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讽的意味,朴京心头一紧,觉得朱沪好像是在责备他,便紧张的带着抱歉的语气说“我这不算什么星级人物,我们都是和罗斯柴尔德勋爵合作过的人,所以才加入了他们的这个通信圈子里而已,老兄,这里面的人全都是星级人物,你也是星级人物呀。”
“我们?在这之前,我好像没和罗氏家族有什么合作嘛,你倒是和他搞得火热呀。”
“大众集团的反收购战,实际上我们之前也参与了一把对吧,后来他这边也加入了内产反收购战,我们算是有交集,还有那时候你把三星介绍到切尔西俱乐部赞助,而是切尔西是罗氏家族间接投资的,我们也算是间接合作……”
“听起来好像是和他们有合作,但又不是感觉有些牵强嘛。”
“不管怎么说,现在反正是有合作了,和这样的百年老牌银行家合作,不会有错的,反正老人说找一个不用管事的,听话的分行行长,您就是最佳人选了,去香港好好的享受一下人生吧。”朴京笑着说。
“我这个人真是语无伦次,我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正事儿没说,全说废话了,我一细想其实就是心里不舍的感觉,我本来是下定决心想去的,可现在真正要去的时候,好像有一万个理由不想去,你别担心我不会去,反正我一定会去的,我就是舍不得离开生活了十多年的法兰克福,就好像之前离开祖国来到法兰克福一样难受……”
朱沪说着着,声音有些颤抖。
瞬间,朴京觉得很难受,他觉得不应该让兄弟去体验这种难受的别离,就连朴京自己,也被这种情绪所感染,他想起了多年以前离开祖国,来到欧洲时候那种难受的感觉。
既然难受,那为什么要离开呢?他不仅在心底里反问自己,为了生存而本性使然,还是为了而奔走,在朴京心底里,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为了生存,也不是为了,也不是什么崇洋媚外,更不是假惺惺的来这里寻找什么所谓自由自在。
这完全是命,漂泊无定的命。
“我懂你,我和你一样。”朴京在平静的听朱沪唠叨完之后,深情的说。
“别再说那些肉麻无比的话了,大家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要是我们的妻子在旁边,肯定会有误会的。”朱沪调侃道。
朴京话锋一转,说道“到香港那边,先别急着投资,买两套房屯着,准没错,现在香港的放假还在上升期,虽然现在已经是宇宙最贵了。”
“宇宙最贵?你可真是有意思,支撑那里房价的基础是什么?”朱沪问。
“那当然是那里密集的人口和高收入咯,那里的房价不敢跌的,跌了会死人的,就好像金融理财产品一样。”
朱沪疑惑的问“这么厉害?”
朴京信誓旦旦的说“没错,是这么厉害。”
朱沪高兴的说“好兄弟,我信你不会错,之前我信你,现在算是发达了,我这一回去也算是落叶归根了,实际上,我打算到香港过渡一段时间,然后回到内地,我爸说他到合适的时候,会和我一起回去。”
“回去?我们还能回去吗?我们被当做是逃避者,在祖国需要我们的时候离开,却在祖国变得蒸蒸日上的时候回去,会不会被人鄙夷?”朴京突然说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说了这么一个尖锐、敏感的话题。
朱沪平静的听朴京说完,然后说“别想这么多了,别人怎么想,我们管不着,我们只要做自己就好了,如果每天都关注别人说什么,那是很累的,活的不自在,那叫做为别人而活,我们这些漂泊海外的人,靠的是自己,而不是什么趋利避害,少看些网上的东西了,很多垃圾信息,真不知道以后如果互联网信息越来越多,人会变得何等弱智。”
很少听朱沪这样认真的说这种有哲理性的东西,朴京觉得眼前一亮,他没有想到朱沪平日说话总是生活气息浓重,现在能说出这种触动心灵的话。
“也对啊,我们在乎别人说什么,那不得累死。”
朱沪在通话末了说,他的餐厅现在整体的出售,套现不少,在当地小有名气,甚至有伦敦金融城的基金公司主动联系朱沪希望他能投资,毕竟以现在朱沪的资产,即便抛去税,那也是八千万欧元的小富豪了,这些伦敦金融城的投资银行和基金公司虽然管理的资产大都是上亿的,但对于这种新晋的富豪,他们可谓是来者不拒,只要有钱投进来就好。
朱沪说,他准备拒绝这些邀请,他要按照朴京说的,去香港买房。
第七百二十三章 人家婚礼上找人帮忙
朱沪的婚礼最终是在他家举行的,除了朱沪和安娜的亲戚之外,来人大都是朱沪的生意合作伙伴,安娜的公司同事等等,有华人,也有欧洲人。朱沪身着中山装,而他的妻子安娜则身着中式的秀禾服,这些都是朴京托张一军在广州那边定制的高级婚服,现在广州那边的婚礼服做的很不错。
安娜的父母和客人们聊得很开心,在聊天的间隙还唱歌跳舞,深情的意大利歌舞让朴京隐约想起了《教父》一开始的时候欢快的场面,似乎今天婚礼的主角不是朱沪和安娜,而是安娜的父母,今天他们女儿举行婚礼让他们很开心,今天人不多,却很热闹。
朱沪家的别墅后院被六桌酒席塞满了,虽然是中式圆餐桌,不过菜品很多样,有中国菜、意大利菜,还有法国菜,这种多国菜品聚集在餐桌上是堪称视觉奇观,不会使用筷子的人用刀叉,他们和会使用筷子的客人坐在一起吃饭,也是一个让朴京觉得有意思的事情。
朱卫国和安娜的父母在餐桌上用英语聊天的场景很有意思,安娜的父母的英语发音很奇怪,反正朴京是听不太懂,大概朱卫国也听不太懂,不过他们依旧聊得很开心,安娜的父母在说英语的时候就像说意大利语一样频繁的使用手势,朱卫国大概是出于礼貌,也跟着比划手势,场景让朴京一直想笑,可他还是忍住了。
在婚礼上朴京一直没机会和朱沪聊天,朱沪和安娜一直在和别的客人聊天,他本来觉得带着婚礼之外的事情来人家的婚礼上,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但听说朱沪准备在婚礼结束后三天之后就去香港,朴京一算,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不得已把这个事情带到婚礼上来。
今天是人家的大号日子,当然不能唐突的在人家的婚礼上说这些事情,只能寻找合适的时机,但这个时机并不好找,朱沪又要忙着招呼客人,待会儿还要喝酒,朴京只能静待时机,从伦敦来法兰克福参加婚礼之前,朴京一直想着要不要在婚礼开始之前告诉朱沪这个消息,不过他一想,还是放弃了,因为在婚礼之前,他一定忙得不可开交,这样打扰他,真不是兄弟所为。
酒宴开始没过多久,朱沪就开始敬酒了,华人客人对于这项礼仪倒是能接受,也举起酒杯回敬,可欧洲客人,就有些蒙了,他们喝不惯中国的白酒,又不习惯在吃饭的时候喝威士忌之类的烈酒,只能用葡萄酒代替,而这里没有高脚杯,只有中式酒杯,用中式小酒杯盛葡萄酒是一件有些搞笑的事情,这大概是中体西用或者西体中用的一个范例,或者说这是文化的碰撞。
朱沪端着酒杯朝朴京这一桌过来,很明显,他是来向朴京敬酒来了,朴京本想拿分酒器往小酒杯里倒一杯,不过已经来不及了,他干脆直接端起分酒器站了起来。
脸上红了一圈的朱沪说:“老兄,我今天太忙了,这才过来和你打招呼,我一看你眼神就知道你想和我说事儿,你等我把酒敬完再说,来,先喝一杯,这茅台酒还是你帮我搞过来的呢,你可得赏脸多喝点啊。”朱沪看到朴京端的是分酒器,而不是酒杯,很诧异的说:“兄弟,你可真够意思的,我用小酒杯,你用分酒器,果然是好兄弟。”
朱沪说着,把小酒杯放在桌上,拿起在一旁负责倒酒的安娜手中的分酒器,又拿了一瓶桌上的茅台把分酒器加满。
朴京一愣,心想,朱沪怎么知道自己有事相对他说,真是神了,难道朱沪已经掌握了高级的察言观色能力,还是掌握了什么读心术,朴京只能坦然的说:“明白,大喜日子,开心是最重要的。”端着这一杯茅台酒,他心里还是害怕了,现在朱沪真是兴头上,要是说要干杯,那可怎么办……
正当朴京心里发毛的时候,朱沪激动端起分酒器说:“要和我说什么事儿,必须得把这杯酒给干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要是婉拒或者推却,那真是不够意思了,自从来到欧洲之后,朴京几乎很少喝酒了,实际上,就算在国内的时候,朴京也很少喝酒,今天要把这将近一百毫升的五十多度的陈年茅台给一口干了,着实让他心里发毛。
但一想,兄弟大好的日子,那就只能豁出去了,朴京端起酒杯,和朱沪碰了杯之后,微微做了一个深呼吸,猛的喝了下去。
这时候朱沪瞪大了眼,他看朱沪喝完之后,也跟着一饮而尽,不过他是像喝水一样。
朴京感到像是一根长长的火苗从舌头到喉咙,再到胃部燃烧,紧接着,他感觉他整个人都在燃烧,他感觉浑身无力,腿脚发软,有些站不稳,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朴京清醒一些的时候,他发现他躺在朱沪家的客厅沙发上,他感觉头部胀痛,想爬起来,却爬不起来,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只能继续躺着,他看了看落地窗外的夜色和空空如也的花园,叹了一口气心想,好家伙,这酒宴喝了一杯之后,直接睡到宴席结束。
朱沪端着一杯牛奶过来的时候,朴京才意识到,客厅里有人。
朱沪把牛奶放下之后说:“哎哟,老兄,你可算是醒了,这都夜里十一点了,你可真是够兄弟的啊,这么一大杯茅台酒,愣是干了,我刚才喝的那是水,正朝你使眼色,让你少喝点的,你这就干了。”
“什么?你喝的是水?那你脸怎么红成那样,还一身酒气。”朴京激动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生气的说。
“老兄,别激动,我也是没办法,我一开始是喝酒,可后来发现受不了了,只能换成水了,总算是把这一关给过了。”
“我干了一杯茅台,你干了一杯水,我可真是够意思啊。”朴京自嘲的说。
“说事儿吧,我一直等着你想说的事,从你来我家,我就看见你心神不宁的,一定要和我说事儿,我已经做好受虐的心理准备了。”朱沪讪笑着说。
朴京瞬间感觉酒醒之后,他坐直了说:“我想请你到香港上任行长之后,帮我一件事情。”
顶级漂哥
第七百二十四章 喝酒喝晕了
朱沪微微叹了一口气后说:“我就知道,我这个行长不是白当的,这么高的薪水,一年的薪水顶我餐馆一年的纯利润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希望你帮我和罗斯柴尔德银行那边商量一个事情,我希望香港分行那边卖一个金融产品给我。”朴京说着,在四周寻找自己的公文包。
“找这个玩意儿吧?”朱沪说着从茶几下层的拿出一个公文包,然后又说:“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蹊跷,你要买东西,还要让我帮你找人卖个你,这是什么紧俏的金融产品啊,该不会是你经常说的美国MBS房贷证券,还有什么CDO债务担保凭证吧?”
“那两个金融衍生产品在我看来就是狗屎里包着猫屎的垃圾金融产品,我要买的是一种叫信用违约互换的产品,这种金融产品一般不出售给像我这样的基金公司,我的协议比较特殊。”朴京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前些天他赶制出来的招股书,一本门外汉胡乱拼凑,做出来的招股书。
“哎哟,老兄,你可真是太抬举我了,我连招股书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东西我全都不懂,而且你这一大本书,我看不懂啊。”朱沪拿起朴京做的那本书面露难色,又把招股书合上。
“不用,香港那边很多专业人士,他们一定懂,说不定还能给我捡出里面的毛病来呢,这个事情就拜托你了。”朴京说着把那本招股书向前推了一点。
“为了这事儿,你一杯茅台酒下肚酒就醒啦?看来有钱能使人酒醒啊,我这边过去之后能向他们提出这些要求吗?”朱沪又拿起那本招股书随意翻阅起来。
“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你一个大行长,他们会认真看的,我想以罗斯柴尔德银行的专业性,他们能够理解我想说什么。”朴京说着端起牛奶喝了一口,他感觉胃部这才不像火烧一样。
“我觉得奇怪的是,伦敦金融城这么投资银行和大基金公司,为什么不就近原则找他们去买呢,还要去香港买,哪怕去纽约买也可以嘛,反正纽约和伦敦的金融关系这么紧密。再说了,我有自知之明,我这个行长不算是真正的行长,就是一个任人指挥的虚职,我恐怕不好向他们提出什么要求吧。”朱沪说着又把随意翻弄的招股书放回了桌上。
“老兄,你这去了罗斯柴尔德银行分行,那得要做点事情才行,无论做的事情是对是错,应该拿出一个行长应该有的样子,否则你以后在那边真成了虚职去了,不管事儿还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日子很难受的,你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