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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国之上_分节阅读_第333节

《神国之上》 见异思剑 4398 2021-05-06 16:50

  D-死亡来临时的凄艳之美。

  陆嫁嫁轻轻凑近,不知为何,看到了对方的脸之后,她心中竟生出了一种无由的安全感。

  但感情欺人害己。

  她将手按在她的心口上,注入了一道剑气。

  若对方忽然苏醒,对自己生出敌意,那么这道剑气会瞬间摧毁对方的心脏。

  做完这些之后,陆嫁嫁将妖狐面具放在银发女子的胸口,然后将她轻轻抱起,向着洞穴更深处走去。

  这个洞窟很深,墙壁上依旧可以看到骨鳞摩擦过的痕迹,似乎是某头苍龙的巢穴。

  越往深处空间越大,身后尸体的恶臭渐渐地远去。

  陆嫁嫁抱着怀中的女子,放在了一块较为完整的巨石上。

  她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打算救她的性命。

  有许多人都说过,越漂亮的女人便越是蛇蝎心肠,但她觉得自己很善良,所以她希望这个漂亮女子也是好人,要不然她的心也太对不起这美好的皮囊了……

  陆嫁嫁看着她,轻轻叹息,知道这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很有可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睁开了剑目,手指轻轻点上她的身躯,开始为她几个致命的出血口止血。

  陆嫁嫁止住了她的血。

  她能察觉到,对方所受的不仅仅是外伤,她的道心应是伤痕累累了,这是她无力弥补的伤。

  陆嫁嫁用灵力护住了她的要害。

  她也不确定,洛书中的历史人物,到底有没有真实的性命……

  “银发黑袍,倾国倾城……这场浩劫就这般厉害,能将这样一个绝代佳人抹去姓名?还是说,她境界并不高,所以并未被历史记住。”陆嫁嫁心中猜测着,她更希望是后者。

  但她点杀钢爪怪物的一击依旧让她心有余悸。

  这个女子最弱应该也是紫庭境巅峰的高手。

  帮银发女子止住伤口之后,陆嫁嫁才走到了湿润的岩壁间,用剑气裹住清冽的泉水,掬入口中,她抿了抿干燥得有些发裂的唇,神色微微缓和。

  她又汲取了一些,来到银发女子身边,轻轻敲开她吹弹可破的唇和齿,水滑过她细编的贝齿,轻轻地流入深处。

  司命的睫毛颤了一下。

  并未醒来。

  陆嫁嫁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便也在一旁打坐调息,恢复着自己的伤势。

  她每运行灵气过一个周天,便睁开眼看她一眼。

  司命就像是一个睡美人一样,彻底昏死在了石床上。

  她没有做任何的梦,思维像是在一个无尽深渊里下坠的人,没有任何依凭倚仗,面如死灰地跌落,跌落……

  陆嫁嫁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再次靠近了司命,手指点上了她的眉心,探入一道灵气,想要探查她身体的状况。

  灵力宛若石沉大海,不见踪影。

  陆嫁嫁缩回了手指。

  她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更糟糕啊……

  陆嫁嫁知道,她的意识已经渐渐地堕落沉沦了,若是没有办法挽回,她的精神便像是失水的花一样,渐渐地萎靡,枯萎,凋零……

  陆嫁嫁立刻想到了某一次,自己似乎也遇到了类似的状况,当时宁长久用合欢宗的秘法将自己的心神拉了回来。

  可是这个银发女子意识已经逐渐消失,显然不可能奏效。

  陆嫁嫁向着她身体中注入了一道道灵力,试图刺激她的身躯,迫使她醒来。

  但都无济于事。

  司命绝美的脸蛋上,死亡的意味像是红色的花汁香水滴入了清澈的水中,晕开的颜色带着凄绝的美。

  她心中轻轻叹息。

  或许天命已定吧。

  她褪下了自己白色的外裳,然后轻轻撕开司命沾满了血块的外袍,撕开之后,她心神一震,眼前美景似雪,血色如梅,只是……现在的美人都这般穷么,怎么只穿了一件衣裳……她用自己柔软干净的衣裳轻轻给她盖上,接着将黑袍揉成一团,用剑气为水将其上的尘垢剥落。

  陆嫁嫁看着她这副动人心弦的身躯,如怜惜花之凋敝。

  洗完了黑袍时,司命的意识几乎彻底堕入了不可见的深渊,呼吸和心跳都弱不可闻。

  陆嫁嫁轻轻掀开白裳,想重新为她穿上衣裳。

  忽然间,她目光被什么东西吸引了。

  “这是……”

  陆嫁嫁注意到了她的右腿内侧绘着什么东西。

  她伸出手,握住她的脚踝,轻轻分开,目光望向了右侧。

  那是一个复杂的印。

  印泛着微微的红色,像是纹身,在雪白的肌肤上很是刺眼。

  这是某种组织的标记么?

  陆嫁嫁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触了触。

  不知是不是错觉,怀中本该死去的女子忽然动了动。

  陆嫁嫁试探的手指摸了上去。

  不是错觉。

  她眼睁睁地看到司命的睫羽颤了颤。

  这个印像是连结着最本质的心神,有着超凡的魔力,竟将她即将坠入谷底的意识拉了回来。

  这个印像是一个机关的开关!

  陆嫁嫁将她轻轻抱起,拦在怀里,不停地按动这个暗红色的印记,试探性地注入灵力刺激。

  怀中冰冷如瓷器的身躯竟渐渐地有了温度。

  “嗯哼……”

  司命忽地低哼了一声。

  陆嫁嫁以某宗的道法注入了更多的灵气。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给一个炉膛添柴火……

  但火势确实越来越汪了。

  司命的柔软的身躯微微收紧,螓首前倾,腿儿微屈,嘤咛一声里,她的意识被重新拉回了识海。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的眼眸终于眯开了一条缝。

  她靠在陆嫁嫁的臂弯间,缓缓醒了过来。

  

  第两百七十七章:夫君与主人

  光一点点地投入眼眸里,带着淡淡的湿润的意味。

  瞳孔中白光淡淡地晕开,司命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接着本该冰凉的身体也渐渐有了温度,她感觉有一个温凉如玉的东西正在触及着自己,那是……

  司命低哼了一声,紧绷的双腿立刻缩紧。

  对方停下了手。

  她躺在一个温软的怀抱里,没有感受到周围传来的杀意,心中骤然升起的警惕也微微淡去。而她死死并紧着双腿,皮肤与对方的手接触,却更加剧了纹路的刺激。

  暗红色的纹好似腿心燃烧起的火焰,灼烧着她的身躯,将她沉沦的意识一点点重新拉拽回来。

  她的视线逐渐清晰。

  她看到抱着自己的是那个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看着她。

  司命对上了她的目光。

  那是一双清澈的眼,干净而清冷,其深处似藏着微微的,温婉的气质,那种气质能给人以安心感。

  “你醒了?”

  白衣女子问着,轻轻抽出了手。

  司命身子颤栗,声音微微沙哑的声音。

  她能够感受到自己心口设置的那道的剑气,对方的手扶着自己的后脑,手指轻轻触及了自己的致命要害。

  她也在堤防自己。

  司命心中冷笑。

  这点小小的手段就想挽回境界的代差?何其愚蠢呀……

  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抹去心口的剑气,也可以用时间权柄轻松地杀死对方。

  虽然这个女子没犯什么错,甚至救了自己的命。

  但在这等乱世里,善良有时候就是罪。

  而她想杀她当然不是因为善良,而是因为这个女人发现自己最私密也最屈辱的东西——奴纹。

  这是她的逆鳞。

  司命缓缓恢复着境界,她靠在她的身体上,哪怕对方已经暗暗解下了护体的剑气,但她依旧有自信,一击破开防守,洞穿对方这颗善良的心脏。

  想必那是比七窍玲珑心更美的东西。

  “你的衣裳我已经帮你洗好了。”那个白衣女子忽然开口了。

  “这是水,若是口渴就喝一些,你的外伤也止住了,既然醒了就不会有大碍了……”白衣女子将柔软的黑袍披在了她的身上,“手。”

  “……”司命对于这种语气微微不悦,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容得你多管闲事?

  陆嫁嫁以为她是不能动弹,便轻轻拿起了她的胳膊,将那粉藕玉臂放入袖中,轻轻用黑袍裹住了她的身躯,陆嫁嫁目光轻轻掠过,向着这一幕场景好似黑夜笼罩雪原。

  司命微微靠在她的身上,任由对方帮自己穿衣。

  穿好衣裳了再杀死她……

  司命这样想着。

  衣裳穿好之后,陆嫁嫁看着她有些干燥的唇,用剑气包裹的水送到了她的唇边,轻轻给她喂下。

  那水甚至用剑火烧开了。

  司命小口小口地喝着水,身体渐渐缓和。

  她运转着时间权柄,在体内重新拼凑着自己破损的道境。

  这个女子生得很美,眉目清冷柔婉,青丝秀亮,仙意盎然,越看越觉得动人,哪怕是自己都微微恍然。

  她应是名门大宗出身,若不处于这天地崩荡的年代,应会寻到一个共求大道的道侣,有一个不错的归宿。

  司命为她觉得惋惜。

  在这段历史里,她这样的人下场肯定不好,应是被那个钢爪怪物杀死的结局,如今侥幸为自己所救,却偏偏触碰到了自己的逆鳞。

  这是她绝不容侵犯之处。

  司命用五道的境界直接压死了那心口的剑意,使其失效。

  那白衣女子境界太低,浑然不觉,还在轻声地说着:“先前多谢你那一指,我感觉到那里有人,没想到真的有……你这般漂亮应非人族吧?”

  陆嫁嫁一手揽住她,一手为她系上了腰带。

  司命靠在女子白裳饱裹的胸膛上,脑海中浮现出凌高峰眺望云海之感。

  她心中怅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许多往事……她忽然发现,这是千年以来她第一次与另一个女子这般温和地亲自。

  算了……多躺一会儿再杀死她。

  司命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确实不是人族。

  她是神国中孕育出的最好的瓷器,是天生的神体,那些半兽半神的古神也无法与自己相提并论,更何况人?

  陆嫁嫁问道:“你是怎么到这里的,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司命定了定神,轻轻开口,声音透着些无奈:“天谴降临,何处可逃呢?”

  那忽然落下的大城里,不知死去了多少生灵。

  陆嫁嫁轻轻点头,先前石城断裂,她急中生智,将周围所有的一切灵力都同化为剑气,然后将这些剑气凝成巨大的推力,在石城靠近山峰之时,将自己猛地推了出去。

  也不知道宁长久能不能活下来……

  不过担心也是无用的,她相信他的命应该比自己更硬。

  “幸亏这一处的山峰没有被压垮……”陆嫁嫁看着四周的岩壁,说道。

  司命银丝泻下的螓首也靠在山峰上,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嗯……山峰若垮了确实可惜。

  算了,反正是早就在历史中死去的人了,而且境界这么低,饶她一命又何妨呢?

  司命凝聚在指间的权柄之力微微淡去。

  她靠在陆嫁嫁的怀里,一边讥讽着她的愚善,一边轻轻地睡了一会儿。

  ……

  司命再次醒来,脑海中的刀割之感已经淡去了。

  她发现自己不是躺在女子的怀里,而是被置到了冰冷坚硬的石床上,眉头蹙起,心生不悦。

  她直起了身子,理了理自己的黑袍,将衣带系得更紧了些。

  她望了过去。

  只见那个白衣女子正盘膝坐在地上,调养循环着灵气,她的身前,雪白的剑影浮现,好似一个又一个小人,凌空使出了变化多端的各种剑诀招式。

  司命在清醒的状态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她。

  这白衣女子是很端庄雅致的仙子,坐姿一丝不苟,腰背线条秀美,颈下垂下的白裳似断崖落瀑,一尘不染的脸颊配上那极小的,淡淡的泪痣,更是仙意盎然,惹人怜爱。

  只是……

  司命

  看着那高高鼓起的宽松白裳,银牙轻咬,目光幽幽……哼,真俗,仙意都毁了大半。

  司命又看了一会儿,这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余岁的模样,与自己想比实在是一个……嗯,小女孩。

  也只有小女孩会至此守着心中的一份良善吧。

  她又想起了邵小黎,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

  她认真地注视了一会儿,出声指点道。

  “你的行剑思路有些问题。”

  陆嫁嫁剑招行了一周天后,司命淡淡开口。

  “嗯?”陆嫁嫁轻轻回身,发现她已在光滑的巨石上坐起,盘膝而坐,妖狐面具平放在膝上。

  这是她最熟悉了一套剑法心经,练了十多年,怎么会有问题呢?

  司命说道:“你剑经的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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