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劈倒的侍女当即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瞬间体内的血就流淌了出来,淋湿了周围一大片土地,就像美丽的尸体上盛开了一朵美丽的血玫瑰,而随着玫瑰的盛开一个年龄少女的生命却因此终结。砍了“一个人”,石崇的眼睛里却波澜不惊。他朝身后挥了挥手,过来两个跨刀的甲士,他们将这个可怜的侍女给拖了出去,侍女的尸体带出一道血横,血液的腥臭飘来,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
望着这一幕我呆在了那里,这一切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石崇会那么残暴,这么漂亮的女人说砍就砍了,这剧情简直比电视剧还胡扯,看看地上那血色的玫瑰,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摔倒。一直在心里默念:“这是在画里,是假的是假的。这是画里,画里……是假的假的。”
石崇砍了自己身边一个漂亮侍女脸上波澜不惊,挥挥手指了指另外一个侍女:“你!快去给这位公子敬酒。”
那名侍女一脸听到石崇的话,惊恐的端起酒杯,柔声对我说:“公子,请饮下这杯酒。还望救救奴家。”
我皱着眉头看着玉杯里清澈的酒水,凑到嘴边,可以闻到一股纯正的酒香。但是我端着酒杯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石崇又拔出了自己的佩刀,目光一寒,盯着那侍女说:“许公子是觉得我这位侍女不够漂亮吗?”
侍女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举着酒杯哀求道:“许公子请救救巧儿!”
“等一下!”在石崇举刀的那一瞬间,我大声喝道。卧槽!老子实在看不下去了。虽然金谷园所遇到的一切可能是虚幻,可能不存在。但是看到石崇将一个个可怜的侍女毫不留情的斩杀,即使我知道是假的,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毕竟这些侍女是因为我而被杀的。在这里,她们如鲜活的生命一样,会唱歌会,跳舞。可是石崇呢,却一刀就结束了她们的性命。为了一杯酒?还是虚无缥缈的面子。
我端起酒杯就像饮毒药一点点慢慢喝下,这杯里的东西并不是酒,倒像是水,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给死人烧的纸钱的那种味道,怪怪的,不过酒液顺着我的滑下,并未引起什么不适。这也让我着实松了一口气,看来没毒,没毒就好。
我这个人比较好说话,看不去不得把酒喝了,可是贺拉就不一样了。石崇一连斩杀了三名敬酒的侍女,贺拉就是无动于衷。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端起他的酒杯一下子喝了下去,舔了舔嘴,对石崇说:“我朋友酒精过敏,我替她喝了吧。”
贺拉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他杀他的家人管我们什么事?让他杀就是了。”
我嘿嘿一笑,在她耳边小声说:“一杯是喝,两杯也是喝。现在酒我们已经喝了,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想搞什么鬼。”
此时夜色已经笼罩了金谷园,石崇命人将四周点起蜡烛,院子里顿时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客人远到而来,我甚是高兴。”石崇拍了拍手:“绿珠,你来给大家唱一首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缓缓走来,婀娜多姿的身影,眼睛里充满了炙热。
这是一个异常美貌的女子,恬静的脸颊,魔鬼般的身材,仿佛天生的优物。这个美女对男人有与生俱来的吸引力,一个男人看她一眼目光仿佛就不想再挪开了,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下她和你,你静静的看着她,她看到你,为了她你宁可舍弃一切。
绿珠微微一笑,向石崇点了一下头:“石大人为我吹箫可好?”石崇轻轻点了点头:“好。”绿珠见石崇应允,喜不自胜。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宛如仙人一般,开口唱道:
“我本良家女,将适单于庭。辞别未及终,前驱已抗旌。仆御涕流离,猿马悲且鸣。哀郁伤五内,涕位沾珠缨。行行日已远,遂造匈奴城。延我于穹庐,加我阏氏名。殊类非所安,虽贵非所荣。父子见凌辱,对之惭且惊。杀身良不易,默默以苟生。苟生亦何聊,积思常愤盈。愿假飞鸿翼,乘之以遐征。飞鸿不我顾,伫立以屏营。昔为匣中玉,今为粪土尘。朝华不足欢,甘与秋草屏。传语后世人,远嫁难为情。”
好一首《昭君词》,歌声悲切,让人忍不住落泪。舞姿之美,令人痴醉。满座宾客无不拍手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