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翻折腾,猴子和梅智慧算是对悟德大师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
“许诺。”梅智慧接了个电话就对我们说:“我二舅听说你回来了。特意为你摆了桌酒席。让我开车带你们过去。”
“也好。”悟德大师点了点头:“我正好去见识一下那个要饭的,让他瞻仰瞻仰本大师的风采。”
“呵!”我嘴角一撇,这悟德大师还真不谦虚。
当我见到张秃子的时候,发现这家伙果然气色比平时好了许多,油光满面,一脸嘚瑟劲。看见我就笑着走过来握手:“许诺,几天不见,一向可好?”边和我说着客气话,那双贼溜溜直往悟德大师胸前两只大白兔上瞄。我心里暗道张秃子要倒霉了。悟德大师这种老狐狸的豆腐你也敢吃,简直是不知死活。再说,悟德大师可是只雄性飞头蛮,虽然自从换了这具身体,变得娘娘腔。
我看见桌子旁坐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瘦高个中年男子,留着八字胡,老人眯着眼,就像只黄鼠狼。还有一个带瓜皮帽子,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小胖子,像个孩子,却也有一坨浓密的胡子,更奇怪的是身后居然背了口大锅。模样都十分滑稽。猴子在我耳边说,那个瘦高个,八字胡的家伙,就是那天找张秃子的那个乞丐,现在深受张老板器重,也是人模狗样的。
悟德大师看见这么一桌子好酒好菜,也不顾形象,两眼放光,也不顾众人,一句话不说,趴在桌子上就胡吃海塞,筷子都不用,完全不顾形象。那个丢人啊,简直连乞丐都不如。
“呵呵。”张秃子笑咪咪的看着悟德大师大吃二喝,一边给悟德大师夹鸡腿一边献殷勤:“现在的女孩子都矫揉造作,装小嫩娃,卖萌,真是恶心。像姑娘你这么淳朴的女孩子可是不多了。对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的瞠目结舌,本想提醒一下张秃子,想了想还是算了。
悟德大师接过鸡腿,一口把肉就撸没了:“悟德大师!”
这声音洪亮有力,可能是悟德大师有意为之,分明是个老头子的声音,张秃子听到这声音一口酒喷了出来,喷到了那八字胡中年男子的脸上,顺着脸往下流,那中年男子并不以为意,而是伸出舌头舔了一舔,眯着眼看悟德大师,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我看张秃子这囧样,心里却是暗暗叫爽。
张秃子干咳了几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又给悟德大师夹了个鸡腿:“姑娘不仅气质不凡,名字也是与众不同。”
“嗯。你小子很识货。”悟德大师看了也不客气,接过鸡腿啃了一口就把骨头扔在一边:“这鸡味道不错,却是没有叫花鸡好吃。明末清初,常熟虞山脚下一个叫花子偷鸡之后一无炊具二无调料三无煺毛的开水,杀鸡后掏出内脏,糊上泥巴,堆积些败枝松叶烤了起来,算是有了叫花鸡的雏形,后来经过厨师的不断改良,其色泽枣红明亮,芳香扑鼻,板酥肉嫩,是鸡中的上品啊。那味道,啧啧。”
“呵呵,悟德姑娘对吃很有研究。”张秃子疑惑的看着悟德大师的吃相,问到。
“那当然。”悟德大师打了个饱嗝,把满手的油往身上一抹:“食色性也。还有你这酒虽然香醇可口,却是没有什么度数,没有二锅头够劲。”
“啊。”张秃子叫了一声,看了我一眼,我羞的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心道:这悟德大师真算是丢人丢到家了,二锅头能和几千块钱一瓶的人头马比吗。再看那个八字胡中年男子,则是慢慢品着酒,我心里直骂悟德大师,到底谁是大师谁是乞丐啊。这么一比,悟德简直就像个八辈子没吃过饱饭的乞丐。
悟德大师一抹嘴:“既然大家都吃的也差不多了,那就聊聊正事吧。”说完把眼睛瞥向留八字胡的中年男子。
我心里又是一阵无语,什么叫吃的差不多了,一桌子酒菜别人是一点没动,全让悟德大师一个人给糟蹋了。
那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声音非常刺耳,他并没有急着回答悟德大师的话,而是围着桌子赚钱,我们这才发现,这人还是个瘸子,一条腿一拐一拐的,最后大概赚了个两三圈,最后盯着我看个不停,把鼻子贴在我身上嗅来嗅去,我感觉很不自在,忙推开他:“你这是干什么?”
那人又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我说:“无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