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养妖开始_分节阅读_第3节
D-血,其余三人全部震死。正在往远处四散奔逃的修士也全部被震晕,竟没有一个还能站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上空一声剑鸣。
“乾坤无极,除魔剑法!孽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随着一声高喊,一道火红的剑光如流星坠落,急速向唐小虎的眉心射来。
“嗯,这个还不错!”血魔瞳孔微缩,嘴角微微上翘。
忽然他一指点出,迎向剑光。只听仓啷的一声脆响,剑光倒飞而回。
这时只见空中一位青年男子,剑眉星目,甚是俊朗;青衣蓝袍,英武不凡。
此人面色平静,无悲无喜,气定神闲地悬浮于空中。眼见剑光袭来,也不着急。只见他待剑光临进,右手娴熟地捏了个三才印,向剑光一指,剑光立刻在空中打了个旋。
“回去!分光剑术,一气化三清!”
随着他这一道敕令,剑光顿时大盛,左右各分出一道剑光,齐齐向唐小虎射去。
血魔轻蔑地一笑,一翻手,拇指扣住食、中、无名三指,待剑光临身,分别弹去。
只听啵啵啵三声轻响,三道剑光立刻反弹而回,原本夺目的剑光也似乎暗淡了不少。
蓝袍男子却不气馁,大手一招,三道剑光瞬间合成一道,飞回他的手中。
他的手也并不停留,手腕一抖,在空中舞了个花,长剑立刻抖出数十道虚影,像一个剑光形成的圆盘。
“大日剑诀,轮转飞花!”
剑光轮盘立刻飞速旋转,向血魔切割而去。
“有点意思!”血魔屈指一弹,一枚尖尖的指甲急速弹出,直射圆盘中心。
蓝袍男子面显讶色,赶忙捏了个四象印,屈指一弹。那剑光轮盘瞬间散开,在空中婉转飞行,须臾间首尾相接,变成了一条火龙的剑龙。
第五章 俺嘛咪吽
“除魔剑,火龙剑舞!”
数十道剑光结接成火焰长龙,如流星赶月一般,再次冲向血魔。
血魔淡淡一笑,忽然一张口,一团血雾喷向火龙,瞬间将火龙包裹。
蓝袍男子顿感不妙,赶忙加力,剑光火龙瞬间光芒大盛,直接冲入血雾。
两者相遇,并没有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剑光也很快冲出,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挡。
只不过,凡是穿过血雾的剑光无一不是黯淡无比,还未飞到血魔身前,便已渐渐化为飞灰消散。
蓝袍男子微微变色,紧接着喉头一甜,嘴角溢出鲜血。
这剑光虽然不是长剑本体,却也是他心念、法力所聚,如今被毁,自然招到反噬。其实这也没什么,一点小伤,多休养几日就能补回来。可这招火龙剑舞乃是他赖以成名的绝技,同阶修士即便有极厉害的防御法宝,也接不住这剑光火龙的连环撞击。没想到今日出师不利,竟然就这样被人用魔血轻轻松松地融掉了。
“小朋友,我让你三招乃是看在你修行不易,施展的剑法也和我有点渊源。不过么,今天也就到这了!”
话毕,血魔伸出右掌,劲力一吐,三枚指甲弹射而出,奇快无比。
“小心!”白须老者惊骇莫名,赶忙飞身去救,手中法诀更是轮转不停。他的速度不可谓不快,接连祭出了玄武盾、乌金钟,还有本命道剑,形成三道防御。
可是,这一切毫无意义。
三枚指甲在靠近玄武盾的时候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蓝袍男子身后。他的右胸被穿出了一个瓶口粗的血洞。白须老者咽喉、左胸、右肩各有一个杯口粗的血洞。
白须老者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蓝袍男子,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忽然,他左手一探,抓住蓝袍青年,右手一捏,一道符纸瞬间燃烧。紧接着周围空间一阵扭曲。不仅如此,玄武盾和乌金钟也瞬间胀红,竟然要自爆法器。
“哪里逃?”
血魔大怒,双爪齐出,一爪瞬间变大,抓向玄武盾和乌金钟;另一爪直接抓向虚空。
这一切来得实在太快,让人目不暇接。空中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被血魔一抓,却抓出了半条手臂和两把道剑。
随即远处的虚无中闷哼一声,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大意了!没想到这两个小小的修士还有符宝傍身。唉!算你命不该绝吧。”
血魔收回目光,再看向四周,除了几个昏迷不醒的哪还有半个人影?
“唐小友,贼头跑了两个,年轻的重伤,算是毁了一半修为,年老的虽自封经脉,还吊着一口气,但也活不过半个时辰。我变身时间将到,是没法再追了;剩下还有几十个小虾米在地上趴着,也没跑多远。你怎么打算?”
“能杀的话!就全杀了吧!”唐小虎本体声音道。
“哈哈哈,好!很好!这才痛快!”说完,血魔站立不动,火红的发丝无风自起,突然疯长起来,如游蛇一般向四面八方急速而去。不多时,几十具干瘪的尸体被卷了回来,堆成了一座小型的尸山。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几个一直昏迷不醒的人,也直接被吸成干尸。他们最幸福,也没感觉到什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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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非常静!
似乎就连风声也变得极为低沉。
树林中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唐小虎一动不动,似乎整个人已经石化。
此时他早已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但诡异的是他脸上那道伤口,以及身上的灼伤早已消失不见,就像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眉头轻轻皱起,耳朵也不自觉地动了动。
“俺嘛咪吽吽……喃无阿咪吽吽……”
诵经声由远及近,带着特殊的旋律,悠悠传来。
“俺嘛咪吽吽……喃无阿咪吽吽……”
唐小虎微微转头,只见一布衣男子左手持念珠,右手持木鱼,口念真言,正一步步向他这边走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阿牛。
阿牛面色潮红,满头大汗,身体还不自觉地颤抖,显然是非常紧张。只见他越走越快,口中的念诵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洪亮。
“俺嘛咪吽吽……喃无阿咪吽吽……俺嘛咪吽吽……喃无阿咪吽吽……唔……那妖怪!赶快离开我家少爷!不然我念咒咒死你!”
唐小虎白了他一眼,皱眉道:
“你吃饱了撑的吧!去哪弄了这么一身行头?”
“你……?你是少爷还是妖怪?”阿牛握紧了念珠,不敢放松半点。
“他早走啦!你个白痴!”
“哎呀妈呀!好算是走了,可吓死我了!”阿牛一跤坐倒,赶紧用袖子去抹头上的冷汗,
唐小虎没有理他,站在那里出神,似乎有满腹的心事。
“少……少爷!您没事吧?身体哪不舒服?”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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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唐小虎早已换好了一身干净衣服,正对着镜子梳妆。
他拿着一个小圆镜,左瞄右看的,很是仔细。
阿牛挖了个大坑,正在掩埋尸体。
他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口中埋怨道:“少爷!老爷再三叮嘱说不让你轻易动用那血玉的力量,您怎么还用?!幸亏我早有准备,带了佛门法器,不然您这次就危险了。”
唐小虎白了他一眼,道:“我呸!滚一边去!你那破木鱼要是有用,母牛都会念经了!”
“少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母牛又没得罪你。”
“公牛得罪我了!而且还很白痴!你没看到他们多高的修为吗?是你打的过,还是我打得过?”
阿牛犹自不服,弱弱地说道:“可老爷说,出门在外,遇事要能忍则忍,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暴露那血玉的存在……再说了,咱们虽然表面是两个人在行走,必定也是有暗卫跟随的,让他们出手就是,您又何必这么快暴露自己?”
唐小虎叹了口气道:“阿牛呀!你的脑子好好转一转行不?首先,对方对我们的身份和行踪了如指掌,这就说明绝不是普通劫匪,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咱们有影卫保护?其次,他们之所以刚开始没有出动高手,主要是因为还没有搞清楚血玉是不是在我身上,所以,碍于我父王的威严,不想过早地撕破脸皮;最后,自从咱们被劫到树林,一直到我的脸被划伤,咱们府中的影卫一直也没有出现,那就说明人家早就谋划好了一切。咱们的影卫要么被灭,要么被人拖住,根本就过不来的。你还真当这是我父王的考验,是他老人家的用心良苦?别傻了!”
第六章 镇南王
阿牛瞪大眼睛:“您是说咱们的影卫全被拖住了?这……怎么可能?”
唐小虎冷哼了一声,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今天若不是我见机得早,提前发动血玉,否则,一旦被制住,后果难以想象。”
阿牛呆愣了一会,低头看了看坑里没有掩埋完的干尸,不禁一阵后怕。
“你给我记住!咱们既然已经出了京师,就不要再指望任何人会帮助我们,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今天你判断错误,晚上不要吃饭了,好好反省反省。”说完,唐小虎便不再理会阿牛,继续照起镜子。
此时他的脸上早已没有半点伤痕。就连手指上的焦痕也消失不见,变得嫩白如葱。但他却依旧从怀中拿出药膏,用指甲挑出一些,对着镜子仔细地涂了一层又一层,仿佛不这样皮肤就会变得很粗糙一样。
又过了一会,阿牛草草地埋了尸体,赶紧跑了过来。
“少……少爷,都……处理好了。要不要我帮你涂药膏……”
“收声!一股腌肉味,离我远点,忙着呢!”
“哎?没有啊!我觉得只是有点像风干牛肉的味道。”说着还往身上擦了擦,笑嘻嘻地道:“嘿嘿!这回没有了,不信你闻闻。”
“滚!”
阿牛讨了个没趣,但见唐小虎并不像是在抹药,反倒是像女人在化妆,还拿着小镜子这照照那照照的,不禁又撇了撇嘴。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男呀?白瞎了我这张玉树临风,吹弹可破的嫩脸!竟然被这帮狗杂碎给划了一刀,这要是留下伤疤破了相,你叫我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混?”
“少爷,莫不是您刚才提前发飙不是因为被打劫,而是因为破了相?”
“这么说也不算错!钱算什么?谁不知道我是京城有名的小鲜肉一枚?其他地方被砍几刀都没啥,还可以跟人吹一吹,老子也曾经混过刀头舔血的日子;但我这嫩脸要是破了相,以后还怎么跟美女花前月下,卖弄斯文?你啥都不懂,跟你说也是对牛弹琴。”
阿牛眼神一亮,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赶紧凑到唐小虎身边,笑嘻嘻地说道:
“少爷!您说得真对!我这两天吧,脸上长了个痤疮,也用你那药膏抹抹呗。”
“一边去!你那张脸一看就是看家护院的,留几道疤才更彪悍些,没事拿砖头自己蹲着蹭去。”
唐小虎没搭理他,又自顾自地照起了镜子,仿佛只要有一点不妥,就要卸妆重新再涂一遍。
阿牛撇了撇嘴,又收拾东西去了。
他没有注意的是,唐小虎此时的眼神已经逐渐变得深邃,根本就不似欣赏自己漂亮脸蛋的表情。因为,在那个小镜子里,一张殷红似血的恶魔面孔正舔着獠牙,发出了狰狞的邪笑,好像正在和唐小虎交流着什么。
当然,这一切阿牛完全不知情,否则能把他吓死。
终于,那张恶魔面孔渐渐从小镜中隐去,唐小虎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又装模作样了一会,这才收起小镜子,对阿牛说道:
“收拾完了吗?收拾完咱们就上路。”
“收拾完了。少爷,咱们这回去哪?”
“当然是十里长亭,他们还等着我呢。”
“嘿嘿嘿,少爷,不是阿牛多嘴,只是小人实在好奇得很。前天老爷把血玉给你的时候,千叮万嘱,要你贴身藏好。可今天您是身无寸缕地被人检查,却什么也没发现。直到后来遇到危险,才突然出手。少爷,您到底放哪了?”
“当然带在身上呀!我就算再不孝,也不可能完全把老爷子的话当耳旁风吧。”
阿牛眼睛瞪大了,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唐小虎身后,一股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少爷!为了唐家的未来,您真是牺牲得太多了!”
“啥……啥玩意?你往哪瞅呢?我要是真有那想法,会第一个拿你做实验。你个白痴!”
唐小虎白了他一眼,翻身上马,骑得那叫一个快。
阿牛也赶紧跟上,但心里却一个劲在嘀咕。
“哎?难道不是么?这全身上下都搜遍了,还有什么地方可藏?”
…………………………
待二人走远,树林里缓缓走出三人,为首的是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国字脸,三缕短须,修得很是整齐,显得中正文雅;再往细瞧,鹰眉虎目,鼻若悬胆,印堂宽阔,鬓染秋霜,自有一副上位者的威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黎国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