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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国之上_分节阅读_第76节

《神国之上》 见异思剑 4534 2021-05-06 16:50

  D-婆脸上闪过了失望之色,道:“哦我看到你们烟囱冒烟,还以为老先生回来了”

  宁长久问道:“老婆婆找他可有事?”

  老婆婆看着他,端详了一会,问道:“你是老先生的徒弟?”

  宁长久道:“嗯,有事可以托我告诉他。”

  老婆婆摆了摆手,道:“也没什么事,半年前孙儿生病,老先生一碗符水便治好了,一直想要答谢,可老先生一走就是两个月啊。”

  宁长久想了想,认真道:“不用谢。”

  老婆婆向着屋子里张望了张望,问道:“真不在?本想提只老母鸡过来,再让孙儿拜拜恩人”

  宁长久稍稍侧了些身子。

  老婆婆看到了昏暗的屋子里,侧着腿窝在椅子里小猫般望向自己的少女,问道:“我记得老先生是有一对金童玉女一样的弟子,只是为何你们回来了,老先生还没回来啊。”

  宁长久道:“老先生还在皇城忙一些法事,我们回来取些法器,过两天就走。”

  “哦”老婆婆身子摇晃,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纹却好似更深了些,她在腰间的袋子里摸了摸,最后取出了一枚牙骨般的坠子,塞给了宁长久,道:“这是祖传的东西,据说有些灵气,若是见了老先生,记得将这块坠子给他,就当是报答救治孙儿的恩情了,我也一把年纪了,下次若老先生回来,恐怕也见不到他了哎呦。”

  老婆婆忽然惊呼了一声。

  她的视线朝着屋子里望去,忽然看到了一双狼一般的眼睛幽幽地盯着自己,佝偻的身子微颤,拐杖笃笃地敲了两下地,身子稍退了,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

  宁长久看了树白一眼,解释道:“婆婆别怕,这是我们请来的帮工。”

  老婆婆松了些气,道:“这小子眼神可真吓人”

  树白立在那里,盯着老婆婆看了一块,手中拿刀般握着铲子,或许是因为这个老婆婆要感激宁擒水的缘故,所以他恨屋及乌地面露凶光,瞪了她一会。

  宁长久笑了笑,示意树白退下。

  树白转身离去,继续去炉灶便添柴。

  老婆婆缓过了神,神色认真地看着他,将这坠子塞到了他的手里,“莫要推辞莫要推辞,这救命之恩不报呐,我这老骨头是要下黄泉的”

  宁长久接过了坠子,收了下来,道:“那替家师谢过老人家了。”

  老婆婆似是做完了一件事,放心了许多,叹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宁长久道:“老婆婆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

  老婆婆拒绝道:“不用了,我家孙儿还等着我回家呢。”

  宁长久也并未挽留:“老人家路上小心。”

  “宁擒水已经死了,这老人家的家传宝物,你也好意思收?”树白盯着宁长久,很是愤怒。

  宁长久反问道:“那应该怎么做?告诉他宁擒水的死讯?”

  树白冷冷道:“反正不该收。”

  宁长久置若罔闻,拿起那枚坠子放在光中打量了一番,道:“老人家实诚,确实是好东西。”

  宁小龄问道:“师兄不会要偷偷还回去吧?”

  宁长久笑道:“宁擒水差点害死我们,就当收点利息了。”

  宁小龄将信将疑,只觉得师兄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宁长久拍了拍她的椅背,道:“走,吃饭去。”

  树白道:“可饭还没熟”

  宁长久道:“谁说我们要在家里吃,难得回来一次,当然要去酒馆。”

  树白震住了,生气道:“那你让我烧什么饭?我做了三个人的!”

  宁长久并未回答,只是去那罗盘下的暗格里摸了摸,取出了一个钱袋子,掂量了掂量,然后扔给宁小龄,笑道:“带师兄去吃好吃的。”

  宁小龄拨开钱袋子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贝齿瓷白,也不追究他浪费粮食这件事了,笑道:“好嘞。”

  树白愣在了原地。

  宁长久驻足看了他一眼,道:“好了,没你什么事了,回家去吧,别让你师父等急了。”

  树白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这个白衣少年到底卖的什么药。

  宁小龄跟在他的身后,轻声问道:“师兄,你这是觉得他是可塑之才,在锤炼他的心性?”

  宁长久轻轻摇头:“师兄可没这闲工夫。”

  树白则是木立原地,听着火焰燃烧木柴的声响,看着锅盖边缘溢出的腾腾热气,怒骂了一句:“去他娘的仙人!”

  此刻距离除夕还有三日,临河城的中央地带,已然张灯结彩,洋溢起了热闹的气息。

  宁小龄感慨道:“他可是看到你取钱了,你让他一个人在屋里,不怕钱被他拿完?”

  宁长久道:“剩下的钱不多,就当试探试探他了。”

  宁小龄冷哼一声:“那可是我的钱,你当然不心疼!”

  宁长久打趣道:“年纪轻轻就这么勤俭持家?”

  宁小龄道:“不勤俭一些,哪有钱请师兄吃饭啊。”

  宁长久道:“少唬我,刚路过那家胭脂水粉店时,你眼睛可就没挪开。”

  宁小龄振振有词道:“我那是给嫁嫁师父参谋呢,师父长得这么好看,若能再施些粉黛,那便是真正的仙女哩。”

  宁长久笑道:“没想到师妹与我一样尊师重道。”

  宁小龄低低地哼了一声,不想接话。

  过了一会,她忽然问道:“对了,那块坠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宁长久道:“放心,师兄看过,没什么问题,咱们吃过一次宁擒水的亏,当然要万事小心。”

  宁小龄用力点头。

  长河穿城而过,拱桥横架,行人或披大氅或穿夹袄,也有拉车的车夫满头汗水,还撸起了些袖子,而那骑着高头骏马的青袍书身则笼着宽大的袖子,身子微缩,眉头紧闭,马蹄不急不缓地推移着,似在推敲诗句。

  临近正午,阳光洒落,尚未结冰的河水泛着粼粼金光,几家酒楼歌楼倚靠着河岸而建,朱漆阑干,描花细纱,明明是白日,却依旧隐隐摇着烛火,透出幢幢清影。

  宁小龄感慨道:“前面还是一连串破落宅子,这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差距可真大唉。”

  宁长久道:“这天下妖魔横生,若非是那些在仙山庇护内的小镇,不然谁顶得住一波又一波山妖山鬼的袭击,许多人搬迁来城里,有地方住有命活便已知足了,这些歌舞升平,本就不是大部分寻常人贪恋之物。”

  宁小龄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山鬼袭城的场景,时隔多年,心中想起之时,依旧有着毛刺刺的凉意。

  她摇了摇头,道:“不想那么多,等吃完饭,我带着师兄去喝花酒!”

  第九十章:闹鬼

  “你知道什么是喝花酒?”宁长久反问道。

  宁小龄手指间翻滚着一枚铜币,微笑道:“当然知道啊,就是去青楼里喝酒啊,一掷千金,让姐姐们来唱歌跳舞,等到了晚上啊,再找一个美人,啊”

  宁小龄捂着脑袋,宁长久收回了敲她脑袋的手,笑道:“师妹懂得可真多啊。”

  宁小龄委屈道:“我也是听峰里几个师兄说的啊,他们都说除夕之后要一同去喝花酒,还说仙师入青楼待遇极好,都不花什么银子的。”

  宁长久语重心长道:“以后少听你那些酒肉师兄聊天,只会带坏师妹,要多向师兄或者你嫁嫁师父学习。”

  宁小龄长长地哦了一声。

  宁长久问:“况且青楼一般不让你这样的小姑娘进去的。”

  宁小龄眼睛一亮,问:“师兄,你怎么知道的?”

  宁长久顿了顿,解释道:“因为青楼没有能给你提供的需求。”

  宁小龄不解道:“需求?什么需求?我就是想看漂亮姐姐跳舞啊,难道其他人不是吗?”

  宁长久沉默了一会,忽然问:“上次教你的道门隐息术,练得怎么样了啊?”

  “一直在练啊,就是摸不太到门道,那灵脉的运转方式和宗门的内门吐息法差得好多。”宁小龄抱怨了一句,又道:“师兄又扯开话题。”

  宁长久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和道:“修行是修行者的头等大事,师妹又是我最牵念之人,当然要时时关心。”

  这番言语很是动人,可谁知宁小龄根本不吃这套,冷笑道:“哼,师兄要是一个月前这么说,我肯定感动极了,现在看清了些师兄的真面目,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这次轮到宁长久有些无辜了:“什么真面目啊?”

  宁小龄不答,只是道:“不过师兄刚刚的话还是让我小小地开心了一下,等会请客吃饭时,我给你多夹块肉。”

  宁长久叹道:“多谢师妹仁爱。”

  宁小龄忽然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襄儿姐姐啊。”

  宁长久道:“除夕前夕吧,皇城肯定要比这里热闹许多,到时候让你襄儿姐姐请你尝尝国宴。”

  赵国皇城。

  赵襄儿一袭漆黑描金的龙袍立在皇殿的金阶之前。

  如今临近除夕,她却并未有多的歇息,朝堂的事务越来越多,许多关于军事,战场,俸禄,各司职的调剂以及除夕节时的治安问题,哪怕是她也有些疲惫,当然,这些情绪并不能表现出来,她立在殿前,便是一面漆黑的旗幡,象征着如今赵国不倒的信仰。

  只是在见过了西国三千世界的瑰丽繁华后,她对于这些人间琐事,确实提不起太多的兴趣。

  最初的设想里,她以为收复瑨国的失地不过一力降十会的事情,更何况瑨国十大高手死绝,赵国又受了一场五道之上吞灵者陨落的灵气之雨。

  此消彼长,只要等赵国的修行者慢慢崛起,哪怕兵不血刃,说不定也可以收复回那些失地。

  但真正开始做这些之后,她才发现这些事情原来这么难做,普通的修道者进入军队中便也只是渺小微尘,翻不起太大的风浪,而每一场大胜凯旋的仗,背后都是由无数细节堆累起来的。

  这些零碎之事时时让她有种要披上重甲华裳,提剑亲征的念头。

  当然,哪怕她的有能力这么做,她也不会如此,因为她如今的境界还不足以支撑她做太大的冒险。

  如今赵国多年积弊,需要她作为一个威严的符号,顶天立地般存在于赵国中央,钢铁般聚拢起溃散多年的人心。

  她是赵国新的神子,是皇宫中威严而神秘、强大而绝美的神子。

  赵襄儿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叹气。

  “殿下。”

  声后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查得怎么样了?”赵襄儿转身问道。

  来者是唐雨,如今朝堂上下皆知,她是赵襄儿身边最红的人,这位新女帝甚至直接一纸敕令将她封为了一品女官,地位之尊崇更超过了赵石松,而那赵石松当然识趣,自那晚知道她是殿下的人后,便不敢再抱有任何念头,从来都是敬而远之,如今正好将这尊小神送了出去。

  他原本以为唐雨地位尊崇之后,会对他进行一些报复,可他提心吊胆了两个月,也迟迟没有等到。

  此刻唐雨来到殿前,取出了一摞书简,呈给了赵襄儿,道:“这些都是两个月前,前前后后来皇城的几十位捉妖人和道士的名单,依殿下的吩咐,都整理出来了。”

  赵襄儿随手翻了翻几份书简,那些书简的第一道上,都刻上了相关人的名字。

  赵襄儿问道:“当时这些事情,都是谁在负责?”

  唐雨道:“是以宋侧为首的几位老官负责的此事,基本上皇城内外和临近的几座城里,稍有名气的道士都请过来了。”

  赵襄儿问:“一共多少人?”

  唐雨答道:“二十四人。”

  赵襄儿又问:“死了多少?”

  唐雨道:“十八人。”

  赵襄儿黛眉微蹙,纤长玉指拂过了书简,疑惑道:“怎么这么多?”

  唐雨微惊:“殿下不知道此事?”

  赵襄儿种眸中泛起淡淡的惊异之色:“先前知道一些,但没想到死了这么多人。”

  唐雨满心疑惑,试探性问道:“这些人难道不是”

  赵襄儿轻轻摇头:“那些当日围攻乾玉殿的人,是我让血羽君去暗中杀死的,再让宋侧将那些死状夸张一番后宣扬出去,但是这些老道士与我并无仇怨,我费心费力与他们过不去做什么?”

  唐雨想了一会,猜测道:“会不会是那头老狐狸早已苏醒,暗中动手?”

  赵襄儿道:“老狐确实早已苏醒的,但是他在囚牢之中,影响有限,更要耗费心神将那妖种投入宁小龄的体内,不会做那些无聊之事。”

  唐雨又问:“会不会是那头妖雀嗜杀成性,一并动的手?”

  “可能性不大。”赵襄儿依旧摇头,沉默了片刻,她才道:“那些道人死前可有目睹之人?让他们将当时的死状口述记下,整理成册后给我看看。”

  “是。“唐雨领命。

  赵襄儿将手中的书简置了回去,脚步轻轻地走下金阶,漆黑的长袍在繁琐美丽的藻井下幽然晃动。

  “其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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