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人给我下了咒。”张秃子一脸怒不可遏,粉红色的睡衣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可是究竟是谁呢,让老子揪出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张老板所受压胜又与贾宝玉有所不同。装修房子的时候你是不是克扣了工人的资?”贺拉看了眼张秃子,眸子里鄙视之意毫不掩饰。
张秃子尴尬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解释说:“搞装修的这帮工人老是偷懒,于是我才工资我就把原来的价格减了一半。”
“减了一半?二舅你真的克扣工人工资?”梅智慧好像不相信,看着她二舅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哎。你二舅我也是一时糊涂。我这就找人去收拾那帮工人,找出那个会压胜之术的人把他胳膊卸下来。”张秃子尽量躲开梅智慧的眼睛:“贺仙姑,你有什么办法给我破了这压胜之法,钱不是问题。”
贺拉说:“厌胜又称压胜,不管如何称呼,说到底,还是一种利用道具的巫术,不是战无不胜。只不过是你克扣了工人的工资在先,不然工人也不会对你使这厌胜之术。如果想让我帮你也可以,等事情办妥以后不许找那些工人麻烦。”
张秃子咬了咬牙,最后终于点了点头:“好,既然贺仙姑说了,我就放了这群狗日的。”
我眉头皱了皱小声对猴子说:“你们老板张口就是脏话,真没素质。”然后看到梅智慧一脸杀气的看着我,接着就认怂了,忙转移话题对贺拉说:“那贺拉你赶紧给张老板破了吧,省得他老人家着急上火的。”
张秃子也催促道:“是呀,贺仙姑,要准备什么你尽管说。”
贺拉点了点头:“依我看来,这工人给张老板使用的应该是厌胜之术中的偶相斗。”然后指了指房梁上对猴子说:“你上去找找有没有纸人木偶之类的。”
猴子爬到房梁上,果然翻出两个披头散发正在相角斗的裸体纸人,这两个纸人有巴掌大小,像两个唱戏的戏子。在猴子把他们拿下来的时候,桌子旁边的两个小影子也没有了。要说梅智慧就是暴力女,从包里拿出自己修眉毛的剪刀就想把纸人子剪了。贺拉连忙止住她:“对待厌胜之物,只有把它投到火里或沸油里煎才能破除它的巫术效力,主家才能重获平安,而作孽者则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向猴子要了打火机,用火一烂,纸人子就迅速的骚扰起来,居然在地上打滚,发出惨叫声。
吓得梅智慧和张秃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等纸人完全烧成灰烬,张秃子才小声问道:“贺仙姑,你看行了吗。”
贺拉点了点头:“问题解决了,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张老板以后想睡安稳觉,就不要做亏心事。”
张秃子尴尬的点了点头:“贺仙姑放心,以后这种事我不会再干了。”
看到张秃子给的鼓鼓的红包,我向贺拉使了个眼色,心道张秃子这种人的钱不要白不要。
没想到贺拉却看都没看我,而是问道:“红包就不必了,我们有件事也想请张老板帮帮忙,还希望张老板不要推辞。”
张秃子一愣,然后一拍自己的秃瓢大笑起来:“你们瞧我这脑袋,是一副关于绿珠和石崇的画像吧,猴子在你们来之前已经和我说过了。”
我看着张秃子把红包收了起来,心道这人真的是抠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