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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国之上_分节阅读_第469节

《神国之上》 见异思剑 4478 2021-05-06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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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第一世的襄儿可真是乖巧呀,如今怎么变得这般骄纵了?

  他看着前世将赵襄儿训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只知哭泣的自己,心悦诚服,想着自己果然多一世不如少一世,现在赵襄儿都敢骑自己身上揍自己了,真是妻心不古,夫纲崩碎,成何体统。

  一幕幕画面在眼前闪现。

  到了离别的时刻。

  那是他第一世的终点。

  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不再是旁观者,他立在大殿里,轻微的啜泣声在身后响起,他缓缓回头,金裙华裳的女子颤坐在神座上,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

  “宁长久!”女子柔柔弱弱的目光忽地变了,一下子神采奕奕。

  宁长久一怔,试探性道:“襄……襄儿?”

  赵襄儿颇有一种噩梦与美梦一起到来的感觉。

  “你都看到了?”赵襄儿问。

  宁长久犹豫道:“你觉得……我该不该看到?”

  赵襄儿以除去了那累赘的彩裳,只穿着一身月白单衣从神座走下,道:“你都要和其他女人私奔了,还问我看没看到?”

  宁长久当机立断道:“这都是帝俊干的事,与我宁长久何干?!”

  赵襄儿对此倒是认同:“那我之后输给荒河龙雀什么的,也是羲和太弱,与我无关!”

  宁长久微惊:“荒河龙雀?是朱雀杀的你?”

  “……”赵襄儿忽然想起,宁长久不知道这个,她有一种自己揭自己短的感觉,更生气了,伸手去揪宁长久的耳朵,道:“好,帝俊不关你事,那陆嫁嫁与司命呢?嗯?”

  宁长久无可辩驳。

  赵襄儿双臂环胸,质问道:“你好端端的太阳神出生,为何这般不纯粹?”

  宁长久想了想,认真道:“或许太阳本就不是纯粹的东西。”

  赵襄儿道:“少和我故弄玄虚,我又不是小龄……哦,说起小龄,永结同心一事你怎么解释?”

  宁长久感受着少女如刀的目光,伸出了手指,燃起了一束纯粹的光,道:“襄儿你看。”

  “嗯?看什么?又想移开重点?”赵襄儿好奇问道。

  宁长久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个三角形的透明棱镜,摆在前面,光透过了棱镜,在墙壁上留下了彩虹似的颜色。

  宁长久道:“你看,看似雪亮而纯粹的光,其实内蕴着五彩斑斓的色彩……太阳神的本质如此,怪不得我。”

  赵襄儿冷冷地盯着宁长久。

  宁长久感受着少女的杀气,硬着头皮道:“襄儿可别不信,这并非幻觉,平日里我们所见的彩虹便是佐证……”

  赵襄儿露出了杀气腾腾的笑:“那彩虹七色,你更喜欢哪种呢?”

  宁长久支支吾吾间,少女已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

  神殿之中,两人扭打在了一起,少年的呼救声断续响起。

  月袍女子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声响,静静等待。

  ……

  ……

  “等我来找你。”

  最终,赵襄儿的唇与宁长久的唇轻轻分离。

  少女轻声说道。

  两人衣衫不整,目光迷离。

  ……

  清风掠过庭树,吹起花瓣,摘取芳香入梦。

  宁长久缓缓苏醒。

  他躺在熟悉的房间里——那是他前一世的住处。

  时间不知过了许久。

  他渐渐适应了滤过睫毛的光,睁开了眼。

  药香扑鼻。

  他微微侧过头,望见一个银发黑袍的背影正对着自己。

  宁长久心脏骤地一震。

  “雪……瓷?”

  他轻轻呼唤对方,屏住了呼吸,生怕打破这一美好。

  女子扇着药炉的手停了下来。

  时间何其安静。

  司命缓缓回头,眸中不见冰霜,唯有韵意幽浅的水光。

  宁长久静静地看着她,如见明月在水。

  ……

  ……

  (关于主角团的身份,其实蛮多人都猜到了,读者大大萌真厉害!对了,做个声明,神国里面的神话体系,只是借个名,与我国古代神话几乎无关,大部分都是自己根据剧情需要魔改的!)

  (感谢书友Fmzzz打赏的大侠~谢谢书友支持~)

  第三百六十二章 雪儿

  这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木屋子,四柱嵌于壁中,窗户方正,窗棂亦无雕饰,只是个简陋的‘田’字,光笔直地照了进来,橱柜半开着,里面堆着几件叠好的青白衣裳,他睡的床榻摆在角落里,并无床架和帷幔遮挡。

  这也是他前一世醒来时每日看到的场景。

  两世的时光像是未有变幻,意识在浑浑噩噩间复苏,清醒后的第一个恍惚间,他甚至生出了一种幻觉:自己始终是不可观的小道士,之前所经历的坎坷曲折皆是梦境。

  但这种想法给予了他更大的虚幻感——他总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追寻着什么,担忧着什么。

  这短暂的失神在他与司命目光相接之后,缓缓消散了。

  心中的空落感消失了,他静静地看着司命,昏迷前的记忆浮现于脑海,带来微微的刺痛感。

  司命也回眸看他。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似都不想打破这种沉静。

  司命眸光轻颤,她下意识地抬手,将一绺垂在颊畔的银丝挽至耳后,她微微垂首,别过去了些,药炉的火光映上侧脸,将琼鼻丹唇至下颌玉颈的曲线映出柔美的微绯色。

  宁长久看着她的侧颊,看着她笔直垂落的银发。

  司命漆黑的神袍如故,只是系上了玉白色的玉带,惹得纤腰如束,将裳与裙之间的曲线勾勒得更美。

  宁长久奇迹般地在她身上看到了‘温柔’,这本不该是属于她的气质。

  他嘴唇微动,想要说话,司命却先开口了,嗓音清冷依旧:“你此刻好好躺着,别乱动,全身骨头碎得七七八八,五脏六腑也都错位了,你要是再将伤口弄破了,我可没有师尊那手艺,帮你重新缝起来。”

  宁长久仰躺在床上,虚弱地笑了笑,四肢百骸的痛和麻痹依旧撕裂着。

  “你什么时候醒的?”宁长久问。

  司命轻声道:“比你早两日就醒了,我没受太大的外伤,只是月晷碎了,伤了根本。”

  宁长久问道:“师尊为你修好了?”

  司命抿起唇,沉默半晌,才道:“没有修……她,将另一半日晷赠与了我。”

  “这样啊。”宁长久早有预料,道:“稍后我们一起去拜谢师尊吧。”

  司命咬着唇,疑惑自语,道:“这般珍贵之物,她为何要赠与我……我值得她这么做么?”

  宁长久微笑道:“你不是说过吗,我师尊定是个眼光极差又缺心眼的人,所以救你并不奇怪。”

  司命冰眸忽凝,冷冷道:“还不是都怨你!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故意没有告诉我,就等着我见到她,然后看我笑话!”

  宁长久微笑道:“我哪有这么多坏心眼呀。”

  司命冷哼一声,道:“你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我丢人……”

  宁长久问:“那神官大人怎么丢人了?”

  司命娇 躯轻震,目光闪躲,淡淡道:“让你失望了,我可不曾丢人,当时我醒来时,隔着白纱见到她的背影,我一眼就认出她来了,我不卑不亢,很有风骨。”

  宁长久笑意玩味道:“是吗?神官大人可真厉害。”

  司命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不是重伤了吗?怎么话还是半点不少!”

  宁长久笑了笑,悠悠的声音宛若叹息:“我原本以为,我永远不能再和你说话了,如今我们都还活着,当然要珍惜每一寸光阴了啊。”

  司命纤柔的身躯微颤,她又背过身去,轻轻拿起扇子,扇动炉火,眼眸中好不容易凝起的冰霜瞬息消散,覆上了迷离的水气。

  司命道:“其实……我都看到了。”

  “嗯?”宁长久问:“看到什么了?”

  司命道:“你背着我,爬上昆仑,来到这里,我……都看到了的。”

  宁长久笑问道:“是师尊给你看的?”

  司命轻轻摇头,道:“是一位青裙女子,境界不俗。”

  “大师姐啊……”宁长久点头道:“我师姐很厉害的,你很欣赏的那个‘静’字就是她写的。”

  司命赞同道:“大师姐确实气度不凡。”

  “师姐竟给你看了这些。”宁长久状似随意地笑道:“哎,也只是一夜爬上月亮而已,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没什么的。”

  司命靠着椅背,眼眸幽幽,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其实……还是挺厉害的。”

  宁长久看着她秀丽的肩背,试探性问:“那你看完之后呢?有什么想法吗?”

  司命立刻道:“别多想,我可没有哭!”

  “……”宁长久道:“神官大人真是一如既往地坚强。”

  司命冷哼道:“别当我听不出你在讽刺……我还不是为了救你才这样的?”

  宁长久道:“雪瓷大恩大德,当然是永生难忘的。”

  司命悄悄地笑着,她扇着风,道:“没想到,师尊一直在看着我们。”

  宁长久道:“是啊,当时梦境里,原来一切皆是真的,我还记得你说过的许多话呢。”

  如有电流窜过躯体,司命为之一僵,她拧紧了扇柄,低声道:“人做梦之时的话有如醉酒之语,可当不得真的,你都忘了吧。”

  宁长久道:“可俗语有云,酒后才吐真言呀。”

  司命道:“酒后可不吐真言。”

  宁长久咦了一声,问:“那敢问酒后都做什么?”

  司命与他的思路相触,仙靥微红,心想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可恶呀……

  司命道:“这梦是真的也好,等回古灵宗了,我可要好好向嫁嫁报复,哼,得了师尊宠爱,当了大师姐,便老端着把戒尺吓人,还敢当着赵襄儿的面罚我,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训她。”

  宁长久小心提醒道:“你身上可还有嫁嫁的奴纹呢。”

  司命淡淡道:“怕什么?梦中她可是欺压了我们三人三年,难不成你还要帮着她?你站我这边,嫁嫁不过紫庭境,连操控奴纹的机会都不会有的。”

  宁长久虽不知嫁嫁那里的事,但听司命这样说,他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和直觉,便觉得嫁嫁应该已经迈入五道之中了……

  宁长久问道:“你在煮什么呢?”

  司命道:“煮药,都是上古奇珍,对你的伤势裨益极大。”

  宁长久又问:“为何那边堆着这么多木屑?”

  司命看了一眼,解释道:“师尊说你伤势难愈,近些日子还不能下地走路,但我怕你清闲无聊,便想给你做个轮椅。”

  宁长久道:“有你陪着就不无聊的。”

  司命睫羽轻颤,话语却清冷依旧:“你要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把椅子的轮子做成方的!”

  “一醒来就这么凶呀。”宁长久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道:“你还是受伤的时候可爱些,趴在我背上一动不动,可温顺了,你晕倒的时候,还与我说,当初镜子前,你偷偷削了个果子,看到了……”

  “住口!”司命立刻回头,清叱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和师尊说什么,弟子冥顽不灵,醒来之后一定表明心意么?你都醒了这么久了,除了与我斗嘴,表明什么心意了?”

  宁长久笑容消失了,他微怔:“师尊这也与你说了?”

  司命唇角勾起,道:“当然说了,哦,对了,你爬昆仑之时,与我说的那些言语,我也都听到了,当时没办法回答你,现在……我可以一一与你说的。”

  宁长久脑袋嗡得一下,他想到了那些徘徊于生离死别之间的话语,越想越觉羞耻,他看着司命唇角动人的笑,更觉无地自容,道:“你可别太嚣张了!”

  司命眼眸弯起,犹胜新月,唇间的笑带着清清灵灵的媚,道:“哪有嚣张什么?不是在等着宁公子道明心意么?你说,我听着呢。”

  宁长久眉头一皱,默默地盯着她。

  司命玉腿忽地屈紧,从椅子跌跪地上,收拢双肩,娇躯战栗。

  宁长久长舒了口气,道:“我哪怕浑身不能动弹,仅存意念,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未落,却见司命微微抬头,眉目舒展,脸上的痛苦之意换作笑容,她清清袅袅地支起那曼妙的身段,赤着纤嫩玉足,缓缓走向宁长久,微笑道:“你继续呀?”

  宁长久一惊,继续动念,却见司命毫无反应。

  司命解释道:“师尊趁你昏迷,已取你精血替我解了,怎么样?宁公子还有何手段?”

  宁长久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道:“再无手段,任尔摆布。”

  司命取得了胜利,心情极佳,她收拾起了汤药,小心地舀着,来到床边,道:“长久,该喝药了。”

  宁长久看着她温柔的笑,却有种惊心动魄之感,他看着司命将勺子递过来,缓缓抬起了头,想要去接,却见司命伸出一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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