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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国之上_分节阅读_第283节

《神国之上》 见异思剑 4394 2021-05-06 16:50

  D-是娘亲多青睐她一些罢了。

  雪鸢这样想着,对着黑夜伸出了食指。

  皇城中,陆嫁嫁剑心陡然警鸣。

  她抬起头,眼睛瞬间眯起。

  烟火之中突兀地坠下了一片雪。

  那片雪在火光中舒展着剔透的身躯,六边形的晶莹之色里,斑斓翻滚,它轻飘飘地坠了下来,似误入人间。

  寒冷接踵而至。

  月光下,似有雾气弥漫了开来,占据了整片皇城。

  她望向了皇城外的某个方向。

  巨大的雪剑之上,雪鸢盘膝而坐,等待着火凤凰发觉,然后在她本该洞房花烛的夜晚,将她杀死。

  她气定神闲地等待着。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主动进城的话,火凤凰的察觉还需要时间。

  但仅仅一个呼吸后,雪鸢的瞳孔骤缩。

  天空之中,所有的冰云凝成的大雪在初初落下之际,便被一股墙立而起的剑气尽数收拢着倒卷。

  那是她所创造的风雪,如今尽数化作了他人的利剑。

  所有的寒意也化作了纯粹的剑意。

  那一剑划破烟花升腾的长空,刺破清冷漆黑的夜晚。迎面而来。

  雪鸢从未见过如此纯粹的剑意。

  她心中燃起了战火。

  少女伸出了手,雪剑暴涨,如巨舸横江。

  哗!

  两者的相撞发生在刹那之间。

  风雪密集地炸开,将她们的身影瞬间吞没。

  雪鸢的耳畔响起了一声剑鸣。

  剑鸣声之中隐隐还有鸟鸣那种鸟鸣竟让肩头的雪鸢畏惧。

  这头雪鸢可是北国的神雀,在如今所有的神雀里,它甚至可与雷鸟、火凤并列。除了朱雀,它还需对谁俯首?

  雪鸢无法明白。

  下一刻,让她更不明白的事情的发生。

  双方剑意相撞之后,巨大的冲击力是向自己这方推来的。

  她所有的剑气竟被对方同化,纷纷化作难挡的利刃,反而向着自己倒卷而回。

  一刹那的交锋之后,雪鸢的身影竟被逼得连退数十丈。

  她的足下,那柄名为寒雀的剑炸开,化作了真正的神鸟,如盾牌般挡在身前,才终于化解了对方后续的剑招。

  雪鸢悬立空中,伸手拂散了迷眼的雪花。

  她眯起眼眸,看着皇城上空同样悬立的少女。

  第一眼望去时,她觉得对方的身影与一个月前那个可以操控时间的神秘女子很是相似,心神不由一凝。

  眼前的女子墨发白袍,姿影绝丽,凝于夜空中的影好似一柄伫立的剑。

  “你不是火凤”雪鸢判断着她的身份:“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嫁嫁同样看着她。

  她的剑灵同体如今已经锤锻到近乎恐怖的地步。

  这和她与宁长久的打闹不同,这是她真正意义上剑体大成后的第一次出剑。

  对方的剑被她瞬间同化为自己的剑。

  对方的剑气同样如此。

  敌人的刀刃皆是自己的匕首。

  这一战怎么打?

  雪鸢感受着她身上精纯万分的剑意,眸光闪动。

  这女人的实力绝对不输师雨

  “你又是谁?”陆嫁嫁冷漠发问。

  雪鸢道:“我来寻火凤,你是她什么人?”

  “火凤?”陆嫁嫁微怔,问道:“赵襄儿?”

  雪鸢道:“原来她叫赵襄儿”

  “她与你是什么关系?”雪鸢又问道。

  陆嫁嫁没好气道:“情敌。”

  雪鸢神色微微缓和:“看来我们是朋友。”

  陆嫁嫁问:“你是来杀她的?”

  雪鸢颔首道:“是。”

  陆嫁嫁静静地看着她。

  下一刻,夜云、城楼、烟火,所有的一切都被覆上了淡淡的剑意。

  但雪鸢短暂的分神时,一道参差交错的剑域已然立下,如夜空中绽放的晶莹莲花。

  陆嫁嫁一手负后,一手虚握。

  她的手中明明没有剑,却似持着一柄绝世的名剑。

  雪鸢确信她只有紫庭境,所以对于她所施展的力量更觉匪夷所思。

  又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紫庭巅峰?

  她在与师雨战时,在最后时刻来临之前,她们实则是势均力敌的。杀死她,靠的主要是神明的眷顾

  如今,雪鸢更坚定了自己的念头。

  她要在回归神国之前将那个名为赵襄儿的女人杀死!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强大,但紫庭终究只是紫庭。

  “你先不要出手,让我好好会会她。”雪鸢以心念对着隐藏于虚空中的白猫说道。

  她要以这个女人为磨刀石!

  少女脱下了自己的貂皮裘衣,随手扔去。

  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冰蚕丝质的裙。

  裙袂之下有荧光亮起。

  那是雪鸢神雀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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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四十章:雪入城中,剑至城外

  皇城里,绚丽多姿的烟火还在一束束盛放,似彩蝶坠于秋风。

  皇城外,夜色构成的海面高高拱起,那些风雪与剑气就像是穿梭于海水的鱼。

  雪鸢的裙下,勾勒于肌肤上的冰雪纹身已然亮起了它全部的模样。

  那是一只漂亮的鸟雀。

  神雀张着翅膀,通体冰蓝,唯有胸前的羽如细绒堆成的白雪,那神雀头顶生有三道短匕般的冠翎,身躯上交织着羽织般的冰雪纹路,它的尾羽柔长而美,自腰部垂落,如名贵的绸缎,一直垂直脚踝。

  雪鸢脸上笑意越来越盛。

  这是她数月之前才在那白猫帮助下觉醒的雪鸢纹身当时她第一次见到那只白猫,被白猫连败了五次,然后她看到了一片虚幻的冰壁,体内雪鸢的封印也随之苏醒。

  这也是她比师雨更强大的地方。

  师雨虽是穷山恶水中垦荒而出的,但师雨百战不败,一生太过顺遂。

  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失败,又如何能觉醒出真正的雷雀之力?

  中土的师雨尚且如此,这区区南州一隅的火凤凰想来更不济事。

  这个白衣女剑仙倒还算个人物,只可惜

  雪鸢冷漠地看着那悬空而立的白裳玉影,身上的雪鸢之纹明亮,宛若盘踞于身后的法相。

  少女的眉头微微皱起。

  “你不惧我?”雪鸢问道。

  几千年前,人族不过是古神的仆役,雪鸢作为太古流传至今的神雀,对于人族修士都有血脉上的威压,虽然这种威压在一代代减弱,但目睹神雀,心神如何能不摇曳?

  陆嫁嫁看着她身边的雪鸟,体内的剑意流泻而出,撑成一个球形的领域,立于这片冰莲剑域的中央,形同花蕊。

  她听着少女的问题,不是很明白。

  那雪鸢神雀虽美但人何须畏惧美丽,要不然自己每日对镜梳妆都该诚惶诚恐的了。

  接着,雪鸢惊讶地发现,不仅自己的血脉无法威压到对方,这剑域之中,流动的剑气上那隐约掠动的金影好似也是一只鸟,而自己的雪鸢,竟表露出了对那金影的畏惧。

  那究竟是什么?

  短暂的惊讶之下,雪鸢心中战意更盛。

  南州确实也该藏些龙卧些虎,否则太过弱小,那也确实无趣

  她们对视了一眼,思绪翻涌的瞬间,雪花如柳叶飞刀,旋转着向四方八方扩散。

  “你与赵襄儿,谁更强一些?”雪鸢从风雪中拔出了一柄苍白而光滑的刀刃,她像是一个行刑者,在处决犯人之前问出最后的疑惑。

  陆嫁嫁也将手伸入风雪中,将剑意同化,拔出了一柄冰寒的长剑。

  她也不吝回答对方的疑惑:“赵襄儿喊我姐姐。”

  雪鸢有些好奇,又问:“那你妹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妹夫是我夫君”她淡淡说道,竟自嘲地笑了起来。

  剑刃横空,周遭的风雪瞬间寂静。

  杀意滔天涌起,剑域的边缘,冰刃林立的剑气参差拔地,瞬间比先前长了数倍,死死地围住了雪鸢的边缘。

  “这”雪鸢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之间的伦理关系,杀气却已破空而来,震得雪尘飞散。

  这些席卷而来的剑气中,隐隐带着怒意。

  那是陆嫁嫁藏在心中、原本无处宣泄的怒。此刻强敌已至,她恰好可以一试锋芒。

  陆嫁嫁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她是一把剑,也是一片雪,转眼之间消失在了漫天的雪花里。

  接着,天空中的雪花像是一柄柄凝结的刀刃,骤雨般坠落下来,纷纷扑向了雪鸢。

  她是冰雪的主宰,自不畏惧风雪。

  神雀冰纹大放光明。

  雪刀坠落,雪鸢逆风而上。

  被陆嫁嫁静止的漫天大雪于此刻骤然震动。

  雪花与雪花相撞,低沉却清亮的声音于空中狂鸣。

  雪花不再脆弱,它们像是坚韧的钢铁,每一息都颤抖成百上千次,它们时而是雪,时而是剑,在陆嫁嫁与雪鸢的中间被疯狂拉拽,同化成她们想要的模样。

  雪鸢静立着,狂风自上空落下,振得她衣裙笔直,她足下踏着黑夜,如踏着一片大海。

  陆嫁嫁如剑,从天而落,漫天风雪好似她狂舞的剑裳,她的剑气就像是压入海水中的高山。

  雪鸢很冷静,她已经明白对方是“剑灵同体”。那是一种兵器之灵,无法像寻常的先天灵一样具现,而是藏于体内,与某一种兵器发生的共鸣。

  剑灵同体固然强大,但对于灵力的消耗也是急剧的。她则不然,她的雪鸢是风雪中的神雀,当年元初之战前,它们可是太古霜龙的侍雀,共享着冰河一脉的权柄。

  但雪鸢发现,她再次想错了。

  对方的剑灵同体与自己想的并不相同。

  这女子的同化之力堪称随心所欲,她能直接夺取自己的剑气。而不是剑的东西,她可以将其转化为剑再夺取简直蛮不讲理!

  自己的冰河之力与之相比,竟被压制在了下风。

  不多时,风雪激散,雪剑如重刀般从天而降,斩向了雪鸢的头顶。

  雪鸢暗暗叫苦,心想火凤凰抢了你的夫君,你这般厉害倒是去找她啊,把这一肚子气撒自己这里算什么?

  剑刃激鸣声铛铛铛地回响在寒风中。

  无数个圆形的剑气在空中一圈圈地激荡开来,周围凝结的剑域好似一个犬牙交错的决斗场,它们不停地破碎,然后重新凝结,在陆嫁嫁意志的操控下对着雪鸢进行暴雨洗地般的攻势。

  若非雪鸢神体天生,此刻早已被无处不在的剑气千刀万剐了。

  但雪鸢的强大同样超出了陆嫁嫁的想象。她虽一波接着一波地以剑气压上,将雪鸢不停地逼入剑域的绝境之中,但她却没有办法真正挫败对方,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带着凌驾一切的神性,若非自身剑体由金乌淬炼过无数遍,否则她应也早已落败。

  陆嫁嫁一边以剑气压上,心中越想越觉得气。

  他们洞房花烛夜卿卿我我?我在这里给你们守着城门拦着外敌?

  这是什么道理?

  于是她的剑意越来越重,千斤万斤地压上,好像巨大的海水当空跌下,砸得雪鸢形意不稳。

  雪鸢握雪为刃,足踏黑夜,对空格挡。

  两人之间剑交击的速度快得无法看清,只能望见一道道极细的影。

  每一道影都有数百丈长,稍纵即逝,好似横跨夜空的白色烟花。

  赵国的皇城中,人们纷纷抬起头,望着这场遥遥的冰雪烟火,以为这是为了这场婚宴崭新特制的,纷纷对着赵国的工部尚书竖起大拇指,夸赞着他想法好,执行力高。

  “这这不是我们干的啊。”尚书大人显得有些惊慌。

  “大人又谦虚了。”其他人笑道。

  “这真不是嘶,莫不是陛下的意思?”

  “不应该啊,这烟花为何在城外放?”

  “许许是高手在民间?”

  “”

  婚礼虽已结束,但宴席

  还在继续,众人看着天空,议论纷纷,只觉得蔚为壮观。

  而不久之前,宁长久当着所有的人,将女帝大人抱在怀里,走入了他们的新房之中。

  这位平日里冷若冰山的女皇陛下,此刻被红盖头遮着脸,倒像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媳妇,这种反差感甚至让他们怀疑这红盖头里的,到底是不是他们所认真并尊敬的赵襄儿了。

  这个叫宁长久的又是何方神圣?

  三年前的生辰宴上,他虽坐在了最高处,但更多人对他是不以为然的。

  直到今日,他们才反应过来,那次婚约竟然是真的!而陛下难道真的输给了他?这怎么可能?

  消息传开之后,他们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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