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拉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但是制作这幅画的人绝对不是平凡角色。石崇一直问我们时间,那我们绝对不要提和时间有关的词汇。这么一来,他们达不到目的的险恶的嘴脸迟早会露出来的。”
“好吧,那我们就等着他们狐狸尾巴露出来。”我盘腿坐在床上,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却怕背后那个人会狗鸡跳墙,那么一来我和贺拉不知道能不能应付过来。
“我本良家女,将适单于庭。辞别未及终,前驱已抗旌。仆御涕流离,猿马悲且鸣。哀郁伤五内,涕位沾珠缨。行行日已远,遂造匈奴城。延我于穹庐,加我阏氏名。殊类非所安,虽贵非所荣。父子见凌辱,对之惭且惊。杀身良不易,默默以苟生。苟生亦何聊,积思常愤盈。愿假飞鸿翼,乘之以遐征。飞鸿不我顾,伫立以屏营。昔为匣中玉,今为粪土尘。朝华不足欢,甘与秋草屏。传语后世人,远嫁难为情。”
屋外又传来绿珠那忧伤的曲子,荡漾在耳旁,词意凄凉婉转。绿珠妩媚动人,恍若天仙下凡的容貌在我脑海里翻滚,如放电影一般一遍遍重复。
紧接着就是凄凉的哭声,屋子外面似有一群人在爆头痛苦,凄惨的声音好像小时候死了爹娘,好不容易长大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却长得像隔壁老王。
我把耳朵一堵,去他娘的,想哭就哭去吧,老子就是不听。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是你们一群什么东西。可是那凄惨的哭音无孔不入,赌了耳朵也能听的那么清晰,仿佛那群人就在耳边哭,直入耳膜,
我看了看贺拉,她闭眼歪倒在床头,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待在画中已经很长时间,我又惊又怕又累,但还是满身疲惫占了上风,迷迷糊糊没一会睡着了。
睡着后做了许多扑朔迷离的梦,乱七八糟的,甚至还梦到小时后,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忽然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摸到我的脖子,我浑身一哆嗦,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发现那手是贺拉的手,贺拉一脸兴奋的对我说:“许诺,我找到出去的办法了!”
我一听,心里一阵激动:“那还等什么,咱们快离开这鬼地方吧。”
“轻一点,不要惊醒外面那些东西。”
“嗯。”
贺拉轻轻推开门,伸出头往外面看了一会,忽然转身问我:“现在什么时辰了?”
我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奇怪道:“咦,怎么这表不走字,还是十四号早上九点多啊。”
我刚说完,忽然发现贺拉一脸狞笑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邪恶和贪婪。
我心里“咯噔”,忍不住倒退了两步:“贺拉你…”
只见贺拉的脸一下子变成了一张老人的脸,满脸皱纹,白发苍苍,活脱脱一个老太婆,更可怕的是嘴角还长了獠牙,一下子朝我扑了过来,我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贺拉扑了个正着,感觉到脖子一疼,心想:完了,应该是被她咬到脖子了。
这一疼,清醒了过来。我发现原来刚才自己是做梦。看到贺拉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抹了把汗,对贺拉说:“嘿,贺拉你知道我刚才做了个什么梦吗。梦见你刚才变成了个白毛夜叉,啃我脖子。”
“你真的是许诺?”贺拉咽下了一口吐沫,盯着我小心翼翼的问。
“废话,我不是许诺是谁?你是不是想耍赖不想还欠我的五百块钱了?”我翻了个白眼对贺拉道:“对了,贺拉你为什么老盯着我的脸看?我难道又变帅了?”
“哦。是有点变化。”贺拉听我提到五百块钱的事终于确定了我是许诺,她将手机递到我手里幽幽的说:“的确是有点变化,你自己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