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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宋:从科技兴国开始_分节阅读_第62节

  D-自己的素描水平不过关,画的李师师不太像?

  宗舒再凑前一看,画得很是传神呐。

  “陛下,这个,一半参照,一半想像。”宗舒只能给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宗舒自认为通过研究史料,对徽宗已经足够了解了。现在,他也摸不准徽宗的脾气了。

  徽宗拿着画,坐下来,吩咐大家到院子里转转,他要单独指点一下宗舒的画技。

  众人出去后,徽宗笑道:“宗舒,你的画中人,到底是哪一位?”

  宗舒摸不清徽宗到底要搞什么事,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陛下,这是‘潇潇暮雨’花茶坊的花魁,名叫李师师。”

  徽宗详细问了李师师的情况以及宗舒见到李师师的前后过程。

  问得宗舒的汗都快下来了。徽宗莫不是有特殊爱好?

  就连成为李师师的入幕之宾,进入房间之后的情况,徽宗也问得很细,如同侦探一般。

  “宗舒,下面呢,继续说。”徽宗催道。

  “下面,太监了,不,太监来了,魏公公突然闯出,把我强行带了出去。”

  宗舒说到这里,不禁咬牙切齿。

  哈哈哈,徽宗听到这里,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一件十分荒谬的事情一样。

  “魏公公,为何,还有如此雅兴?”

  雅兴,这特么叫什么雅兴?这纯粹是扫兴,好不好?

  宗舒本来想说明,魏公公这么做,主要是刘皇后的懿旨,“不得与闲杂人等过从甚密”。

  想了想,宗舒没有说,万一徽宗问起来刘皇后,也不知道刘皇后会如何看他。

  “李师师,朕倒是,听说过。”徽宗又看一下画作:“也不知道,真人是不是和画中一样。”

  啊,徽宗还没有和李师师勾搭上?

  宗舒这时才算是舒了一口气,背上都是潮乎乎的。

  伴君如伴虎,今天算是有了最真切的感受。

  “陛下,李师师,本人恐怕比我画的,要好看许多。”

  “宗舒,你刚才说叫什么暮雨来着?给朕写下来。”徽宗边吩咐边叹气:“上了年纪,精力大不如前了。”

  “陛下,年纪,是谁啊?”宗舒边写名字边道。

  呃,徽宗忽然指着宗舒:“你年纪不大,怎么就不学好?”

  “嘘,别大声,我不会告诉皇后的。陛下,以后一定要注意节制。”宗舒笑道。

  徽宗一巴掌拍到了宗舒的脑袋上,笑道:“没大没小,敢开为师的玩笑?得空,你带朕去‘潇潇暮雨’花茶坊走走。”

  我的天呐!本以为,徽宗和李师师早就对上眼了,没料到他们还没见面。

  徽宗之所以要见李师师,居然还是因为自己。

  没想到自己穿越后,让历史有所改变的,居然是皇帝的风流韵事。

  陪着皇帝去找李师师,这得多尴尬!就像你在吃桃子、啃豆腐,本少爷在旁边站着只有流口水的份儿。

  看过了李师师,其他的残花败柳怎么能入得了眼?

  “宗舒,真名士、自风流,你不拘俗礼,朕很是喜欢。你对诗词也有着独特见解,有时候我写的诗词,却无人可解、无人能解啊。”

  徽宗对宗舒忽然有一种知己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俗话说:为领导办一百件好事,也不如和领导办一次坏事?

  宗舒决定不陪徽宗去找李师师,这事应该由六根清静的太监去干。

  “近来,我作得一词,你且听听。”

  徽宗此时已经完全放下了架子,连“朕”也不喊了,换成了更加亲近的“我”。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徽宗念完之后,笑嘻嘻地看着宗舒。

  此时,宗舒的内心已经被徽宗的如此“妙词”震得七荤八素!

  徽宗,这小艳词,写得形神兼备,画面感极强!

  真不愧是史上最文艺、最风流的皇帝。

  “陛下,你的词不出则罢,一出惊人。你这首词一旦流传出去,人们就不知道柳三变是谁。凡有井水处,皆能歌黄,呃,皆能歌皇词。”宗舒说道。

  柳三变是宋代词人的一个典型代表人物,参加科举,屡试不中,后因写的词太有颜色,而被真宗严厉谴责“属辞浮糜”。

  从此后,柳三变打着“奉旨填词”的名头,混迹青楼酒馆,沉醉于听歌买笑的浪漫生活。

  “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由此可见柳三变的影响力。

  听到宗舒的评价,徽宗十分得意,想了想又交待说:“今天的事,你知我知,不可外传。”

  宗舒连连点头,这事得保密呀。

  保住了密,就保住了命。

  本来想着今天因为画李师师头像的事情,会被徽宗嫉恨而招来祸患呢,没想到这又给自己的性命加了一道安全阀。

  徽宗看在宗家停的时间不短了,带着大家就要回宫。

  走的时候,徽宗还把宗舒画的李师师头像也“顺”走了。

  王黼走时,还不忘回望宗舒一眼,这厮和陛下的关系如此之好,在书房里说了那么长时间!

  宗舒从王黼的眼中读出了很复杂的情绪,这个与蔡京齐名的家伙,年龄才四十多岁,就成为北宋六奸,城府显得比童贯和蔡京还要深。

  徽宗也是四十多岁了,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基本确定,想改变,恐怕是难上加难。

  你想让他放弃艺术,一心扑到政务上?

  这事不是没人做过。徽宗把蔡京罢免之后,继任者天天劝他勤政务实、广开言路,天天批评他醉心于书画,让他烦不胜烦。

  不久,徽宗就想起了蔡京种种好处来,于是又再度启用蔡京。

  如果在后世,徽宗绝对是文艺界的扛把子。但在大宋做皇帝,他远远不够格。

  宗舒自忖没有能力改变他,而以他现在的实力,也只能是顺从他,为的就是创造一个宽松的环境,为自己、为大宋赢得时间。

  一看到王黼,再加上徽宗彻底陷到书画诗词之中不可自拔,宗舒感到,他能影响改变的,恐怕就只有赵桓。

  一大干人走了,宗义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刚刚过去的一个时辰,既激动又忐忑,生怕哪一点出了纰漏。

  乔管家早就指挥人,把徽宗用过的物品贴上黄纸,走过的路也做上标记。

  这时,李少言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宗兄,您要的东西,全都准备停当。”

  116 亵裤怎么穿外面

  “都准备齐了?在哪里?”宗舒很是惊喜。

  李少言说道:“大部分都在驴车里,我还把家里的图都偷来了。”

  哈哈,看来,李纲把这些图视作宝贝啊,要不然,李少言也不用“偷”这个字。

  宗舒连忙把李少言引进书房,李少言献宝似地拿出地图。

  这厮的地图还真全!

  有的图带有章,显然是枢密院里搞出来的。

  其他地图的制式、标注、纸张、大小都不一样。其中还有不少是羊皮或鹿皮。

  这些地图林林总总加起来,除了大宋的东、南、中没有之外,其他地方基本都涉及到了。

  就连密县的地图也有。

  不用说,好多地图是前线的将士带回来的,还有一些则是从地方搜罗过来的。

  由此可见,李纲几年之后能够担纲东京汴梁城的防守,绝对不是偶然的。

  宗舒满意极了,立马要给李少言掏银子。

  李少言摆摆手道:“宗兄,你这就不对了。我看得出来,你做的这些,还真的是为北上做准备的。我也看得出来,你是真的担心种家军。只要地图对你有用,岂能收取银子!”

  “宗兄,那天你对北伐辽国的形势分析,兄弟我十分佩服。就连我爹都大加赞叹。”

  李少言说,有一天宗泽去找李纲,说起了当今形势,他按照宗舒当时的判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结果得到了两人的一致表扬。

  这也是李少言长这么大,第一次受表扬。

  李少言居然不收银子,宗舒感到,他毕竟是李纲的儿子,大的原则和立场还是有的。

  宗舒收起银票,反正李少言通过自己也赚了不少银子,宗舒还提前并且免费为他家安装了新式暖阁。

  那么,这些地图全都归宗舒了。

  “少言,你把密县地图再看一下。一会儿我们就出发,不走官道和大路,当驴友如何?”

  宗舒穿越前曾入伍当过三年的士官,那是在防化连。

  虽说是技术兵种,但平时的体能训练课、野外生存和军事地形学,都是士官考核的重要内容。

  那时的宗舒经常被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山沟,而后按着地图找到某个位置,取一件什么东西,最后到指定地点集合。

  这种训练其实就是体能、野外生存和军事地形学的三合一。

  除了个别体能差的、方向感不强的,宗舒和战友们都很喜欢这种训练。

  只要能够做到地图和实地相对应,很轻松找到东西。离集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那就有大量的时间游山逛水。

  宗舒的记图能力一般,方向感算是中游水平。但他明显感到,李少言在这方面就是识图辨路的天才。

  所以,宗舒决定带李少言当一次驴友,在游山逛水中,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

  “驴友,驴的友人?这称呼倒也别致,”李少言奇怪地说道:“不走官道和大道,驴车也没法走啊。我们怎么当驴友?”

  “呃,这个,驴友,就是旅游,游山逛水。驴车嘛,就让林灵素带着去密县基地。”

  宗舒到驴车里看了看,取下了两套衣服,自己一套,扔给李少言一套。

  两人就在宗舒的书房里换了。

  乔管家把宗义和林灵素叫来了。看到宗舒和李少言的装束,吓了一大跳。

  这是什么鬼服装?

  这两个人,怎么能把亵裤穿到外面?

  宋人将内裤称为亵裤、底裤、小裤,根本不同于现在的裤衩子。

  这种亵裤的裤腿比较长,不便于运动。

  之所以称之为亵裤,是因为这种裤子是一种在古人看来比较猥琐和轻慢的衣服,不可轻视与他人。

  只有低贱的工人或者是农人干活时才穿这种裤子。

  稍稍有一点身份,比如掌柜、员外,更不用说文人雅士,都是把亵裤穿在里面,外面再套上长袍。

  宗舒和李少言穿的衣服,根本没有长袍罩在外面。

  而且,这种衣服明显是粗麻布,上面还染着各种乌七八糟的颜色。

  这是哪家染坊染出来的衣服,水平低劣得不可想象!

  李少言和宗舒到裁缝铺的时候,看到宗舒画出来的衣服,也是大感奇怪。

  经宗舒一解释,李少言即明白了,这种装束和金人、辽人的装束极为相似。

  辽人、金人的装束是平战合一,平时可放牧,战时可骑马,不求好看,但求实用。

  反观大宋,又是长袍又是头巾又是束腰,等等,吟诗作赋、卖弄文墨还行,但肯定不能用在战场上。

  特别是大宋禁军,很多军士外面也套着袍子。与文士书生的相比,军士外面的袍子只是短一些而已。

  李少言是个军事爱好者,一想宗舒设计的这种服装,马上就明白了这种服装的好处。

  宗舒本以为,李少言对这种“迷彩服”会有所排斥,没想到这厮穿起来还挺高兴。

  特别是看到林灵素、宗义异常的目光,居然还有得意之色。

  宗义对宗舒的反常行为,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如果宗舒静悄悄,一定是在憋大招。

  宗舒如果是正常几天,宗义反而觉哪里不对劲。

  宗舒说要去密县基地去看看,让宗义派人到杭州提前收购瓷窑,如果凉阁推广开来,到时收购的价格就会猛涨。

  林灵素要派一名负责人在“大宋科学院”,继续生产青霉素和碘伏。

  “我和少言,从小路出发去密县。”宗舒说道。

  宗义慌忙说道:“舒儿,你可要当心了,走小路,容易碰上贼人!”

  “哈哈,贼人,我还真没见过呢。我看看,这些人到底有多贼。”

  宗舒心想,这些贼人有可能真就是《水浒传》一百单八将那样的落草为寇的英雄汉子。

  如果真的碰上,说不定又会搜罗几个人才。

  林灵素也一脸紧张:“师父,万万不可大意。如今不少流民被迫落草,可能随时就有危险。如果真要走小路,务必避开超化寨。”

  “离密县基地还有七十里,现在走,到天黑也走不到一半路程,不如明日再起程。”乔管家也劝道。

  宗舒心想,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坐驴车走大路。当驴友,就得选最险的路,走最难的线。

  更何况,密县的超化寨,宗舒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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