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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宋:从科技兴国开始_分节阅读_第88节

  D- 区区几十个宋人,辽军再抓不住,就成了大笑话!

  只要在马上,辽人从来没有怕过谁。

  辽人追过来了,李少言作为领头的,看到宗舒的手势,提马向前!

  吴玠和种师道紧紧跟上,吴玠感到宗舒的指挥大成问题!

  刚才应该趁着辽军陷入火海,赶快打马奔逃,离辽人越远越好!

  因为在一片开阔的平原上,宋人哪怕骑着大宛马,也跑不过辽人。

  从目前的马匹情况看,宗舒这边三十三人,只有三十五匹马。而辽人,人均三匹马!

  在平原上追逐,比的不是智谋,比的不是战术,而是:马力!

  借着夜幕掩护,趁着辽军混乱,还不赶快走人?

  但是宗舒却是悠哉悠哉地,看起了辽军的笑话,欣赏起了他布下的火海杰作。

  看着辽人骑兵黑压压的一片,吴玠忽然感到一阵恐惧。

  164 种师道的眼泪

  ???

  看到宗舒的手势,李少言一马当先,从村里冲上了村外的官道。

  官道是官府修筑的,条件好的地方甚至用上了石料,大多数时候都是垫起土,高于周边的田野。

  就算是下雨,也不至积水。有的官道还进行了夯筑和加固。

  吴玠看到李少言冲上了官道,心想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因为官道跑得快。

  现在就盼着辽军不要再盯着这几十个人,赶快返回大营,毕竟主将受伤严重。

  还有,雄州城内有那么多的部队,此时如果冲出来,辽军必定大败。

  辽军难道想不到这一点?也许,追出来的这部分辽军清醒下来,就应该马上与大营合兵一处。

  吴玠心想,雄州城内的童贯应该认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辽军主将受伤,生死未卜,辽营乱作一团,此时就应该打开城门,趁着夜色,直冲辽营。

  管不了童贯和赵构了,先逃走再说。

  吴玠和种师道紧紧跟着李少言上了官道。

  种师道和吴玠并排而行,边跑边问吴玠这群人到底是谁。

  吴玠说这就是东宫派来的人,是太子殿下的侍讲宗舒。

  看种师道不解,吴玠说宗舒去营帐之时用的是化名。

  宗舒?种师道好像听说过,对了,就是那个扎瞎金国小王子的那个,还会不少的道术。

  最让种师道印象深刻的是,宗舒发明一种叫碘伏的药水,对治疗各种伤口有奇效。

  只是让人气愤的是,童贯将碘伏的药水配给他其他部队,说是后续的还在路上,到时再配发给种家军。

  宗舒在朝堂上公开反对伐辽,这在军队当中也引起了相当大的轰动。

  种师道也是反对伐辽的,他认为金人是狼子野心,绝对是在利用大宋。

  当前必须要联合辽国、制衡金人,这和宗舒的策略基本一致。

  但宗舒在朝堂上宣称,北伐辽国必然失败,并且建议朝廷不要派出种师道。

  这话早就传到了种师道的耳朵里,种师道根本不以为然,黄口小儿,胡言乱语,他难道还要跟这厮辩论一番么?

  直到今天,宗舒还跑到他的大营,还说种家军过河必败,让他提前演练“大阵”。

  但后来的结果证明,宗舒说得完全正确。

  杨可世过河,一下损失了他大半的骑兵。

  晚上他一边敲锣打鼓、迷惑辽军,一方面紧急排练“大阵”。

  第二天,他没有采用宗舒的建议。

  让粮草辎重车先行撤入雄州,种师道带着精锐部队断后。

  这样的安排本没有错,但错就错在,种师道低估了童贯、赵构的无耻和河朔宋军的无能。

  河朔宋军与辽军一触即溃,撤向雄州的时候比谁都跑得快,居然与种师道的粮草兵发生冲突,最后把所有的粮草辎重全部掀到河里。

  也就是说,种师道拼死力保的粮食,就这么被废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把粮草辎重车摆到大营,一把火烧了,也能挡一挡辽人的骑兵。

  这一切,都被宗舒提前料中了。

  而昨天,种师道根本不相信他的种家军干不过辽军,更不要说拿粮草来阻挡辽军。

  事实把种师道的脸打得啪啪的。他的种家军面对辽军的冲击,基本没什么还手之力。

  在为全军殿后的过程中,种师道仅剩的两千骑兵,在辽军三万铁骑面前,根本不是对手。

  种师道这才相信了宗舒所讲的话,不要看这些辽人是逃到幽州的,但他们是辽人的精锐。

  尽管有了宗舒的提前警告,但种师道的准备还是不够充分,他不相信童贯真的是不顾大局,将城门关闭。

  但,童贯和赵构,做的就是如此绝情!

  任凭种家军在雄州城外血流成河,他们在城内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射出箭雨,阻止种家军接近城墙。

  城门紧闭,无奈之下,种师道这才摆下了“大阵”。

  摆“大阵”的目的,是减少伤亡,等待援军到来。

  种师道的援军其实近在眼前,就在雄州城内。

  宋军对于草原骑兵有着天然的恐惧,再加上童贯和赵构的冷血,城内的宋军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种家军被屠杀。

  由于演练时间太短,“大阵”终于崩溃,种家军被辽人骑兵分割包围。

  正像宗舒所讽刺的那种,种家军成虫了,种家军没种了。

  被辽人给俘虏了,耶律大石将他绑到了大帐里。

  种师道对耶律大石破口大骂,辽人马上往他嘴里塞了几块破布。

  种师道就没想着活着,种家军全军覆没,他作为主帅,根本就没脸了!

  种师道在耶律大石的营帐里说不成话,反而冷静下来。

  这次惨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童贯。

  童贯绕过种师道,直接向他的部将杨可世下令,导致首战失败。

  接着让种家军断后,还不让他撤入城内,导致人心涣散、军心低落,最终被团灭。

  种师道觉得种家军死得冤、败得亏,为友军挡箭,为童贯拼杀,却被童贯、赵构和其他军队无情地抛弃。

  如果有机会,种师道会把这次北伐的过程写出来,报告陛下,仗不是这么打的。

  同时,种师道也要向天下人证明:种家军并不畏死,而是被童贯和赵构以及其他宋军联手做死的!

  吴玠不知去向,种师道感到自己有这个责任,不能让死去的种家军将士们白白蒙冤。

  可以想象,童贯会把战败的一切责任都归结到种家军身上,特别是归结到种师道头上。

  在耶律大石的营帐里,种师道忽然感到,必须活下去。

  活下去,才对得起十万种家军将士的死。

  种师道看了看身上的绳索和辽人的营帐,怎么活?这种情况下,除非童贯打开城门,让城内的宋军夜袭。

  童贯连城门都不敢打开,现在他敢夜袭?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当种师道陷入绝望之时,十几个人出现了,用了一种不知名的武器,打伤了辽军主将耶律大石,趁乱将其从辽人营帐中抢出。

  听口音,这些人都是宋人,只是在奔逃过程中不及细问。

  刚跑出不久,种师道居然看到了吴玠!

  一种巨大的惊喜袭来,种师道居然热泪盈眶。

  此时听吴玠说起来整个过程,种师道不禁看了看殿后的宗舒。

  从潜入敌军营帐,到引骑兵入村,再到火烧辽军等过程,种师道是亲历的。

  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杰作居然出自此人之手。

  165 挑逗辽人

  与吴玠的想法一样,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宗舒刚刚把辽军主将射瞎,成功地搅乱了辽军大营,也引出了几队骑兵。

  此时,正是城内宋军冲出,趁乱攻击的大好时机。

  然而,雄州城上的宋军却异常麻木地看着城下的一切。

  种师道只想赶快逃离这里,保全性命,见到陛下,说明一切。

  忽然,后面马声嘶鸣,有扑通扑通倒地的声音。

  扭头一看,从官道上追过来的辽人骑兵忽然倒在官道上,后面的骑兵收势不住,被跌倒的马匹绊倒,乱作一团。

  奇怪了,草原民族对马的控制,是宋人所不能比的。

  今天,辽人的骑兵怎么如此不堪?

  这条官道,自己这一队三十三人共三十五匹马,已经跑过来了,没有一匹马摔倒,但辽军怎么一个接一个地摔倒在官道上?

  难道今天,老天爷专门和辽人作对?

  看到宗舒的手势,李少言降下了速度,对种师道说道:

  “这还是麦秸,官道上铺上麦秸,下面是硬的,麦秸是滑的,马最容易滑倒。这是我们宗师专门想出来的,对付辽人骑兵的办法。”

  原来如此!

  北方平原上再也普通不过的麦秸杆,让宗舒运用到了极致。

  先是用麦秸铺在村子里,防止宗舒的马弄出响动。

  在麦秸上浇上油类,给辽军奉上一顿烧烤大餐。

  最后,还把麦秸杆铺到官道上,让辽军来了个人仰马翻,虽然不至于死人,但也弄得辽军手忙脚乱。

  种师道和吴玠都同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这方三十五匹马都没有打滑?偏偏是辽军的马打滑?

  难道,这三十五匹马和辽人的马种大为不同?

  正想问李少言,但李少言又下令向前疾奔。

  辽人的骑兵不从官道上走了,而是从两边的田地里绕过来,想对这三十三人形成包抄。

  摔倒在官道上的骑兵辽人爬起来,把马拉了出来。

  宗舒赶快向前奔,这时辽军开始放箭,但宗舒始终与辽军保持了合适的距离,刚好在辽人的射程之外。

  这就是宗舒让牛皋和自己一起殿后的原因,牛皋本身就是射士,是禁军中射术最好的人。

  牛皋能够判断出安全距离,有的辽人臂力强,箭居然朝宗舒射过来,宗舒用完颜萍的刀轻轻一拨就掉到了地下。

  这个距离,即使辽人的箭能够射到,也是强驽之末,对人造不成严重伤害。

  跑出了几百米,辽人看宋人仍然在官道上奔跑,一急之下就上了官道。

  结果一切正常,可能刚才的官道是个意外,耶律不才一声呼喝,所有的辽骑也都上了官道,对宗舒紧追不舍。

  刚刚跑出不远,又发生了意外,这次是耶律不才。

  耶律不才的马忽然前蹄跪地,耶律不才没有防备,从马头上飞了出去。

  双手触地之时,一阵钻心的痛从手部传来。

  一摸,手上居然有透明的东西扎入,再一看,手部已经是鲜血淋漓。

  紧随耶律不才其后的骑兵,也未能幸免,一个个都扑倒在地,有骑兵则是大声呼痛。

  这一次,比刚才摔倒的还要惨。刚才,马只是摔倒而已,马和人都没有受伤。

  而这一次,马和人都被一种未知的尖利物刺伤了。

  好不容易,后面的骑兵止住了,纷纷到官道上探个究竟。

  又损失了二十几骑,包括耶律不才自己。

  有人赶快过来替耶律不才拔出了透明的尖利物,但马无论如何也不愿站起来。

  这时,大家才发现,马蹄已经被尖利物刺伤。辽人想替马拔下这些尖利物,但马却不配合。

  尽管从马蹄上拔下一些尖利物,但马再也不愿意起来了,马的蹄子已经不能着地了。

  剩下的辽骑又只能从官道上返回到两边的软地上。

  但,追,还是不追?这些辽骑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看到此,种师道和吴玠张大了嘴,好长时间没有合拢。

  这又是怎么回事?自己这一方三十三人不是刚刚从这个官道上跑过来了吗?

  怎么宗舒的人没有受伤,而辽骑不仅摔倒,看样子还受了伤!

  在不见月光的黑夜里,辽骑连番遭遇火烧、摔倒、再摔倒,让人不明所以,一切都透着诡异。

  辽人终于是害怕了,终于是犹豫了!

  此时,正是加速离开、彻底甩开辽骑追击的好时候。

  然而,李少言却勒住了马。因为殿后的宗舒和牛皋停下了。

  “对面的,辽人的将军,叫什么名字?本少爷,不杀无名之人。”宗舒喊道。

  什么时候了!宗舒还在向对方叫阵!不杀无名之人?

  你也不看看你才几个人?三十三个!

  对方多少?少说也有一百来骑!

  宗舒肯定是没上过战场,没有见识过辽人的厉害。

  如果宗舒下一步没有什么招数的话,百分之百会被辽人追上并围住。

  宗舒还说种家军小瞧了辽军的战斗力,这家伙不也照样?

  连续三次挫败了辽骑,但人家还有一百多骑兵、三百多匹马!你能跑得过人家?

  耶律不才正在犹豫,是继续追,还是返回大营?

  没料到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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