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影开始卖罐子_分节阅读_第437节
D-的剪刀。
低声说道:“对不起。”
唰
肉眼无法看见的白光闪过,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下一个瞬间,整个世界犹如突然四分五裂一般,在希尔的周围,一切都被一道道的裂痕彻底的隔断。
然后噗的一下散开。
无论是警备队,还是生物型帝具,全部四分五裂。
鲜血溅射到了希尔的身上。
从紫色的长发,到白皙的肌肤,再到精致的旗袍,在这个时候全部沾满了猩红的颜色。
希尔摘下自己的眼镜,似乎是想要擦一下,但是拿出手绢后,发现手绢也变了颜色,再低头看看。
“......要被骂了。”她有些苦恼得说道。
“开什么玩笑!”塞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扭曲着面庞大声的吼道,“你这个混蛋,你都做了些什么!”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愤怒。
本来已经被切割成碎片生物型帝具小比,忽然蠕动着,重新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作为生物型帝具,除非核心被破坏,不然无论什么样的伤势,都能够快速复原。
第八百五十八章:复仇与正义之心
小比再一次咆哮着朝希尔冲去。
而这一次。
所有人终于看清楚希尔的动作。
因为她这一次的动作并不快,只是很简单的抬起那柄显然是帝具的巨大剪刀,就这么向前一挡。
铛!
令人头皮发麻的撞击声传来。
在欧卡和塞琉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希尔竟然挡住了巨型犬的冲撞,甚至看上去轻松至极,就连脚步都没有丝毫的移动,姿态也看不出任何用力的感觉。
就好像大人面对着的调皮的孩童。
力量上有着绝对的差距。
“乖狗狗。”希尔仰着头看着面前模样凶残的庞然大物,口中再次吐出了那句口头禅,“对不起。”
咔嚓。
剪刀用力,轻松的将小比拦腰斩断,然后抬起脚轻轻一踹,就好像踢皮球一样,轰的一下将两半的身躯踢出数百米远,重重的撞在大街上,留下深深的沟壑。
看着还活下来的人全部心惊肉跳。
一些警备员甚至浑身颤抖着,仿佛就要站立不稳。
这些警备员中有一些真正的好手,但是也有不少酒囊饭桶。
可是,情绪是会传染的。
眼看就要开始崩溃的时候,欧卡浑厚的声音传来。
“不要惊慌!”欧卡魁梧的身材看上去依然镇定,“她再怎么强,也终究只是一介帝具使而已。”
帝具使是这个国家最强大的存在,代表着完全不同层次的力量,但是,对于这些警备员而言,帝具使并没有那么的神秘。
再看看欧卡,看看塞琉。
士气重新凝聚。
只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欧卡发鬓上逐渐潮湿的汗气。
他在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面目表情,保持着自己的身形不动。
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有大问题!
身为警备队的队长,欧卡了解的东西自然比一般的人多出不少,他是认得希尔手中的这个帝具的。
一刀两断销魂。
这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帝具,甚至都不是什么强力的帝具,唯一的特性就是能够剪断世界上的任何东西,这个帝具,从最开始根本就不是为了战斗而制作的!
它本身就只是制作帝具的工具!用来处理那些特别坚硬的材料而已!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一个用这种工具型帝具的女人,在力气上轻易的战胜了以力大无穷为特点的生物型帝具?
欧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原因,但是他却很清楚一件事情。
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过来拖延时间的!
而是过来铲除他们的,就一个人!
“不要慌,只需要原理那柄剪刀的攻击范围,用长矛攻击!”欧卡大声喊道,转过头? “塞琉? 这里只有你是帝具使? 你作为主攻,放心,师傅会一直跟在你的身后支援,一切都是为了正义!”
“是!一切为了正义!”塞琉看着自己的师傅,目光充满了崇拜和尊敬。
不愧是师傅。
即便看上去处于弱势,也丝毫不惊慌,反而敢于向强大的敌人发起挑战。
塞琉深吸一口气,对自己的帝具发出了最强大的命令。
“狂暴吧!小比!”
作为主人的体力开始飞速的流逝,而被切成两半并且踢飞出去的生物型帝具小比? 也开始了变化,原本有些还有些可爱的身材逐渐凝结出狰狞的肌肉,表面上的红发都变成了猩红的颜色,断裂的身躯竟然自从飞了起来? 重新连接在一起。
用出了这个技能? 这个生物型帝具这之后最少几个月无法动弹。
塞琉的脑海中闪过了惨死的父母,看着希尔的目光? 已经隐隐的有一丝扭曲的决心。
所有的罪犯,都必须要死!
她不顾消耗掉的巨大体力,同样冲了上去。
无所畏惧!
因为师傅,就在她的身后。
然而。
塞琉并不清楚的是,欧卡根本没有跟上去的意思,他的目光闪烁着,身形悄悄后退。
对方的目标是自己,这一点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而这个女人的实力根本就深不可测,欧卡可不是一个会让自己轻易冒险的人。
这样的一幕。
被高空中的阿尔托莉雅和贞德看的清清楚楚。
“那位少女......具备成为会员预备役的潜力。”阿尔托莉雅低声说道,但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凝重,“你感觉到了吗?贞德。”
贞德是圣女,是复仇的魔女,她的职业让她对人心有种敏锐的感觉。
所以阿尔托莉雅才会问她。
贞德点点头,目光之中泛起了一丝怜惜,轻声说道:
“这个孩子......有些将仇恨与正义弄混了,正走在错误的道路上,而我们成为会员最核心的心愿,不能够有丝毫的分歧与虚假,这大概就是她没能够拥有会员资格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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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夜袭的众人,都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清楚自己坚守的是什么。
但是塞琉并不是这样。
她以为自己坚守的是正义,但实际上,那却是对罪犯的复仇之心,并且在错误的道路上逐渐的扭曲。
好在,现在的扭曲程度还不重。
还有机会。
贞德没有多想,身形已经消失在原处。
而下方。
就在希尔的剪刀即将触及到塞琉的瞬间,忽然被一只白皙的手掌轻易的捏住了,那是比肉眼无法察觉还要快的速度,并且悄无声息。
自然是贞德。
“贞德小姐?”希尔似乎是没有想到贞德会阻止自己杀掉面前的敌人,呆了一下,歪着头,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
而塞琉更是完全的僵住。
她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那柄巨大的见到距离自己的脖子,仅仅有一厘米不到的距离,而她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这个女人更是如此!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什么时候抓住了这柄巨大的帝具,又是怎么做到的!是帮手还是罪犯?
种种的想法从内心涌现,一时间竟然什么也没有做。
但此时的贞德。
转过身看着塞琉,周围的气息,似乎是发生了变化。
希尔是第一个意识到这种变化的。
她对一切都似乎是呆呆的感觉,独独对气息非常的敏感。
此时贞德身上,温柔的气息正在逐渐的褪去,取而代之的燃烧般的感觉,她的眼眸之中开始跳跃着苍金色的复仇火焰,她那金色得长发开始泛起了苍白色,就连身上银光闪闪的战甲,阴影都在一点点的蔓延。
第八百五十九章:罪恶利用的正义
无形的气势压制住了全场所有的人。
不仅仅是距离刀锋只有短短一寸的塞琉,所有的人,全部在一种无形的气势之下,动弹不得。
空气似乎是变得灼烧起来。
仿佛有看不见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塞琉的感觉更胜。
因为她就直视着贞德双目之中苍金色的火焰,从那跳跃的影像中,她清晰的看出了那是什么。
仇恨!
无与伦比,几乎要将整个内心全部燃烧殆尽的仇恨。
和这仇恨比起来。
她那对罪犯的痛恨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
但——无论是多么渺小的火焰,却都是同一种性质,塞琉在这一刻终于明白,自己对罪恶的痛恨,并非是出自于对正义的坚持,而只是单纯的,对自己双亲被杀的仇恨。
这与她一直想的都不一样。
“仇恨能够让人变得强大,但是也会让人失去理智,失去自我,最终被这熊熊燃烧的复仇火焰彻底吞是。”贞德,不,现在应该称作黑贞德,正凝视着塞琉,口中吐出了并不冰冷或者狂暴的声音。
塞琉无法理解。
那是比她的仇恨还要浓烈到无数倍的仇恨,甚至可以说是地狱的火焰,只是凝视着就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可眼前的这个人,竟然还能够保持平静?
“你不需要理解,只需要知道,被仇恨吞噬根本无法真正的复仇。”黑贞屈指一弹,直接弹开了希尔的剪刀,扬了扬下巴,“你看看后面吧。”
塞琉下意识的转过头。
然后猛地睁大了眼睛。
她看见,她敬爱的师傅并没有如同她想象的一样跟在她的身后。
恰恰相反。
处于一个远离她的地方,以逃跑的姿态僵硬在原地,而在他的面前,同样也有一位穿着战甲,散发着犹如神祇一般气势的女人。
“你口中的正义,也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而利用你的人,正是你最痛恨的人,你真正需要复仇的对象。”黑贞一步步朝着欧卡走去,每一步都留下被火焰灼烧的脚印,她四周那扭曲的高温似乎终于抵达了极限,一团团漆黑的火焰在虚空中浮现,越来越多,逐渐汇聚成复仇的火海。
对于其余的人而言,只是能够感受到那滚滚的热浪。
但是对于欧卡而言。
仿佛连灵魂都在被不断的灼烧。
他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一点点的跪倒在了黑贞的面前,仰着头,好像是在哀求?止不住的哭泣。
“忏悔吧?说出你的罪恶。”黑贞站在了欧卡的面前,犹如沐浴在烈火之中的地狱使者?她双目中跳跃的苍金色火焰甚至穿透了灵魂。
欧卡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崩溃了。
他嚎啕大哭。
甚至狠狠的给自己的耳光?就像是受到审判的罪犯,在涕泗横流之中讲述自己的罪孽。
仅仅为了一点钱财就将正义的下属派去必死的任务?为了给油商保驾护眼甚至给无辜的人诬陷罪名,就算是小孩子也不放过?口中不断讲述着正义?却对此不屑一顾......
看着这个软弱的讲述自己罪行,像个孩子一样大哭的壮汉。
塞琉简直惊呆了。
在她的眼中,自己的师傅就是正义的化身,是正义的代表?更是正义的守护者。
但是现在。
她甚至没有见过比自己师傅更加罪恶的罪犯!
假的?被控制说出的话?
不......
塞琉听着这一件件的事情?各种回忆涌上心头,这每一件事情,不是凭空捏造!
塞琉颤抖着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甚至亲手杀死过一些本应该根本没罪的人。
无比痛恨罪犯的人,却变成了罪犯的杀手,帮凶......
“啊啊啊!”
塞琉崩溃的大喊?捂着自己的头跪倒在地上,在这一刻?她的信仰,她的坚持?全部都濒临崩塌,想着死在自己眼前的父母?她甚至有一种想要结束自己这沾染上了罪恶的生命的冲动。
贞德没有再帮助她。
一切都摆在了眼前?此时的塞琉就犹如即将破茧的蝶?只有用自己的力量撕破束缚自己的枷锁,内心的力量才能够变得更加有力,才能够真正的拥有成为会员的资格。
是破茧成蝶,坚定内心,还是在自我否认之中的堕入深渊。
就看塞琉自己。
贞德没有动作,阿尔托莉雅没有动作,所有的人也都没有动作。
所有人都看着痛苦到以头抢地的塞琉。
直到塞琉已经头破血流,脸上流淌的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血水的时候,仍然没有从这种痛苦之中走出来。
贞德略微的有些失望。
但,就在她思索着是否应该再做些什么的时候,一张染血的手帕递到了塞琉的面前。
是希尔。
这位天然呆眼镜娘虽然没有完全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