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仅感觉到好奇,于是便问:“你又没有证据,怎么确定杀你师傅的是这个春娇娘?说不定是仇杀情杀或者是财杀呢?”
“仇杀?情杀?财杀?亏你想得出。”贺拉翻了个白眼:“也怪你不了解我师傅。我师傅一生清心寡欲,淡泊名利,为人谦和,很少与人结怨。至于情杀,谁家姑娘会去勾搭他一个八十多岁的糟老头子。至于财杀那就更不可能了,他虽然一身本事,却视金钱如粪土,身上不留过夜钱,穿的和乞丐一样,谁会为了钱杀他。如果说师傅有仇家,那就是鬼了。况且春娇娘正是师祖他老人家亲手封印一百多年,这样的深仇大恨以春娇娘的性子,不会不报。况且凭我师傅一身本事,除了旱魃春娇娘还有什么邪祟能制得了他。”
“当初师傅就是预感到自己有一场大劫,所以才到这座城市避难,但是始终没有逃过这场大劫,一天早晨他的尸体被人发现扔在垃圾桶里,体内的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这样的事会是人干的吗?”
我和猴子听贺拉说到这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尸体被扔在垃圾同里。这杀人手法也太残忍了,确实不像是人类所为。同时也担心贺拉的师傅都死了,现在还有谁制的住春娇娘。她会不会杀的兴起,杀了师傅不解气还要回来杀徒弟,回来找贺拉的麻烦?还有这春娇留下这画是什么意思?
“还有。”贺拉瞥了我们一眼,接着说:“而且,头七回魂夜那天,我为师傅招魂,想见师傅最后一面。可是师傅居然没有回来见我,如果正常死亡的话,他的魂魄不会不来见我的,我想他一定是被打的魂飞魄散,或者魂魄被春娇娘给拘禁了起来。如果师傅的魂魄只被拘禁,我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救回来。这也是我一直留在这座城市的原因。”
说到这,贺拉再也忍不住,晶莹的眼泪从腮边滑落下来。这还是第一次见贺拉流泪,我有点慌,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拍了拍她肩膀,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春娇娘再厉害,必定是邪祟,邪不胜正。”
“嗯。”贺拉或许是心太累了,居然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我的心里似乎塞进了一只兔子,蹦蹦跳蹦蹦跳。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体温,紧张的我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动,会把她弄醒,或者会从我的肩膀上离开。
猴子那货抿嘴偷笑,我朝他用嘴形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笑你大爷,开好你的车。”
回到公寓已经是傍晚了,北方到了秋冬之季,天黑的特别早,一轮明月高高挂于苍松,不知道多少年前它就存在了,如果月经会说话,它一定会告诉我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吴老六是不是春娇娘杀死的。而那盏明月是否又有自己的思想,无数个千百年来,它又是否感觉到孤独?唯有满天闪烁的繁星知道。
回来时猴子提议顺便买些羊肉,准备去我家吃羊肉火锅。我哼了一声道:“羊肉一股腥味有什么好吃的!”
猴子扭头笑了笑,对我说道:“羊肉性温。它既能御风寒,又可补身体,对一般风寒咳嗽、慢性气管炎、虚寒哮喘、肾亏阳痿、腹部冷痛、体虚怕冷、腰膝酸软、面黄肌瘦、气血两亏、病后或产后身体虚亏等一切虚状均有治疗和补益效果,最适宜于冬季食用,故被称为冬令补品,深受人们欢迎。”
贺拉也说道:“天气冷了,她也好久没有吃羊肉火锅了。”既然他们两个都这么说,我无奈表示同意。
卖羊肉的老张四十多岁,为人老实,却是小区内著名的妻管严,可是前段时间他的老婆却上吊死了。老张关门歇业了一段时间,羊肉馆又重新开张,一走进他那家羊肉的铺子旁边,就一股羊膻味,让我禁不住捏住鼻子。猴子嘿嘿直笑:“多闻闻就好了。”
我们称了几斤羊肉,刚想掏钱包付钱,忽然老张用他那油腻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我:“小许啊,我不要你的钱,可以帮我个忙吗?”
我一愣,看着自己的手被老张弄的油腻腻的,觉得有点恶心,皱起了眉头:“老张,你这是做什么?虽然都是朋友,但是我们怎么好白白要你的羊肉呢?钱还是要付的。”
猴子狡黠一笑,对我说:“许诺,你没听到最后一句吗?可不可以帮个忙?人家也不是说把这羊肉白给你,先听听是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