不方便,也不多逗留转身下楼。
丘甜依然站着不动,就听着巴令池脚步一步步变远。
直至完全听不到声音,她才在二楼楼梯平台处缓缓蹲下,腹部那越来越明显疼痛,要她撕裂了似的。
巴令池下楼到自己房间衣柜里翻出件军绿色的T恤,想想他又找出条厚毛毯,拿这两样再往楼上走。
丘甜听到巴令池由远及近的脚步,却连动的力气都没有,脸色越来越白,手心里攥着冷汗,她感觉自己一不留神都能摔下楼梯。
巴令池以为此刻丘甜是在卫生间的,没想到她就摇摇欲坠的背对楼梯蹲着,三步并两步走上来问,“怎么了,肚子疼?”
丘甜这次不嘴硬了,闷闷应一声。
“就说你,不能那么吃!”巴令池蹲下去扶丘甜,“要去卫生间吗?”
“不。”丘甜弱弱回话,“让我缓缓。”
巴令池见丘甜额头有层薄薄的细汗,“很疼?”
“嗯。”丘甜低着头,长马尾垂下来遮着她眉眼,垂在脸前晃来晃去。
巴令池看着别扭,抬手将她头发顺到肩后,“搞不好就是结肠炎或急性肠胃炎,带你去医院。”
“不是,不用!”丘甜弱弱地回。
巴令池有点无奈,“还嘴硬!”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那去躺下。”他身体向前一倾去打横抱起她。
丘甜都没配合他动一动,就双手按着腹部缩成一团。
巴令池起身往卧室走,能感觉到丘甜不停颤抖,她裙子外面的胳膊腿上都有薄薄的冷汗。
巴令池再去看丘甜的脸,她已是面白如纸、双唇紧咬、额头豆大的冷汗簌簌往下落,“你这样不行,得去医院!”
丘甜眼睛睁大苍白无力地看他,“不用!”她眼睛里的痛楚更浓,“去也没用的!”
巴令池错愕地看丘甜,他抱的哪还像活生生的人,她就像垂死挣扎的小鹿,黑瞳孔都变大了,“丘甜你不去医院,我怕不行!”
丘甜抬手胡乱抓自己的衣领,“呃,想吐!”
巴令池本是到卧室门口了,又抱丘甜走去卫生间,“等一下!”
他们到卫生间,巴令池才俯身要放丘甜下来,丘甜就等不得几乎是从他手臂滚下去的,忙不迭跪在地上抱着马桶大口大口吐起来。
巴令池忙去拿水和毛巾,他转身再回来的功夫,丘甜就吐得昏天暗地了。
巴令池起初还想着等丘甜吐过送她去医院。他可等到最后,只剩蹲那无措地看她痛苦地呕。她食物呕完是白水,白水呕完是胆汁,胆汁呕完什么都没了,还在那干呕,最后她彻底虚脱,跪坐在地上无意识了,颓然倾倒进他怀里,只剩虚弱的呼吸。
巴令池这刻心底隐隐作痛,“你到底怎么了?”他疑惑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