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刺客有毛病_分节阅读_第92节
D-韦天耀,并没有认识太久。”赵敬看着周敦儒说道:“里面危险未知,云娘不会贸然进去冒险的。”
“如果我是云娘的话。”赵敬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了握:“我会往里面扔一颗炸弹。”
周敦儒仔细想了想,感觉赵敬说的在理:“但是这样,我不就死了吗?”
“你死了,商九歌也一样死了。”赵敬看着周敦儒:“任务完成了就好。”
“最毒妇人心。”周敦儒叹息说道。
“不管你怎么说,现在逻辑通顺了。”赵敬点头说道:“商九歌他们假意中毒,韦天耀入内,被控制,云娘扔了轰天雷之后连探查都不敢直接逃走。”
“而三人则将韦天耀带到了二楼,进行了审讯。”
“随后,三个人将韦天耀绑在二楼离开,而之后,有人破窗而入,救走了韦天耀。”
“这样所有的推测都与目前发现的现场证据相吻合了。”
周敦儒这下才对赵敬敬佩万分:“没想到你还真能推理出来一个像模像样的案件走向。”
“因为这本身就是我们的职业。”赵敬丝毫不得意地说道:“并且,来救走韦天耀的人,很有可能同样是蜂巢刺客。”
“并且,极有可能是金蜂。”
“金蜂?”周敦儒并不理解金蜂的可怕。
“这么给你说吧。”赵敬叹了口气:“蜂巢的刺客等级,分为木铁铜银金。”
“很明显,木蜂最弱,金蜂最强,即使是蜂巢,金蜂的数量也屈指可数,并且,任何一对金蜂,都有能力刺杀在江湖榜甲榜上的任务。”
“蜂巢这次派出金蜂来到洛城,可以说他们是势在必得。”
“嗯。”周敦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结果呢?”
“目前还不知道。”赵敬摇头说道:“目前我们的情报停止在商九歌等人确实来到并且入住这处别院。”
“随即蜂巢就展开了刺杀。”
“不过结果不清楚,可能有顾及到华山以及江湖名门的反应,但是我想更多是他们没有得手,所以才没有得到进一步消息。”
“那么现在商九歌又在哪里?”周敦儒看向赵敬:“我们需要挨家挨户地去搜寻吗?”
“暂时不需要,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赵敬摇头说道:“不过目前洛城的事情,必须专门写一个折子呈上去禀告。”
“将事情起因都向圣上禀告一番。”
周敦儒终于正色:“有必要吗?”
给皇上写折子禀告这种江湖仇杀?周敦儒又不是傻子。
“有必要。”赵敬说道:“你还没得到这方面的消息吗?”
“什么消息?”周敦儒反问。
“去年腊月初八,户部侍郎周海天遇刺的事情,是蜂巢做的。”
“什么?”这下周敦儒再也保持不住镇定,他向后不由倒退两步,不可思议:“他们,怎么敢?”
“我倒是很奇怪你不知道,也对,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贸然公布此事是对朝廷权威的极大削弱。”赵敬看着周敦儒。
“总之,在周海天死后,圣上命令东厂锦衣卫追查此事,几个月的时间里,蜂巢遍布在神州各地的据点纷纷暴露,随后被清剿拔除。”
“但是问题是,目前蜂巢并没有呈现出来被严重削弱的迹象。”
“尤其是最近,能够在洛城出动如此强悍的力量,进行针对商九歌这样的江湖名宿的刺杀行动。”
“并且洛城还有西域魔教余孽的活动。”
“综上所述,如果你不提前向皇上示警,那么万一洛城真的出了什么变故。”
“到时候你头顶上的乌纱帽,就有岌岌可危之势。”
周敦儒看着赵敬:“乌纱帽我倒是没有那么稀罕。”
“但是我想知道。”
“如果我上奏了朝廷,朝廷会有什么反应?”
赵敬叹了口气:“如果你上奏了朝廷。”
“那么只要圣上准许,就会有精锐的锦衣卫力量出京,进驻洛城。”
“然后将洛城的蜂巢势力,彻底一扫而空。”
“同时也镇压此方江湖。”
周敦儒沉默片刻。
“好的。”
“我回去就写奏折。”
“禀告圣上。”
PS:今天还是五更,至于更多臣妾暂时做不到了。
第六十八章 洛城官道(第四更)
一辆马车正在洛城外的官道上行驶着,扬起尘土。
头顶上是硕大的太阳,将炽热的光芒洒向大地。
无论如何,现在还是夏天。
驾车的人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不过她表情冷峻,目视前方,以至于在她的目光注视下,你会感觉周围的空气都会瞬间冰冷几度。
“感觉怎么样了?”女人对着车厢内开口说道。
“死不了。”车厢中男子简单回答道,声音虚弱。
“具体呢?”女子再问道。
“具体来说,很糟糕。”男子低低笑道:“那个叫做林雪的女人,其武功根底是少林金刚不坏神功。”
“少林金刚不坏?”齐楚低低说道,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
“是的,少林金刚不坏。”燕韩重复道:“还好她只修炼了一个皮毛,否则我恐怕当场就死了。”
“但是她一个女子,还是蜂巢的刺客,为什么会少林的金刚不坏?”齐楚不可思议地说道。
“现在问题是她已经会了,和她如何会无关。”燕韩低声说道:“不过这让我想起来,前段时间空悟圆寂,好像就是在洛城周边。”
“我记得蜂巢发布过关于空悟行踪的任务,很有可能就是何萍接下来这个任务。”
“或许在这个任务中,她有什么机缘也说不定。”
“女子能够练成金刚不坏神功,基本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金刚不坏神功的大成者,将其毕生所学化作种子,打入对方体内,替她打通经脉,洗髓伐毛。”
“但是,空悟凭什么会将这份机缘给她?”齐楚不可思议问道。
“这谁知道呢?说不定大和尚临死前动了凡心,看那小妮子好看也说不定。”燕韩嘲笑说道:“不过如果没有那个叫做方别的小子插手,我也沦落不到这般境地。”
提到方别,两个人一瞬间都有些许的沉默。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千算万算,这次行动遇到最棘手的敌人不是何萍,也不是商九歌。”
“竟然是这个不显山不露水在何萍身边十几年的方别。”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齐楚看着前方冷冷说道:“但是就算他从娘胎里面练功,到今天他才不过十七岁。”
“为什么在他面前我会感到那样深不可测的压力。”
“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底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和他亲手过招。”燕韩说道:“只是面对他的时候,我总是感觉,不希望和他动手。”
“那笛声太过诡异,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能够同样用乐器破我魔琴的人。”齐楚叹息道。
而正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前方拉车的马匹突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整个前蹄瞬间滚下,带动着马车向前翻倒。
在那一瞬间,齐楚只来得及冲入车厢内,将在其中的燕韩整个抱住。
马匹被绊倒摔在地上,双腿折断躺在那里,口吐白沫不知生死地抽搐着,马车车厢在黄土飘扬的官道上侧翻几个跟斗,最终停在路边,激起黄土飞扬。
而这个时候,几个穿着土黄色衣服的男人,从官道四周站了起来,为首的男子贪婪地舔了舔嘴唇。
“和菜头,你去看看马匹死没,没死补一刀。”
“剩下来的人,跟我来看这次抓到的肥羊成色如何?”
一个瘦小的男人应了一声,转身去马匹那边,而为首的男人则带着几个部下,拔出了腰间长刀,白刃在太阳下明晃晃地闪着寒光,向翻倒的车厢走去。
一般而言,车厢这样翻滚几圈,里面的人早就摔得七荤八素当场昏厥了。
但是这个盗首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知道万事谨慎,万一掉以轻心,被里面的人装昏迷捅上一刀,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走进,透过半开的帘子,可以看到车厢里面抱着一对男女,都斜躺在车厢之中,眼眸紧闭,生死不知。
“老大,这个女人还挺标致的。”身边的小弟两眼放光说道。
“女人标致有什么用。”盗首低声咒骂道:“我们求财不求色”
这样说着,盗首看到了在车厢中昏迷的齐楚的模样,瞬间整个人呆住了。
“你们,快把那个女人拖出来装我们车上,男的杀了。”他瞬间下了命令。“把车厢里面检查一下,金银细软带走,顺便把车厢拖到路边,一把火和男人的尸首一起烧了。”
他不由分说下令道,显然这样的事情已经做过了不少次。
手下人点头应是,几个人凶神恶煞地上前,就要将里面的女人拽出来。
但是他们手刚刚伸进车厢,还没有碰倒那个女人的衣角,就感觉身体收到一阵大力推动,不能自已,整个人瞬间在原地转了一圈。
只听得啪啪两声。
他们齐刷刷打了自己面前的人一记响亮的巴掌。
就和面对面抽陀螺一样的感觉。
“你打我做什么!”
“你打我做什么!”
他们纷纷捂着脸,指着对面大声指责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手就动了。”
“我感觉也是。”
“老大,该不会是这女人邪门吧。”
在后面看着的盗首只觉得额头青筋耸动:“邪门个巴子。”
“不过是你们孬种罢了。”
这样说着,他自己一拳一脚踢开众人,自己上前就要拽那个美妇人出来。
只是当盗首的手刚刚碰倒车厢中女人滑滑的衣角,他就感觉自己的手瞬间不听使唤起来。
他在原地痛苦挣扎着,然后缓缓将双手抬起来,扼住自己的脖子。
“老大,你做什么啊!”
“老大,你在干什么?”
这个盗首用力挣扎,但是却感觉身体如同提线木偶一样,完全不听使唤。
他双手扼住咽喉,然后一点点用力,就好像要自己将自己掐死一样用力。
周围的盗匪看着老大脸色逐渐青紫起来,纷纷上前想要把老大救下来,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们一靠近,这位盗首就突然撤下一只手,举手拔刀,一刀将离得最近的同伙捅中肚子。
只看到血浆不要钱地流淌而出。
周围盗匪看到这样诡异的景象,纷纷回头向着四周四散奔逃。
一边喊着鬼啊一边不敢回头半步。
而此时,这位盗首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那无形的限制消失不见。
而在眼前,方才躺在车厢中的女人掀起车帘躬身走了出来。
“怎么,你现在还想要我去当你的压寨夫人吗?”
齐楚看着对方,冷冷说道。
她手腕轻轻一动,这个盗首接着抬手一刀,划破了自己的脖子,软趴趴地躺倒在地上。
第六十九章 汴梁小院(第五更)
这一切的变故只发生在顷刻之间。
那群设了绊马索的劫匪如同蜂群一样围了上来,然后再如同没头苍蝇一样四散而逃。
只在地上丢下两具尸首。
在车厢中的燕韩低声咳嗽道:“这么不开心吗?”
“我凭什么要开心?”齐楚冷冷说道:“就凭他们劫了我们马车吗?”
这样说着,齐楚抬起一脚正中那个盗首的头颅,将他整个头颅提断,然后高高抛起,带着血迹落入远方的森林中。
是的,她凭什么开心。
“至少我们应该高兴,劫杀我们的只是普通不入流的盗贼,而不是蜂巢的刺客。”燕韩笑着说道。
齐楚不置可否地皱了皱眉头。
是的,就是因为担心这个原因,他俩才会在车厢中装死,知道确定只是被不入流的盗匪给阴了,他们才放下心来。
齐楚才会下辣手杀人。
“也不知道回去秦是什么态度。”齐楚低声说道。
“如果不是说出他的名字,或许我们连洛城都出不去。”燕韩低声笑道。
他从车厢中慢慢走了出来,看向远方的马匹,只看到马匹的脖子处被人划了一道,马血同样流淌满地,显然是活不了了。
“好吧。”
燕韩耸肩笑道:“我也承认,你凭什么要开心。”
而在另一边,齐楚已经回身,将翻滚几周的马车车厢扶正,然后看向燕韩:“上车吧。”
燕韩看着齐楚:“我们不是已经没有马了吗?”
齐楚轻轻摇了摇嘴唇:“没有马,这么远的路也不可能让你一路走着去。”
“你上车,我拉你走。”
这位金蜂刺客说的平平淡淡,没有一点迟疑。
燕韩看着齐楚的脸。
“你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